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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欽一開始不相信,不過在用禪心訣給楊丹治療,發現徒勞無功後,韓欽也只好作罷。楊丹自我解嘲地笑笑:“向公達早就告訴過我,不要以為卓宗院裡有個好醫生,有個能力很強的點化系,就可以肆意折磨自己強化系的身體。因為,有些傷,點化系也無能為力。不過你們不用為我擔心,我今天這樣也沒事啊,因為就算在床上也能修煉,練氣嘛。之前下雨那麼多天,還不是好幾天都悶在宿舍裡過去的。”
丁虛若有所思地說:“開始時以為點化系的能力方向最沒用,只能作為戰場上的輔助。現在才知道,原來點化系是能力體系中最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他這麼一說,韓欽心中自然高興,喜悅之情浮於面上。丁虛接著道:“韓欽,如今看來,你和向公達當初做的那個關於景湘瑤的約定,他故意引導你往點化系能力方向修煉,是完全正確的。”
韓欽贊同道:“對的,當初我也不理解,現在算是明白過來了,向公達導師用心良苦。”
丁虛低下頭說:“如果我也能如你那般,擁有一定自愈的能力,該有多好。”
話剛講完,丁虛突然捂著自己的嘴巴,從楊丹的小房間裡衝了出去。這一幕來得太意外,韓欽和楊丹互相看了一眼,才想起應該要跟出去。
“喂,你怎麼呢?”韓欽快步走出楊丹的房門。楊丹也翻身下床,忍著還未完全復原的傷口走出自己的小房間。
客廳裡,丁虛跪在地上,面前放著一個臉盆,他差不多整個臉都要埋到臉盆裡了,半長頭髮從他的腦袋上垂下來,垂到了地面之上。丁虛的背影給人傳遞了一個資訊,他現在很痛苦。
韓欽一個箭步竄上,第一眼就看見臉盆裡居然有一大灘血。那些血不是鮮紅色,而是帶著濃濃的黑色,上面還冒著點點熱氣,想來是丁虛剛剛從嘴裡吐出來的。
“哇!”丁虛忍不住,嘴一張,又一口黑血從他的嘴裡嘔了出來。他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因此整個手掌上都沾滿了黑紅黑紅的血。
韓欽急忙將雙掌覆蓋在丁虛的後背,使出禪心訣。他將沸騰的源氣滾滾匯入自己的掌心,再透過禪心訣的功法,給丁虛療傷。
楊丹坐在客廳的座位上,道:“丁虛,本以為你已經恢復了,沒想到你的傷比我的還嚴重。說實話,我這些傷不過是些外傷而已,但你的傷,就是難以估測的內傷了。”
丁虛甩了甩頭髮,可能是想說話。可是一句話沒說出來,喉嚨裡又是一股熱血湧出,“哇!”他又伸出手掌去捂住自己的嘴巴。那一口黑色的血,從他的指縫中流出,一滴滴落在了臉盆裡。
滴答、滴答。
韓欽知道禪心訣對丁虛現在的傷也沒有用了。因為,此時他給丁虛療傷的感覺,就和剛才給楊丹療傷的感覺一樣,手掌的源氣根本無法流入到丁虛的身體中。也就是說,禪心訣這道功法,認為丁虛的身體無須治療。
丁虛這樣子,旁人看著都覺得疼。楊丹關切地問:“向公達不是給你治療過了嗎?看你的樣子,還以為你好好的了。怎麼回事啊,突然又這樣,要不要再去向公達那裡?”
丁虛沒有說話,而是無力地晃了晃腦袋。韓欽收回自己的雙掌,道:“你的血是黑色的,和無極門對戰之後,你又發生了什麼情況嗎?”
楊丹附和道:“是啊,怎麼血都變黑了,難道是中毒呢?”
丁虛抹掉嘴唇邊的血水,翻過身,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有氣無力地說:“不用去向公達那裡了,當時我從醫療室裡醒來,就咳出了好多黑血,向公達導師立即拿了個臉盆給我,然後又把地板上的黑血清理掉了。那會是卯正時,你們倆個睡得太沉,所以不知道。”
韓欽驚道:“這麼說,從你醒來那時開始,就不斷咳出黑血,哎,你都已經受傷這麼久,我們直到現在才發現。實在,對不住兄弟之名。”
丁虛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你們發現了又有什麼用呢?向公達都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他給我仔細檢查過了,說我身體裡沒有中毒的跡象。他仔細給我治療過,也給我吃了好些恢復丹藥,但效果不明顯。向公達最後說,可能是我的那雙異瞳造成的。當時異瞳在試煉場上爆發,威力巨大,可能帶來了一些副作用。”
韓欽想了想問:“不可能把,難道向公達也無能為力呢?那這件事情,玩大了。”
丁虛輕輕嘆道:“是啊,他也無法解釋黑血的來源,他只能幫我治療其餘的傷。不過,向公達導師給我治療後,我感覺身體好多了,接下來也沒有黑血咳出,所以我就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