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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窟入口處長著一株怪異的花,兩個少年藉著月光湊過去看,花上的異味也隨即鑽入他們的鼻腔,兩人猛地收回身子。
“好臭!”如意掐著鼻子抱怨。
可是另一邊言遠卻是完全不一樣的反應,他做著深呼吸,接著又一次彎下腰去,一臉沉醉:“好香,好甜。”
毓兒聞聲趕來,用掌心妖火靠近那怪花,方才看清花朵的全貌,它如一支巨大的蠟燭插在燭臺上。肉質穗軸的下部外包以外綠內紅的佛焰花苞,呈喇叭形,顏色豔麗。花葉間一股猶如屍體腐爛的惡臭嗆得人喘不過氣。
“言遠,你鼻子是不是出問題了,這花一股子義莊的味道。”毓兒撇著嘴躲到如意身後,彷彿如此便能躲開那股異味似的。
如意嫌棄地瞅了眼言遠,但忽然意識到什麼捂著嘴巴靠近打量,說道:“這是巨魔芋,異域才有的花朵,我在書上看過。”
聽到這名字,毓兒才想起來以前在電視上也看過這種花的介紹,好像是種外號為“屍花”的熱帶植物,開花時會散發出一股猶如屍體腐爛的臭味。
“這外形和味道與古書上所寫的一致,一定是巨魔芋沒錯,只是稍微小了一些。”如意繼續解釋,“這花壽命很長,花期極短,幾十年才開花一次,今兒居然讓我們給碰上了。”
“誒嘿,你這小文盲還會看古書。”毓兒打趣道,“那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我們聞到的是臭味,言遠聞到的卻是香味嗎?”
“這傢伙鼻子壞了吧。”如意才懶得多考慮這些,一句話打發掉,“小流星,你看這傢伙的模樣,一臉陶醉,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
如意本是無心的玩笑話,可毓兒卻覺得不對勁,孟言遠這個木頭似的性格很少會露出此刻的這種表情,與其說陶醉倒不如說是痴醉,僅僅因為這一股子屍臭的花味而滿臉泛紅,眼睛微眯,本是一臉正氣的他居然會有如此下流的深情。
“這花肯定有問題,言遠這模樣真像中邪了。”毓兒說著便使勁把言遠從花旁拉開。
“放開我!”孟言遠倒對惡臭的花味嗑上了癮,一把將毓兒推開。
“幹嘛呢,打我媳婦!”
“放開我!”
“啊啊,痛!”
如意見狀也上去了拉言遠,可他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猶如一個毒癮發作的瘋子咬了如意一口,疼得如意嗷嗷直叫。
“如意,這樣下去不行,把他拉走,我們回去想辦法。”
“孟言遠,你的行為讓如意少爺很生氣!”如意氣急敗壞地叫著言遠的名字,聽到毓兒的指令,他便手刀一揮擊中言遠的後脖頸,讓言遠瞬間昏睡在地。
“你怎麼把他打昏啦。”
“這麼比較乾脆。”如意聳聳肩答道,“他要是跟我打,那我肯定打不過,打昏了扛回去找何先生看看,發的什麼瘋。”
就這樣,三人因為一朵小花而忘記了尋找慶顏這件正事,昏迷後的孟言遠恢復正常,忘記了昨晚的事情,只覺著渾身痠痛,他以為那也是因為怪花所致,殊不知是昨夜如意扛他回來時摔了幾次,每回還都是後翻,被揹著的孟言遠不僅砸到地上幾次,還要如意壓個正著。
醒來之後的言遠欲去豆腐坊找慶顏,如意自然有人要跟去,毓兒尋思著對方好歹也是妖怪,言遠功力不足,加上如意這個拖油瓶,估計沒什麼勝算,於是她想向雲兮小道士尋個幫助。哪料,如意一眼看穿了她的想法,攔著不讓她去找雲兮。
“我可聽胖子飛說了,你前幾年動不動跟雲兮撒嬌求助,現在在我面前耍什麼英雄,小孩子家家該認輸的時候就得認輸,沒必要把為了賭氣把自己往火堆裡推。”毓兒小小的身體卻說著教導主任似的死板語氣,那模樣可不怎麼可愛。
如意背對著毓兒,許久才轉過身有些不甘心地開口:“我、我功力不行,但是我聰明!”
“你到底在生什麼氣,多個幫手不好嗎?”毓兒不解地問,少年的心思真難猜,尤其是像金如意這種小孩子心性的,無法用常人的邏輯解釋。
“我才沒有生氣,我不會生小流星的氣。”他隨意說著甜膩的話,忽然間提起興致,“你放心,我自有寶貝,一定護你周全。”
毓兒順著他的衣兜往下瞧,也不知道這傢伙塞了什麼玩意在胸口,凹凸不平的撐起衣服,但別管多神秘兮兮,毓兒的直覺便是“不靠譜”。
在如意出門前,毓兒還是悄悄找到了雲兮,告訴他關於慶顏和昨夜釘子森林裡怪花的事情。
“你們已經找到罪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