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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欽略作思索,道:“簡凱這樣出爾反爾,從他的立場來說,也有道理。計無猜是他這邊的第一戰力,肯定要用在最緊要的地方。不過,簡凱這麼做,也給了我們機會。相信現在計無猜對簡凱已經心生不滿,如果我們將楊穎救出,那形勢可能就大不一樣了。”
魚慕飛謹慎地問:“除了計無猜,還有其他人在值守嗎?”
簡童看了看四周,說道:“有,簡成峰也在裡邊。所以我沒有和計無猜說太多,擔心引起簡成峰的懷疑。好了,從現在開始,我必須要和你們分開,我得返回赤練山莊,解釋我的徹夜未歸。還有,我得想辦法帶出楊穎。”
“你有把握嗎?”韓欽不放心地問。
“我儘量。如果不行的話,我會獨自出來找你們,然後再做商議。”簡童沒有打包票。
“好吧,那我們在旁邊的酒樓等你,就是剛剛經過的那兩家,其中比較大的那個,你知道嗎?”韓欽提出建議。
“知道。”簡童說完,加快腳步,然後就消失了在前方。
魚慕飛看著簡童消失的背影,喃喃道:“就這樣讓她走了嗎?”
韓欽嘆口氣:“哎,如今之計,也只有將希望寄託在她身上了。”
兩人出了平威獄,經過那家較大的酒樓時,韓欽並未停住腳步,而是徑直往前走,魚慕飛急忙追上,問韓欽何故。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韓欽解釋到,然後帶著魚慕飛走進那家較小的酒樓。
這兩家酒樓緊鄰而建,本來說好在較大的那家酒樓碰頭,不過韓欽卻謹慎地選擇了旁邊較小的那家。走進去後,上二樓,韓欽找了個靠邊的位置,從那裡可以直接看到街上的情景。
如果簡童帶著楊穎前來,便再好不過;如果她帶著一幫赤練教的人,就得趕緊開溜;如果她孤身一人,那就還得再分析分析。
魚慕飛眼神往街上掃了一圈,發現沒什麼異常後,就在韓欽對面坐下,兩人點了一壺茶和一些點心,焦急地等待著。
韓欽喝了口茶,問:“那獄卒說輝月的蔣以清和成蒼,除了帶著手銬腳鐐外,另外還帶著玄天箍,那玄天箍是什麼玩意啊?”
魚慕飛解釋道:“玄天箍是由精鐵混合抑制材料做成,表面上就是一個頭箍,將玄天箍戴在罪犯的頭上,就能起到抑制源氣催動的效果。所以,平威獄在關押等級很高的武者時,往往會用到玄天箍,以防生變。”
韓欽又問:“抑制材料,是和記憶材料一樣嗎?”
魚慕飛搖頭:“不一樣,不過它們都來自天地的另一邊,通常由輝月三分部的人帶回。這兩種材料都很稀有,相對來說抑制材料更為稀有。所以,各地的平威獄中,玄天箍的數量都很少,輕易不會拿出來使用。”
輝月三分部、天地另一邊,韓欽一聽到這兩個詞,就會顯得興奮。在那未知的世界裡,該藏著多少值得探索和發現的東西。魚慕飛察覺到韓欽的興奮,她問:“怎麼,你想去天地另一邊嗎?”
“對,吾之徵途,星辰大海。”韓欽朗聲答道。
“真巧啊,和我的計劃一樣。”魚慕飛敞開心扉。
“是嗎?那太好了!”韓欽興奮地拍了下桌子。實在沒料到,魚慕飛這樣的女孩子,居然有飛往天地另一邊的志向。
魚慕飛抿了口茶,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從小的願望就是如此。接著,她問道:“你說,向公達為什麼不在平威獄?”
韓欽思考片刻,答道:“他是醫生,可能簡凱或者什麼人有病痛,把他叫去了吧。也可能是其他的原因……”
魚慕飛低聲道:“你有沒有想過,他可能是我們要找的那個內鬼?”
“不可能啊!”韓欽驚呼。
魚慕飛將手放在自己嘴邊,道:“我覺得有可能。昨天在驛站的時候,我們和神風衛搏殺,只有他未曾主動出手。而且,他是醫生,也是高階點化系,他應該有機會發現驛站四角沉香中的軟空沉之毒。”
韓欽止不住地搖頭:“不,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他不出手,是因為曾經發誓不再殺人;至於軟空沉之毒,是因為修為甚高的計無猜將軟空沉和自身的源氣中和,所以未能察覺。”
魚慕飛長舒一口氣:“我也不希望是他,但又不得不懷疑。你剛才說的這些,全是向公達說給你聽的,因此,真假難辨。防人之心不可無啊,你剛才還這樣提醒我。”
韓欽陷入了深思。是啊,魚慕飛說的也有道理。而且,柳裴風也說過,自己闖入卓宗院時,就和向公達有過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