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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法練完,韓欽催動體內源氣,赤霞劍迅疾落入劍鞘之中。不遠之處,坐在地上的小洛完全看傻了眼睛,他忘記了自己此刻身在何處,也忘記了自己的職責,而那些本來圍攏在一起吃草的白色貝康羊,有幾隻已經走出了好遠好遠。
說實話,就連韓欽自己也不曉得自己如何懂得運用源氣,又如何懂得使用剛才的劍法,彷彿一切都是在昨晚的夢中學會,又好像那是韓欽的本能,只不過暫時遺忘而已……
當然,小洛今天的職責也就是韓欽今天的職責,他們倆今天的工作安排就是好好看著這群白色貝康羊,讓它們吃飽喝足,然後再趕回羊圈之中。
韓欽已經發現羊群的變化,他足底輕點,很快躥到一隻走散的羊前,他伸手去趕羊,可羊卻絲毫不理睬他。
韓欽又嘗試了幾次,但始終不得要領。沒辦法,他乾脆直接將羊舉起,有點笨笨地用蠻力扔回到羊群之中。
小洛見狀哈哈大笑,他上前幾步,手裡的趕羊鞭朝前一揚,只聽“啪”地一聲響,另一隻走遠的羊忙不迭地跑了回來。
韓欽額上冒出虛汗,心想怎能被這個不滿十二歲的小孩看扁,於是他催動源氣,腰間緋光百尺迅速躥出。
“啪啪啪啪啪啪!”韓欽暗中使出九宮連環的功法,那緋光百尺在空中不斷地抽打著,他本以這招會起到和趕羊鞭同樣的效果,可惜無論緋光百尺怎樣響動,那幾只走遠的羊硬是不肯回來,而且其中的兩隻還被緋光百尺嚇到,撒開腿就朝更遠的地方跑去。
小洛深深驚訝於韓欽剛才使出來的外化系招數,在他看來簡直就是神鬼莫測,等到他反應過來時,那些羊已經越跑越遠,小洛大驚失色,急忙追趕上去,他一邊追一邊揮舞著趕羊鞭,大約折騰了十幾分鍾,小洛才氣喘吁吁地跑回來。而所有散開的羊,終於在他的驅趕下,重新集結成一個整體。
韓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他正要對小洛說聲抱歉的時候,沒料到小洛先開口道:“一萬,實在對不起,我們今天第一次合作放羊,就被我弄成這樣,實在是對不起,請你不要怪我。”
聽小洛的口氣,這番話卻是發自肺腑。韓欽眉毛慢慢擰緊:“這是我們共同的工作,羊跑散了,我們倆都有責任,不存在什麼對不起。而且,是你將跑散的羊追回來的啊,應該是我要感謝你才對。”
小洛急忙道:“不不不,這事怪我、怪我。”
他的臉上,赫然出現驚慌失措的表情。看他這個誠惶誠恐的樣子,韓欽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也許在過往的工作中,小洛經常被人冤枉,經常攬上不屬於他的責任,這種情況也就是所謂的“背鍋”吧。韓欽有些不忍去看面前的這個小男孩,於是乾脆往地上一坐,權當剛才的事情完全沒有發生過。
小洛卻以為韓欽生氣,他滿臉堆笑:“怪我,真的怪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韓欽朝自己身旁的土地指了指,意思是要小洛挨著自己坐下。他不緊不慢地說:“小洛,你是白家的奴隸,而我也是白家的奴隸,即使從貝康島的傳統習慣來說,你也無須怕我。”
小洛沒聽懂韓欽的意思,他以為韓欽在說反話,於是可憐巴巴地弓著背,不知所以地撥弄著地上的泥土和雜草。
韓欽決定換個話題,他問:“小洛,我才來的貝康島,不熟悉島上的地理和人文。按說現在是冬天,可為什麼貝康島的草甸還是這般青翠?”
小洛好奇地眨著眼睛:“一直這樣的啊,難不成你來的那個地方,草還會變成黃色?”
韓欽點點頭:“對,我從大陸那邊來,大陸那邊很多草地,到了冬天就會失去活力,本來青翠的草,就會變成枯黃的顏色。一直要等到第二年,才會重新復甦。”
小洛來了興致:“我從出生到現在就沒離開過貝康島,所以不知道大陸那邊是何模樣。”
韓欽隨口說道:“有機會去大陸那邊看看不就得了。”
小洛聽見了韓欽說的話,但他沒有回答,卻低著頭繼續撥弄地上的泥土和青草。也許在他的心目中,自己屬於白家的私產,他並沒有權利決定自己的將來,也無權決定自己要去往何方。事實上,依據貝康島上的習俗和法典,韓欽也沒有相應的權利。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日到正午,兩人吃完乾糧後,韓欽說自己準備修煉,希望小洛不要將修煉的事情說出去了。小洛滿口答應,他說放羊的工作他一個人也能夠應付,而他同時也很想繼續觀摩韓欽的修煉,因為感覺韓欽修煉時特別瀟灑,特別讓人神往。
韓欽淡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