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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了。照我說的話,我是沒法子既將它取出來、又不害了自己。未必妹妹你有什麼獨到的法門呢?”
紅娘子看著她:“並沒有。”
白雲心故作驚訝地眨眨眼:“那麼用強將龍魂取出來——你豈不是要死的麼?你如今已是鬼修陰神了。再死一次可活不過來。”
紅娘子仍款款地笑著:“是。”
小丫鬟聽她們兩個說話,臉上倒看不出是怎樣的神色。
……一個是她的主子。而另一個則是她出身之地的公主。便只能在沉默一會兒之後慢慢走開、警惕著附近的聲響了。
而白雲心盯著紅娘子看了一會兒,聲音忽然變得輕了:“那時候怎麼不告訴他?”
紅娘子便轉身,透過莽莽蒼蒼的森林向洞庭的方向看了一眼。可惜樹木茂盛參天,並不能看到水波。
她低聲道:“有睚眥在湖外,有邪王在湖外。你又說真龍也要來。每一件都是可能要他性命的事情呀。”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身後的白雲心哼了一聲:“我想得到,他可未必想不到。”
紅娘子轉身微笑:“他才十幾歲而已。得道又不久。有些事情瞭解得不夠多自然會以為真有什麼便宜好辦的法子——這怎麼能怪他呢?”
“一廂情願罷了。”白雲心又哼了一聲,“你憑弔夠了,就上路吧!”
紅娘子笑著搖頭:“只是我這鬼修陰神的執念罷了。曉得卻戒不掉。但是姐姐你……因我提他,就不開心了麼?”
白雲心不理她,伸手扣住她的脈門,攜著她便化作一陣旋風,往林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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併成一章發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 懸崖的邊緣
兩個美麗的妖女各懷心思、往莽莽蒼蒼的林中遁走先不提,卻說李雲心——
此刻手上已經沾了淋漓的鮮血。
這血是來自七段錦身上的——這女妖原也算容貌秀麗,但這時候已經不能看了。
臉上腫成一團、像是發了面的饅頭。別說“眼睛擠成一條縫”——就是連縫也看不見。
四肢都以奇怪的角度彎曲著,看著是被人活生生掰斷的——且不止一次,而是好幾次。
身上的衣物已經襤褸不堪,皮肉都像花朵一樣綻放開來——這甚至都不是被割裂的、而是被活生生打裂的。
而李雲心就站在她面前、喘著粗氣。
他的雙拳皮開肉綻、上面的血既有女妖的,又有自己的。
劉老道則在一邊瞪著眼、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蛇精七段錦是化境巔峰的妖魔,而李雲心是真境。化境與真境的差距,不可以道理計。照理說李雲心認認真真地抬起一根手指,就能將蛇精碾壓得渣滓都不剩。
但……
他現在沒有動用靈力、術法。而是用自己實實在在的肉身的力量——像世俗世界當中牢獄裡的那些官差一樣,去對囚犯嚴刑逼供。
這便是劉老道目瞪口呆的原因。
換做任何一個人來做這種事,劉老道都不會覺得驚詫。
但偏偏是李雲心。
他知道李雲心現在……幾乎已經失控了。
雖然是處於“仍在自我掌控當中的有限度的失控”,但也還是失控了。他失掉了從前的偽裝、耐心、風度。他變成一個歇斯底里的可怕暴徒,將最最原始的武力傾瀉到一個妖女的身上。
劉老道不曉得如何界定李雲心現在的狀態。
李雲心傳他的心學裡還沒有說到這一節。
是從紅娘子被白雲心帶走之後開始的——李雲心沉默一會,嘆了幾口氣。然後走到中殿大廳裡問七段錦一些話。蛇精自然不說。
於是便開始了。
——眼下李雲心死死地盯著蛇精、喘著粗氣。
施暴已經持續了半個時辰。他……也該累了。
老道便深吸一口氣、低聲地喚他:“心哥兒、心哥兒——”
喚了幾聲,李雲心置若罔聞。像一頭牛一樣喘息著、盯著地上七段錦看。
老道便略略提高了聲音:“心哥兒!”
李雲心聽到了。猛地轉過頭,如同一隻沉浸在殺戮感當中的野獸一般盯著他。
老道被他這可怕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但仍鼓起勇氣道:“心哥兒,該醒醒了。”
但李雲心只看著他。像蛇一樣死死地盯了一會兒。
忽然道:“你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