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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臺詞,好熟悉。油紫青哽咽著,孫悟空卻沒有給出任何回答。
火光映照之下,韓欽看見孫悟空整個身軀被壓在山底,只露出圓圓的腦袋。那猴頭耷拉,完全沒有齊天大聖該有的傲氣。
油紫青還在呢喃剛才那句話,只是不見效果。韓欽決定幫個忙,他跨上半步,將火把朝孫悟空腦門上一撩。
頓時,夜色中傳來淡淡燒焦的味道。聞到氣味,油紫青怒瞪雙眉:“你幹嘛?”
韓欽急忙解釋:“沒關係,只不過燙掉幾根猴毛而已,反正他毛多,重點是要將他叫醒。”
“假設他沒有醒來,你是不是要繼續用火……”
油紫青的話才講到一半,旁邊就猛地傳來劇烈咳嗽聲音。孫悟空,甦醒了!
停頓半秒,油紫青便撲上去。他倆殷殷切切,外人不好打擾。
於是韓欽和景湘瑤回到火堆附近,他們席地而坐。韓欽朝景湘瑤那側靠去,景湘瑤也做出同樣姿態。
在這遠離城市的山林裡,在這熊熊燃燒的篝火旁,一男一女緊緊相偎。
“如果回去,你還想繼續待在原來公司嗎?”韓欽找到話題。
“不想。”景湘瑤淡淡地回答。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韓欽附和道。
“可即使不想,我又有何辦法?”景湘瑤話鋒一轉。
“……”韓欽嘴巴開開合合,他好像有很多話要講出來,卻無從說起。
“至少公司給出的待遇比其他地方都高,而且在我很小的時候,公司老闆對我全家都有恩。”
“但是這次公司讓你謀害我,你並未完成任務。此外,紫青教會逼迫你成為13代聖女,難道不是公司將你推入火坑嗎?”
“聽你分析,好像真沒有繼續在公司待下去的理由了。”景湘瑤訥訥。
“哈哈,實在想不到,天底下還有你這種反應極慢神經大條的女孩。”
“說起來也對,我一點都不像我媽。”
“難道她長得沒你這麼漂亮?”
“不是。我說性格上面,我媽性子比較急,也很倔強。”
“似乎你和她相反。”
“嗯。記得小時候我媽媽騎單車,我坐在車後,騎著騎著,我的小腳不知怎地就伸進車輪裡。你想想看,腳卡在輪子裡,單車肯定就踩不動。然後,你猜猜我媽怎麼辦?”
“照常規情況,她應該起身,把你的腳從輪子裡拿出來。”
“對,她發現單車蹬不動之後,就起身。但她性子特別急又特別倔,起身後她沒有下車,反而踩著單車兩個踏板,站起來用力蹬!”
我靠!還有這番神操作。韓欽忍不住笑道:“然後你反應慢,所以你媽蹬了好久,你才開始哭。”
景湘瑤伸手捂著臉,也笑道:“全部被你猜中啦……”
一時間,篝火旁的男女開懷大笑,山底下的男女則嚶嚶泣泣。恍若兩個極端,對映著人世間悲喜。
韓欽單手摟著景湘瑤的肩膀:“你那個公司,做什麼的?”
景湘瑤抿著嘴唇:“具體做什麼不曉得,反正並非光明正大的事情。”
韓欽頷首:“好像你們和黃愷聯絡比較緊密,只要瞭解黃愷為人,大約也能猜出你們會做些什麼。”
“嘖嘖,別說得那麼冠冕堂皇。從某種程度上講,紫青教會也算與世無爭,可你們將紫青教會全滅,孫悟空來了後又毀村,並且大開殺戒,任何跟紫青教會有關的東西都不放過……”
“你誤會我剛才的意思啦,再說紫青教會終究乃殭屍的集散地,更何況他們還囚禁著油紫青,孫悟空知道後發飆也能夠理解。”
“嗯,我們都能理解,可惜天庭不理解,天庭認為他破殺戒,所以才會將他壓在大山底下。”景湘瑤指著夜空。
“你這樣唯結果論,算有點道理吧。”
“哼哼,從上天的角度看,你和孫悟空都有犯戒……”景湘瑤託著下巴,突然換了個俏皮的語調:“不過我乃幫兇,嚴格來講,我就是共犯,對吧。”
“非常正確。”韓欽強調道。
“回答這麼快,所以,這算拉我入夥嗎?”景湘瑤問。
“算。”韓欽斬釘截鐵地說。
話音剛落,兩人再次同時笑出聲。忽然,油紫青走到篝火旁,朝孫悟空所在方向努努嘴。
於是韓欽拿出兩根菸,坐在孫悟空面前,自己點一根,孫悟空點一根。
緩緩吐出菸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