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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異於絕症。
能怎麼辦呢?在得知了這個訊息後,已經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九江省重點高中的她,決意輟學,自己扛起生活的重壓。
“至少,我還可以照顧我的媽媽。至少,我媽媽不用再拖著病重的身體籌備我的學費了……”當年少的周易激動地問她為什麼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趙彩雲是這麼回答的。
她轉過身子,周易不知道她是否流淚了。這個原本可以一路輕快地跑上人生的坦途,然後一路成功的女生,就此放棄了最近的一個晉身之階。
家中微薄的積蓄早已無力維持昂貴的血液透析費用,趙彩雲只能跪在母親跟前,含淚祈求母親拿出那五萬“買命錢”來治病。這些錢,在媽媽的計劃中,原本是用來作她上大學的費用的。
然後這個倔強地對抗命運的女孩,就終日扛著一把彷彿比她嬌弱身軀還要沉重的吉他,坐在市中心轉盤的地下通道里彈彈唱唱,乞求著來來回回路過這兒的冷漠人群能夠施捨一點錢給自己。
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快最有效的掙錢方法了。
雖然,要拋棄那花季女孩那顆敏感的小小心臟和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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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始終忘不了這個如脆弱的水晶般純淨,卻有著堅硬鑽石般意志的女孩。在她常駐地下通道後不久,周易就發現了她。
無法勸說,周易能做到的,就只有每天靜靜地站在她的身邊,然後聽著她那如同杜鵑泣血,而又像鳳凰低鳴般空靈的聲音輕輕講述著生活的不公,最後將口袋裡所有的零花錢都放在趙彩雲身前那頂大大的帽子裡。
第二章從天而降的板磚
長長的地下通道里人來人往,周易仔細的轉了幾遍,卻沒有發現趙彩雲的身影。
“今天回去的這麼早?還是她換了個地方?”周易摸了摸下巴,想道。
趙彩雲也不是天天都在地下通道里彈唱,有時她也會在市中心的街道旁擺攤。但要隨時注意那些城管,危險性比較大而已。
周易決定找找看,近三年來,他幾乎每天都要來聽趙彩雲的歌,也許這是伴隨著趙彩雲那清靈的歌聲漸漸沁入心靈而養成的習慣吧。在他心裡,趙彩雲的歌聲比那些歌星們好聽多了。如果說最開始他每天將零用錢贈給趙彩雲算得上是同情或者施捨,那麼,三年後的今天,他已經覺得這錢趙彩雲拿的當之無愧,她的歌遠遠超過這個價值。
離開地下通道,周易隨著人流緩緩走著,看著周圍燈紅酒綠,身邊匆匆走過的冷漠人群,不由得嘆了口氣。再過幾天,他就要高考了,不知自己的未來將在何方,是否也會變得像他人那般冷酷自私,臉上常常掛著一幅面具,爾虞我詐。
又或者按照他現在的成績,更是隻配上個默默無名不知何處的三流大專,然後惶惶三年就被扔垃圾一樣丟進社會,成為如螞蟻般辛勞的眾人。
也許是家庭的原因,他在小時已見了足夠的人情冷暖爾虞我詐,那小小心靈像是相同磁極一般極力排斥著這些如同汙泥一般的東西進入自己的生活。而在初中的時候,他轉向小說和動漫的世界,想在那個相對單純的空間裡尋求安慰。
總之,他在別人的眼中是那麼格格不入,又像是頹廢和自我否定。高中三年,除了劉一方,他再沒有朋友。
甩甩頭,飄逸柔順的頭髮調皮的跳了跳,周易撇開那些消沉的思緒,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找到趙彩雲,然後好好聽一首歌,再送出零用錢。
時候不早了,她,也要趕緊回去照顧媽媽了吧?這樣想著,周易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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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社會原因?還是個人的事情。反正這個社會永恆般地少不了一份職業——乞丐。而且,越是繁華的地方,乞丐就越多。彷彿,在那個繁華的世界不僅有結束一天的忙碌而出來瀟灑一番的白領,有站街女,有ktv和陪酒女這些紅男綠女,還有著無數的大善人一般。
但至少周易,是不會隨意施捨自己那小小善心的。倒不是所有的錢都給了趙彩雲,而是現在的乞丐幾乎都職業化了,他們甚至也有著自己的家庭和生活,每天如同白領一般上班下班,將自己打扮的破破爛爛,以賺取人們那貧乏的善心。
有的傢伙,月收入過完呢。這可比尋常白領還要高收入呢。
周易向來是見不得這些身無缺陷而又不事勞動,終日活在他人的善心中的傢伙。在他看來,自己去當搬運工抗大包掙錢,都比這個來的光榮和心安理得。
但是,現在的社會,只要你能掙來錢,你就是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