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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欺人太甚!”馬浩然沒有想到,徐仙居然如此不給面子,一時間憤怒的情緒又填滿胸腔。
“你不是挺喜歡裝/逼的嗎?難道輪到我在你面前裝一下,你就受不了了?”徐仙譏誚地看著他,道:“聖人教我們,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既然沒學會,那我就免費教你一下也無妨。跪,還是不跪?”
馬浩然咬牙切齒,心中的恨,幾乎可以說是滔天了。身為馬家的小兒子,走出去,誰人不給三分薄面,不尊他一聲‘小馬哥’,可偏偏,這個不知道從哪個旮旯裡鑽出來的傢伙,居然掐住了他的軟肋。
不跪吧!人家要是不救他父親,那他就是不孝,要遭人唾棄的。跪吧!他實在是抹不開這個面子。
“要多少錢,你才能救我爸爸!開個價吧!咱們都不是小孩子,再鬧也沒意思!”
馬浩然咬了咬,開始變相服軟。
“價,當然要開,但前提是,你的表現得讓我滿意,讓我舒心了再說!”徐仙並不打算放過他,難道就他小馬哥有尊嚴,別人就沒有了嗎?踐踏別人尊嚴者,人恆踏之。“當不當這個孝子,選擇權,在你手上!”
徐仙微笑的看著馬浩然,然後又看向馬浩陽,唇角微微勾起一道弧線,彷彿洞悉了一切的模樣。
“我跪!”馬浩然看眼旁邊的馬浩陽,咬了咬牙,雙眸一閉,雙腿一彎,直接在徐仙面前跪了下來。“請你原諒我的無知,求你救救我爸爸,求你!”馬浩然邊說著,邊一頭磕在地上。
看到馬浩然這樣的表現,馬浩陽的眸中閃過一絲異色,雙眉微微蹙了蹙,但很快抹平。
而徐仙則是仰天哈哈大笑起來,轉身走向餘小漁的套房,邊走邊搖頭,“公子哥,呵呵……”
徐仙這句話,就彷彿像千百萬頭草泥馬從兩位大小馬哥的臉上呼嘯而過一般,讓兄弟倆都覺得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但卻又拿這個喜歡耍大牌的‘奇人異士’無可奈何,有淚也只能往自己肚子裡咽了,誰叫他們先前得罪別人來著。不過馬浩陽還好點,他至少沒有像小弟那樣,被人逼著下跪。
不過,也正是看到小弟這一跪,讓馬浩陽感覺到了一絲威脅,只懂一味剛強的人不可怕,能屈能伸的,才是最可怕!這讓他,不由在心裡暗暗警惕起來。
“徐先生,你起來了!”馬伕人的態度也發生了變化,看到徐仙進來時,立馬起身問好。雖然徐仙此時的穿著依然沒有半點高富帥的模樣,依然那麼老土,可卻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妥。
小隱隱於山,大隱隱於市。人家這普通的打扮,也是為了融入社會不是!
你看,一旦一個普通人突然展現出高人應有的能力之後,不論做什麼事,總會有人替他找到無數理由。
就比如某個畫家出名了,結果人家畫一坨屎,都會有人來研究,這坨屎是誰拉的?為什麼會是這樣?為什麼是這個顏色?是不是屎的主人得了什麼病?還是畫的主人想要表達什麼樣的寓意?
其實,只要問那個畫家,說不定人家會告訴他,那其實就是一坨屎,不過是我隨手塗鴉而已,當時我只是想上廁所拉屎!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徐仙也一樣,他不過是沒有去買那些名貴的服飾而已,並非想要當隱世高人。
“你應該慶幸,你和馬先生有一個好兒子!”徐仙唇角浮起一道譏笑,“他很孝順,我剛才試探了下,問他願不願意為了他的父親而向我下跪道歉!果然,他二話不說就給跪了!”
徐仙這話,讓笑點不高的餘小漁都差點笑出來了。見過賤的,就沒見過這麼賤的。耍了人家,居然還跑回來假惺惺的跟人家的家人說,那不過是一次試探,不帶這樣打臉的吧!難道你還得讓人家為這事而感謝你不成?
而讓餘小漁拍額的是,馬伕人居然真地微笑著向徐仙道謝了,外帶還躬了躬身,禮節盡到極處。
“多謝徐先生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不與我家浩然一般見識!不知徐仙先生還有何條件,或者需要準備些什麼東西,請一併提出來,我也好讓人去做好準備。”
看到馬伕人如此上道,徐仙也不好繼續為難她,於是點頭道:“相信我老闆,也就是餘小姐,已經跟你們說過這件事情的難處了吧!不過她可能還漏了一點沒有說,那就是我本身的損失問題。馬老先生的問題不是沒有法解決,但是我若幫馬老先生驅除蠱毒,我自己的損耗也會不小,至少得損失我三年的功力。”
“不知如何才能彌補徐先生的損失?”馬伕人依然微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