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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的小小孩童。
兩人對視一眼,均有些不明所以。沉默片刻後,還是那年齡稍長一些的小裟彌回禮道:“方丈大師正在後山淨善堂閉關,已有許久不見外客,施主若要拜訪,還請改rì再來。”
凌雲子嘆道:“貧道有要事與方丈相商,還請小師父代為通報。”
那小裟彌道:“方丈曾吩咐過,他閉關之時絕不許外人打擾。一切事務均交由智大師叔全權掌管,施主若有要事,可與智大師叔商議,貧僧可去通傳。”
凌雲子伸手將他攔下,道:“兩位小師父,此事關乎天下蒼生命數,非方丈大師不可相告。還請通報一聲,便說是‘鬼谷教’凌雲子來訪。”
那小裟彌面有難sè,但見凌雲子一臉鄭重,不似作偽,若真如他所說,自己豈非誤了大事。正待他遲疑之時,卻聽一陣低沉的的聲音在耳畔道:“淨遠,不必通傳了,將兩位施主帶到‘淨善堂’來,老納在此恭候。”
那淨遠和尚聞聽此語,知是方丈召喚,更不遲疑,便將凌雲子引向後山。約莫小半個時辰後,二人來到一座古樸的祠堂前,那祠堂位於後山竹林深處,佔地僅十丈方圓。牆面上長滿了青苔,而大門上的朱漆也已盡數脫落,想來年代十分久遠。
那小裟彌上前施禮道:“啟稟方丈,兩位施主已帶到。”
片刻後,只見木門緩緩開啟,陽光到處,堂內空空如也,並無人跡。
凌雲子正疑惑間,卻聽那小裟彌道:“施主請入內,方丈正在等候。”說罷竟頭也不回的向山下走去。
凌雲子雖感奇怪,但也無暇多想。待入得內堂,四下一瞧,卻見北面一尊佛像前,一灰袍僧人正背對自己,端坐於蒲團之上。
那僧人聽到聲響,緩緩轉過身來,一張枯瘦的面容上,雖皺紋橫生,卻帶著一份淡淡的慈祥。
“凌雲道兄,你我百年不見,別來無恙否。”
凌雲子會心一笑,道:“智善大師風采依舊,實在讓貧道慚愧。”
智善微微笑道:“你我相交數百年,何需如此客氣。”旋即看了一眼仍在昏迷的沈燁,奇道:“這是……”
凌雲子將沈燁輕輕放下,在智善身前席地而坐,嘆道:“此事說來話長,還請方丈定奪。”
言畢,便將在沈家莊所遇之事悉數道來,只是將沈燁的‘魔童’身份略過不提。
智善聽罷,饒是他經歷非凡,法力深厚,也不禁眉頭緊皺,許久方道:“善哉,善哉。不想‘鬼眼魔刀’竟重現人間,看來過不多久,這天下便有一場浩劫。”
凌雲子道:“說來慚愧,那妖人雖道行不淺,但其修為並不如我。只是那魔刀威力太過強橫,若不是我拼盡全力,並以我教自古相傳的奇寶‘龍淵劍’召喚劍靈‘黃龍’助陣,恐怕也無法全身而退了。”
智善雙目微合,凝神片刻,道:“若真如道兄所言,那妖人道行尚淺,還未能將魔刀威力盡展。那他與你一戰,恐怕其威力只發揮了一成而已。”
凌雲子垂首嘆息,心下默然。
智善掐指一算,緩緩道:“細細想來,這魔刀失蹤已有三千餘年。當年除‘蚩尤魔君’外,無一人可完全掌控魔刀,如今多數法訣具已失傳,便是你我,也不盡知。而那人雖妖法奇特,但並無十分厲害之處,無法掌控也在情理之中。”
凌雲子聞言喜道:“若此人無法破解魔刀之迷,那我們儘早準備,仍可避免災禍降臨。”
智善道:“正是,我們如能儘快找到此人,重新封印魔刀,一切或可避免。”
凌雲子沉思片刻,回道:“既然如此,那我當去魔教總壇一趟,看能否找到些線索。”
智善道:“凌雲道兄此番前去,凡事當小心為上,切不可單獨行事。若是找到線索,定要知會老衲一聲,我們這裡也好早做安排。”
凌雲子點頭道:“貧道省得,此事關乎天下正道興亡,貧道當不會魯莽行事。”隨即頓了一頓,又道:“那妖人雖法力不強,但貧道觀其言行,卻不是易與之輩。大師此處關係重大,還望多加防範,以免有變吶。”
智善微笑道:“道兄放心,老衲自當嚴加戒備。”
凌雲子心下稍定,隨即長身而起,道:“事不宜遲,貧道這就動身。”說罷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沈燁,長嘆道:“這孩子還請方丈代為照看,貧道不勝感激。”
智善雙手合十道:“出家人慈悲為懷,此子身世堪憐,老衲自會好生照看於他,請道兄放心。”
凌雲子俯身謝過,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