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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
出乎意料之外的,她沒有再掉任何一滴眼淚,只是默默地接受了這個殘忍的事實,一雙水靈的眼睛如今空洞無神,她吃不下睡不著,整個人消瘦憔悴了不少。
靳父與靳震磊還是一如往常地上班,屋內只有她與靳母。
本來就不甚喜愛她的靳母沒有安慰她,反而耿耿於懷她將來養兒育女較為不易的事。不僅不給她好臉色看,連句話也懶得和她說,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即使擦身而過都沒吭聲,完全漠視她的存在。
一整天屋裡寂靜無聲,靜得讓人心慌意亂。
到了夜晚,他們下了班,靳震磊躲在書房內,不到深夜不會進房;靳父倒還疼她,會盡量跟她說說話,與失去孩子之前的態度一樣。
但她要的不是公婆的疼愛,她要的是丈夫的一顆真心。
不用人趕,語芳心也知道這個家她是不能待了。
簡單地收拾了些隨身行囊,語芳心很清楚她真的什麼都沒有了,甚至連一個女人最基本的生育能力,她都可能做不到。
靜靜地走出了房門,她一步步朝大門移動,回頭再環顧這間屋子一眼。
在靳家生活了十五年,每一個角落都有她的回憶,她曾用心地經營,每一幕全都抹殺不去,盤踞在腦海。
但,她必須離開了,因為她沒有理由留下。
默默地轉過身,語芳心忍著痛,還是踏出了大門。
※※※
靳家兩老一早出國旅遊度蜜月,沒人發現那個本來躺在房裡休息的語芳心已不見了蹤影。
回到家,靳震磊只奇怪屋內為何沒有他熟悉的飯菜香,且屋內一片黑暗,但他並沒有多加註意。
雖然他已相信語芳心沒有出軌,但因為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他還是躲進了書房內,處理在公司沒做完的公事。
夜深了,工作告一個段落的靳震磊有些餓,走到廚房找找冰箱內有什麼可吃的,當他發現什麼都沒有,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難道……她一整天都沒進食嗎?
他納悶地回了房,衝了個澡,東摸西摸找不著浴巾,也找不著內衣褲,他抹去臉上的水漬,朝門外叫道:“芳心,浴巾。”
等了半晌,沒有任何動靜,靳震磊蹙著濃眉,隨意拿毛巾擦了擦身體便走出浴室,取出乾淨的衣褲穿上,往床鋪一瞄發現床上一片平坦,棉被、枕頭、床單整整齊齊的,完全不似有人曾躺過。
靳震磊一凜,啞聲喚道:“芳心?芳心?”
空無一人的屋裡沒有任何回應。
靳震磊沒來由地心慌了,“芳心?你在哪裡?快出個聲啊!”
他找遍了房間、浴室、廚房、書房、和室、客廳甚至是車庫,幾乎將整棟房子翻過來,但仍是不見她的身影。
他惶然然地喚著她,可還是聽不見她的聲音。
“芳心?”他不信邪地再一間間仔細地找尋著她,連櫥櫃都不放過,“別跟我玩捉迷藏了,快出來啊!”
這是第一次,向來自負果斷的靳震磊慌亂了,忐忑的心情讓他無所適從,坐立難安。
“芳心……”
靳震磊忘了要穿鞋,赤著腳便跑到院子,明知道盆栽間狹窄的空間容不下個大人,他還是不死心地將盆栽搬開,不信真找不著她,不信她不在家裡。
然而忙了好半天他仍是尋不著。
他的腦袋紊亂成一團,衝上樓跑進房內,拉開了梳妝檯的抽屜,想看看她慣用的物品是否還在,他看見一個透明的玻璃罐裡面裝了一些灰燼及一隻戒指。
他有些不解為何瓶中有灰燼,但仍輕輕地將蓋子開啟,倒出了玻璃罐內的東西,在灰燼中拾起了那一隻戒指,仔細一看,是與他手上戒指同款的女戒。
他的思緒回到了三年前,在父母與法官的面前,他們一同戴上了戒指,然後成了夫妻。
只是她回到家後便將戒指拿下收起,手上戴的仍是十五年前象徵成為他妻子的那個戒指。
而當年病中被硬套上的那隻戒指,他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靳震磊放下了戒指,目光被一旁精美的錦盒吸引住,他開啟它,裡面是一隻老舊的白金戒指。
很明顯的,她重視舊戒指遠勝於鑽戒。
一直忘了問她,但他此刻卻突然很想知道,為什麼她寧願戴著那隻老舊廉價的白金戒指,而不戴他們真正的結婚鑽戒?
她的一顆芳心是否早在十五年前便已給了他?
只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