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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拉回來,我依然理直氣壯地說:“這不是我的教室啊。”“怎麼不是?你自己看。”我探頭進去,看到同桌的臉,可是除她之外,我誰都不認識。
“我們分班了嗎?”
“沒啊。”
“那他們是誰?”
“原來的同學啊。”
我愣住了。是忘了,還是從來都沒有記住過?
有些荒唐。
正式開學
誰也沒意料到會是在大雨的洗禮下開始了新學期的學習。
我的座位依然是靠窗邊的第4只桌子。開啟窗,雨水隨即灑了一臉。但並沒關上窗,一直看著操場上一批一批的人群。高一新生的笑聲特別肆恣。
“哇啊啊,我想回家……”同桌一臉鬱悶地坐下。
“來了?”我很客套地問了句,再微微地提起嘴角。
“同桌,不知怎麼的真他媽的鬱悶吶,從來都沒這樣瘋狂地想要殺人洩憤!”我看著她似乎真的很難受,眼睛緊緊地閉著,牙齒死命地咬著嘴唇,那表情好像迫切想死。
我實在不希望看到她慘死的臉孔,同樣也不希望我的記憶再有任何瑕疵。於是我趕忙說:“別別別,你千忘別!”然後絞盡腦汁想出一個留住她的理由:“你要是不行了,我的酸奶就沒著落了。“
一切結果顯示,這並不是個什麼好理由,因為她這下不氣了,反而呆了。
呵,我想我確實不適合說謊或者編藉口。
然後我便洩氣了,沒辦法救她了。
我想如果我實在無能為力的話,那也就只能閉上眼睛迎接所有的罪惡。救不了她,我也救不了自己。
而事實終究沒我想得那麼極端。60秒後,她醒過來,怔怔地說:“你狠!”
這下輪到我呆了。
又是一個60秒後,我醒過來,發現我居然呆到不知自己為什麼發呆。然後我繼續看窗外。
n分鐘後,同桌拍著前面兩個男生說:“喂,聽說今年的高一美女很多喔。”
立即兩個人頭探過來跟我搶位置。
我嘆了口氣,把頭轉向別處。
在這個本應熟悉實卻陌生的集體中,我還是看到了好多人好多人在笑,在說,在鬧。
想起jay的《世界末日》:全世界好像只有我疲憊……
真永遠是個無法描述的日子。
接下來幾節課都忘了怎麼過了。
唯一有印象的是那個不知教什麼科目的老師一進教室就發練習卷。他說:“反正我們相處的時間也只有這節課,以後會不會再教到你們,我不知道,那是以後的事。總之現在是沒什麼必要做過多的介紹跟溝通的。”這一席話下來很多人都實感佩服。
這是一個假動作不多的人。
欣賞。
我是帶著微笑做完練習卷的,以最快的速度。然後我接著望著窗外。
鳥飛走了,樹還在搖;烈日當頭,樹影龐大。
萬籟俱寂,四下裡唯有秒針不知疲倦的狂叫。突然一陣撩人心魂的電話聲傳來。
“喂,煩勞你為我找一下先河。”
“我就是,你是哪位?”
“我,姐。先河,爸爸病了,住了一個多星期的院了,明兒出院,你去看一看吧。”
是姐的聲音,我一陣驚訝,當然不只是為了這個。愣了一陣後,我衝著電話奮力的吼道:“爸住院了,什麼時候?為什麼都一個星期了,到現在才告訴我!”電話裡姐又說了許多,但我已經不記得了,大抵是沒注意的緣故吧!
爸身體不好,這我知道;爸生病了,這我也知道,只是沒想到病情會這麼嚴重。
兩個星期以前,我曾見過一次爸。那時他也是來看病,那個時候的他就已經很瘦了,卻仍離不開煙,他面前的地上散了一地的菸頭,手指間還夾著半截,一邊不停的咳嗽一邊卻又不停的遞過來他為我從家中帶來的橘子。
“少抽點吧,對身體不好。”
“嗯,咳……咳……”
今晚,突然聽到爸爸生病住院的訊息,我的心像被一段弦使勁的繃著,疼痛難忍。
今天,太陽很高,我又看到了爸那熟悉卻又十分陌生的面孔。爸已經消瘦得不成人形了。一雙乾枯的手像一棵千年古樹的樹幹,臉上爬滿了滄桑的倦意,臉頰骨高高的凸起,儼然兩座蒼涼的荒山……我禁不住將頭扭向窗外……
“那裡有水果,拿來削來吃吧。”不知過了幾點,爸指著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