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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說海商悽慘的話,真的不是虛言。
早在秦代以前,嶺南先民就在南海及南太平洋沿岸開闢了以陶瓷為紐帶的交易圈,南越國時期更對外出口漆器、絲織品、陶器和青銅器。
在歷史上,嶺南先民的這番作為,為中國海上絲綢之路的形成奠定了基礎。直到漢代,嶺南就成了中原與古羅馬帝國的海上貿易中心和海上絲綢之路的起點。
這些都是嶺南的輝煌,可是,這輝煌的背後,是無數人形白骨和破碎的船板鋪成的階梯。
李世民這一次可是糊塗了,海運確實是最快的增長貿易的方法,可是絕對不能是現在,至少也要蒸汽船研究出來才行。
冷鋒剛想要開口規勸,卻發現李世民隱蔽地對著他打了一個手勢。
我倒要看看你葫蘆裡要賣什麼藥!冷鋒把到了嘴邊的話又生生地嚥了回去。
馮盎開口說:“嶺南海運自先秦時代,就已經在嶺南興起,魏晉南北朝和隋末天下動盪,海運斷絕,直到太上皇統一天下,才開始復甦。
可是走海運,雖然獲利豐厚,卻是把腦袋拴在腰上的行為,別的不說,單單海上暗礁,就是催命的閻王,先人流傳下來的海圖已經遺落,這………”
李世民搖頭道:“先前或許是,不久以後就不是了。”
說完,李世民拍了拍手,原本緊閉的殿門忽然開啟,還是黑袍遮身、帶著面具的張仲清走了進來。
張仲清走到這邊,甚至沒有對皇帝施禮,先對著冷鋒“哼哼”了兩聲,言語裡滿滿的是掩蓋不住的輕蔑之意。
李世民對馮盎介紹道:“這位是驚雷司統領,你先前所見驚雷箭,便是驚雷司所造!海上暗礁?以驚雷炸之即可!”
馮盎忍不住問:“既為暗礁,自然是在海水下,驚雷箭微臣是見識過的,此物雖然不愧‘驚雷之名’,可是‘水火不相容’,遇到水就不行了。”
張仲清傲然道:“這個問題,早在十日前,在下就已經解決。”
說完,張仲清從懷裡拿出了一截引信說:“這種新型引信,只要不一直浸水,就不會發生斷燃的情況!我相信只要繼續研究下去,遲早有一天能製造出徹底防水的引信!”
“你真的弄出來了!”
冷鋒激動地離座抓住了張仲清的胳膊。沒想到張仲清真的弄出了“防水引信”,雖然不是徹底的防水,可是裝到驚雷箭上,至少可以保證驚雷箭正常射出,而不必擔心中途被澆滅了。
張仲清很騷包地掙開冷鋒的手,說:“鬆開,鬆開,某人不是說我弄不出來嗎?哼!”
一直閉口不言的房玄齡突然開口道:“陛下,開發嶺南,移民嶺南,怎麼也是幾十年之後的事情了,只是單單因為海運一項就現在提及,是否過早了?”
李世民感慨道:“不早啊,不早啊,我給你們再叫一個人來。”
說完,李世民又拍了拍手。
冷鋒很不明白為何皇帝叫人很喜歡拍手,如果是別人拍手了會怎麼樣?
殿門又一次開啟,這一次走進來的傢伙黑得像黑炭頭,消瘦得就像一個骷髏,冷鋒看了好久才看出來這傢伙就是十五的時候和他有過一面之緣的李餘無。
那次他向冷鋒取經,二人面談了一些中原人到嶺南需要注意的事兒後,在李世民的面子下,冷鋒又給他手寫了一份探險攻略。看樣子這傢伙還真的去了嶺南。
馮盎也忍不住打量了一下李餘無,身體消瘦,面色黝黑,顯然是中原人到嶺南許久後的樣子。
李餘無向皇帝施禮過後,對著冷鋒笑了笑,露出了他的大白牙。
“此人名為李餘無,正月十六就快馬離開長安,去了嶺南,在嶺南顛簸近一年,把嶺南山川風貌看了個遍。如果不是他的報告,朕也不會急於嶺南的事兒。”
李餘無對馮盎說道:“陛下遣在下游歷嶺南,已近一載,遊歷期間雖然只是走馬觀花,可是在下卻將嶺南看了大半。
敢問馮公,在下說嶺南是惡山惡水,切實否?”
馮盎說:“切實,嶺南地廣人稀,山間多瘴氣,臨河多水患,說是惡山惡水不為過。”
李餘無又說:“在下說嶺南道路艱難,離家百步,舉步難行,切實否?”
馮盎說:“切實,離家百步,環望皆草木,遇山無小路,遇水無渡舟,閣下所言不為過。”
李餘無又說:“在下說嶺南百姓衣難蔽體,大病無醫,遇異則神,切實否?”
馮盎說:“嶺南無醫,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