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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木橋上休息了十分鐘,韓欽走到水井前照了照,水中那個倒影,臉上、頭髮上都沾滿了血紅的顏色。韓欽將旁邊的水桶丟進水井,打出一桶水後,他抱著水桶,貪婪地喝了起來。他實在很渴,猛喝幾口後,他又將雙手伸進水桶,不斷用雙手清洗著沾滿血跡的臉龐。
洗完臉,韓欽抬眼一看,楊丹、丁虛和冷焰都到了身旁,他們,也正等著排隊喝水洗臉。輪到楊丹時,他不僅洗了臉,還打滿一桶水,從自己的頭頂直接澆下。深秋的天氣,這一澆,確實也需要勇氣。
清洗一番之後,韓欽等人又照例在村莊裡展開了搜尋,和上一個村莊一樣,這裡看不見村民的影子,也看不見蛇的蹤跡。為了保險起見,他們在附近的山林中又搜尋了一遍,同樣,沒有蛇,也沒有人。
懷嶺鎮鬧蛇患的四個村莊,頭兩個村莊的情況比較類似,後面兩個村莊的情況,會不會也是如此呢?
收拾好心情,韓欽等人再次出發。他們選擇了穿過村莊中心的線路,走著走著,韓欽看見一堵牆上有血跡,那血跡呈迸發狀,顏色相對還比較新鮮。韓欽伸出手指碰了碰牆上的血,不解地問道:“之前是誰搜尋的這片區域?”
楊丹滿不在乎地答道:“是我。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韓欽若有所思地說:“看上去,這應該是人類的血跡,而且是幾天前留下的,這符合谷藏府鬧蛇患的時間點。你看這迸發狀的血跡,有可能是某條大蛇裹住了某人,大蛇憑藉蠻力,將那人生生箍死,那人臨死前,從口裡吐出這樣一灘鮮血。”
丁虛仔細觀察著牆壁上的血跡,神色凝重地道:“你這麼講,似乎挺有道理。”
楊丹扯著嗓子道:“如果有人死在這,那麼他的屍體在哪?難道屍體自己會走動嗎?不可能!”
韓欽沉聲道:“我們不能放掉任何可疑的線索。”
楊丹吞吞吐吐:“可疑倒有點可疑,但我說的也沒錯啊,你認為屍體自己會走嗎?”
韓欽做了個大膽的推測:“屍體自己不會走,但不代表那些蛇不會將屍體移走。”
丁虛驚訝地道:“蛇將屍體移走?倒也有這個可能。但蛇類本身不具備這樣的思維能力,要解釋的話,只能說這一切,都是蛇類背後的操作者所指使的。”
現在情況已經比較明朗了,所謂的蛇患,是這方圓百里或者更廣範圍的蛇類受到了某種蠱惑,從而對人類展開殊死攻擊。在蛇患的背後,一定隱藏著某人、某物或者某種神秘勢力。他為何要製造這樣的蛇患,原因不得而知,也許,只有見到了背後真正的主謀,才能揭開謎底。韓欽猜測,他們在懷嶺鎮的這條線路上,也許不會碰到真正的主謀。因為,向公達帶著八名卓宗院學生的那條線路,才是更加重要的主戰場。
通常情況下,主戰場就是決戰場,事件的主謀,應該會在那裡出現。
沒有更多的猜測和疑慮,四人繼續往第三個村莊前行。此時太陽已經西斜,四人決定,要趕在天黑之前將第三個村莊的蛇患掃蕩乾淨。至於第四個嘛,可以留到明天再說。
依據向公達的規定,從昨天算起,三天之後在谷藏府府衙集合,現在才是任務開始的第一天,時間上來看,並沒有任何問題。
四人疾走一段,突然看見前方的道路上有一個人影。那人低著頭,佝僂著背,在道路上緩慢前行。他的腳好像有些狀況,腳杆伸得很直,非常僵化。往前的時候,膝蓋根本也沒有彎曲。與其說是走路,不如說是在艱難地挪腳。
看他行進的方向,無疑是在往第三個村莊的線路上走。這傢伙,也不知怎麼想的,明明前邊在鬧蛇患,大家都是往懷嶺鎮的方向逃,你倒好,偏偏往災難深重的村莊逆行。
韓欽幾個跨步,追上那人,口中喊道:“喂,你去哪,前邊去不得。”
那人好像沒有聽到韓欽說的話,韓欽又喊了幾聲之後,他才緩慢地扭頭。不得不說,他扭頭的動作也很僵化。
當他將臉朝向韓欽的時候,有那麼片刻,韓欽的腦子裡是空白的。
因為,韓欽所看到的那張臉,已經不能說是人類的臉了。他的面色蒼白,死灰般的蒼白,他的鼻子和耳朵裡,堵著些泥土,他的嘴唇只有半邊,他的一隻眼睛沒有了瞳孔,另一隻眼睛卻滲出血絲。
“小心!”丁虛上前一步,將處在懵懂狀態中的韓欽拖開。
現在,韓欽、楊丹、丁虛、冷焰四人呈圓弧形,將“那人”包圍在中央。
那人動作僵硬地看了看韓欽,又看了看丁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