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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欽眼皮一沉:“錯自然是沒有錯。但是這樣的殺戮,其實本可以避免。如果我們有更強大的情報系統,如果沒有那個內鬼的存在……”
楊丹拍了拍桌子:“是啊,那個內鬼!害我們被丟進平威獄,差點就出不來了。如果沒有那個內鬼,赤練教早會被我們踏平,就不會連累到那些無辜百姓了。”
丁虛道:“這麼大規模的殺戮,還有這麼大的火,必然會有不少無辜百姓受到牽連,他們也可能因此喪命。但是沒辦法,我們必須做出抉擇。於輝月二分部而言,這樣的殺戮必不可少。如果我以輝月二分部為目標,就必須冷靜對待這樣的事情。你說對不對,楊穎?”
此話一出,韓欽和楊丹都怔怔地看了看丁虛。他最後問的那個問題,不是在徵詢韓欽或者楊丹的意見,而是在徵詢楊穎的意見!楊穎和丁虛,三天前才第一次見面,而且,楊穎的父親楊元彬,這次又和卓宗院之間結下了很大的樑子。現在,丁虛撇下自己的兩個朋友,故意去和楊穎套近乎,這就不得不讓韓欽和楊丹感到意外了……
丁虛也許不知道,楊穎和輝月二分部之間,有著說不清理還亂的關係。十七年前,楊穎的故鄉爆發嚴重的瘟疫,在楊穎降生的當晚,輝月二分部進入楊穎的家鄉,執行“英雄慟”任務,那個晚上,除了楊穎和他的父親楊元彬之外,故鄉的所有人都命喪輝月二分部之手。也許是出於同情,輝月二分部將剛剛降生的楊穎帶了出來,而楊穎也幸運地沒有傳染上那場可怕的瘟疫,直到現在。
顯然,楊穎對丁虛突然的提問也感到意外。她猶豫片刻,方才答道:“你說的沒錯。其實,我見過更為嚴重的殺戮。”
她這話說得沒頭沒腦,如果她指的是十七年前的“英雄慟”任務的話,倒也合情合理。不過那時她只不過是剛剛出生的嬰兒,對她來說,見是見到了,但肯定沒有印象。
丁虛這才想起,楊元彬和蔣以清似乎有不共戴天之仇,而他們的仇恨,又可以上升到輝月的層面。照這樣判斷,楊穎和輝月之間,和輝月二分部之間,恐怕也有著非同一般的仇恨。
於是,丁虛趕緊說道:“計姑娘,不好意思,方才有些失言,還望理解。”
楊穎淡淡一笑:“沒事,我理解世界上的所有人。”
理解世界上的所有人?這話,恐怕說得有點託大了。韓欽看向楊穎,瘦瘦小小的個子,還穿著那件粗布衣服。圓圓的臉,小小的嘴唇,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額頭,面容有些憔悴,半長頭髮梳在耳旁,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營養不良。
這樣的女孩,成長的環境應該不是很理想。如果樂正蘭馨或者魚慕飛說出剛才的話,那也許比較容易讓人相信,畢竟她們成長的環境中,不曾見過這世上真正的醜惡與真正的醜惡之人。但楊穎說出這樣的話,如果出自真心,那麼原因只有一個:這個女孩,有一顆無比善良無比純淨的心。
楊穎察覺到韓欽的變化,她又小聲重複了剛才那句話:“是的,我理解世界上的所有人。”
楊丹糊里糊塗地問:“如果蔣以清和成蒼在平威獄殺了你的父親,你也能理解他們嗎?”
楊穎抿嘴笑了笑:“我可以理解他們,但不代表我會同意父親說的話,接受他們的照顧。”
看她說話的樣子,眼神裡滿是真誠,也許,她說的就是自己的真實想法吧。楊穎從出生開始就顛沛流離,她雖然只有十七歲,但她和那些涉世未深的孩子不一樣,她應該經歷過一些事情。即便如此,她還能保持一顆無比善良的心,這樣的女孩,實在少見。
楊丹有些不依不饒地問:“在驛站的時候,韓欽將你當做人質,你也理解他。”
楊穎心平氣和地看著韓欽:“理解,我當然理解。當時那樣的情況,他拿我做人質是最好的選擇。而且,如果他那時候沒有抓住我,角落裡的我一直無人注意的話,恐怕我會更慘。”
楊丹有些較勁了:“那簡凱呢?還有簡氏六兄妹,他們不顧你的死活,直接衝了上去。”
楊穎繼續平靜地回答:“他們有他們的動機,我理解他們的動機。”
楊丹突然有些激動:“可是,如果我兄弟沒有手下留情,你就死了啊。”
楊穎微微笑著:“我知道,我當時差點就死了。其實那也沒什麼啊,我偶爾甚至會想,如果十七年前我在那場大災難中喪生,也許要更好了。”
“什麼樣的大災難?”楊丹脫口而出。他就是這個性格,什麼事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這傢伙,真是少根筋。韓欽又在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