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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惜。他原本是打算了解了詳情就逃走。但如今知道了這些事——搞不好這六個劍客背後的主子“淮南子”會覺察出異樣來。
事關自己的性命啊……怎樣小心都不為過。
那麼……
這六個人就不能留了。
《衣錦夜行圖》的效果已經發揮至最強。引導天地靈氣的劉老道越發覺得心驚——他也算是能畫出意境的作品來的“高手”,但他的那些東西和眼下這東西一比……
就像是垃圾。
陣法中的六個人已經已經完全失掉自我,被某種強大的情緒控制。
但李雲心還覺得不夠。畢竟是他倉促搞出來的。依照父親的說法,這《衣錦夜行圖》陣成之後應該會讓陣中人迷失本我,即便去給他一刀,他也依舊虎沉浸在虛幻的榮耀中不能自拔——絕非像現在這樣子。
所以還得想點兒別的法子。
如果要殺了他們的話。
喬段洪撥開環繞在自己身邊的人,走到李雲心與劉老道身邊。
他先朝劉老道深深地作了個揖,又向李雲心鄭重地頷首,然後說道:“在下有眼不識泰山,一路輕慢了仙長,仙長莫怪。”
他看也不看那邊逸興遄飛、口若懸河的六個人,臉上的神情平靜淡定,好像已經將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給這兩位“高人”了。
鏢局眾人面面相覷,但很快最遲鈍的人也意識到他們的鏢頭為什麼要這樣做——那之前被他們輕視嘲笑的一老一小,竟然真的是深藏不露、所做一切皆有深意。
“敢問仙長,現在我們該如何?那六人可是被制住了?”喬段洪在向劉老道說話。
劉老道當然沒法兒回答這問題。但好在他的演技過硬,只微微一抬眼,捻了捻鬍鬚,道:“貧道正在施法,不便多言。問我那徒兒吧。我已將此陣法關竅盡數說給他聽了。”
“並沒有。”李雲心說道。
他的語速很快,眉頭微皺,像是在思考什麼。其實更是他不想給喬段洪追根究底的機會——比如說為什麼路上偶遇的一個少年此刻就可以協助一位“仙長”作法了。
“你們現在別輕舉妄動。可以說話可以稍微走動,但別想著跑。一旦你們動作大了這六個人被刺激,還得清醒過來。現在他們是覺得一切盡在掌握,所以在裝逼。”李雲心轉頭看喬段洪,又看他身後的幾個人,“那麼喬先生,你們這些人,如果在他們清醒過來的一剎那發動突襲,殺死這六個人的可能性有多大?”
喬段洪微微一愣。這少年的口氣好熟悉。
倒不是說像是熟悉的某一個人,而像是那種……習慣了發號施令、去指導別人做事的那種腔調。
他意識到自己先前對於這少年身份的推測錯得徹底。這大概……不是什麼簡單的商賈之家的孩子吧。也許是某個高門大戶的公子呢。不過他和劉老道又是什麼關係?從眼下來看……兩人似乎早有默契了。
他連忙拱了拱手:“不敢當,在下是個粗人,不敢稱先生。要說突襲的話……”
喬段洪的臉微微一紅:“怕是……一個也不成。大概能傷兩三個人。但公子可能不大清楚這些事——這六個人都算是江湖上的二流高手。也是千里挑一的角色了。我們這些人雖說……”
“嗯,知道了。”李雲心打斷他的話,“那得想個別的法子了。”
他的臉上沒什麼情緒波動,這樣子令喬段洪覺得很受傷。他當然沒指望這麼一個青年公子明白“二流高手”意味著什麼。
傳奇志異當中的俠客每每是高來高去飛簷走壁,一個“一流高手”也只是街頭巷尾流傳的故事當中做陪襯的角色。至於“二流高手”,在外行們看來就是實打實的貶義詞了。
可現實情況是,一個資質平庸的人從小時候開始練武,藥材、飲食都有專人打點,拜的是“名師”,學的是上好法門,到了壯年的時候,可能也只能摸到“三流高手”的邊兒。
要成為二流高手除了要有優渥的環境、機緣之外,還要有天分。
至於一流高手……那當真是萬中無一的龍鳳了。
喬段洪自覺自己資質尚可,幼年也算努力、家中也算殷實——到了這個年紀勉強算是摸到了二流高手的邊兒,已經頗為自得。
至少在洛城的幾家鏢行裡,他的身手是排得上號的。
但這些東西,他覺得這少年大概是不清楚的。也許那少年出身高貴、從小修習的是法術之類的玩意兒,不會有興趣練武。
城中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