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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毓兒像哄孩子似的敷衍,心裡嘀咕在他這兒也套不到有趣的訊息,不如快點回去睡一覺,昨晚一夜折騰,現在終於有了疲憊的感覺。
這時候一個小女娃娃踉踉蹌蹌地跑過來,那孩子看起來也不過三四歲,路都走不穩,正好一整個人撞到寶山身上。如名字一樣壯實如山的傻子倒是紋絲不動,那娃娃卻一屁股坐到地上哇哇哭起來。
“小傢伙碰瓷呢。”毓兒開著玩笑跑過去抱那娃娃起來,不遠處大概是這孩子的媽媽,買菜太專注,孩子丟了都不知道,因為孩子的哭聲這才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小朋友哭的很有力,絲毫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旁的寶山蹲下身子學動物的聲音哄她,但學的一點都不像,反而把孩子嚇得哭得更大聲了。於是這大傻個也急了,抓耳撓腮不知所措,慌張地從自己衣服口袋裡拿出幾塊桂花糖給那孩子,那娃娃嚐了甜甜的味道,這才破涕為笑。
那孩子被媽媽抱走後,寶山還傻傻地站在原地,低著頭一粒一粒數著自己的桂花糖。毓兒記得以前在水月樓,如意最喜歡買這種小點心,看著寶山數糖的模樣,她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家隊長也喜歡桂花糖嗎?”
“嗯,超級喜歡。”一聽到隊長的稱號,他的臉色馬上揚起笑容開心地回應,曉得像個天真無邪的孩子,那沒心沒肺的笑像極了當初的如意,無憂無慮、人畜無害。
“我有個朋友也很喜歡吃桂花糖。”
“我也喜歡!”寶山樂呵呵地回應,“這些糖都是傲來買的,他喜歡吃糖,啊,我不能跟別人說,這是他的秘密!”
“只不過是喜歡吃糖,這算什麼秘密。”
“因為傲來說了,成熟的男人不吃糖。”寶山說著,又低下頭數自己手裡的糖果,一邊數一邊碎碎念,“我要存起來,一口吃下很多,存到一百顆再吃。”
“那我請你吃糖,這樣我們就是好朋友了,好朋友是可以分享秘密的,不如我們找個地方一起吃飯,聊聊天。”毓兒哄孩子似的說到。
“毓兒姐,這能行嗎?”
“好呀!”沒想到寶山回答的很是爽快,開開心心地跟著毓兒他們去吃了飯,甚至輕輕鬆鬆把自己的事情,還要關於傲來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原來這寶山和泰山是親兄弟,兩人有著巨人的血脈,因此不僅身高異於常人,更是力大無窮。只是寶山有著智力缺陷,第四隊的人嫌棄他愚笨,執意要求泰山趕他離開,迫於隊友的壓力,泰山只好趕走了寶山,好在傲來見寶山單純又有力,就把他一直帶在身邊,雖然扶瓔舉辦的輪迴戰傲來從不讓寶山上場,但平日裡還是經常訓練他,做的好了就會獎賞他桂花糖。寶山喜歡將糖存起來一起吃,這樣他就可以一次吃下很多很多傲來的獎賞。
“你們隊長傲來,也很喜歡桂花糖吧,那他還喜歡其他什麼東西,女人呢,平常會和什麼女孩子接觸嗎?”毓兒迫不及待地問及關於傲來的事情。
“女人?我們的隊伍裡都是男人,沒有女人,隊長也不喜歡和女孩子接觸。”
不知不覺和寶山聊了許久,可是並沒有從寶山身上套到有趣的事情,農衣看看時間浪費了太多,便拉拉毓兒的衣角說自己累了。於是毓兒又給寶山買了些糖,和他拉了手指做朋友,哄他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說給其他人聽,如果關於傲來的事情,就多多來跟她說。
“我很喜歡你們的隊長,所以想給他一個驚喜,你也很喜歡他對吧,也希望他開心,那就要幫幫我,一起給他驚喜。”
因為毓兒的幾句話,寶山很開心的答應了下來,甚至覺得自己是給傲來做了好事,樂呵呵地和毓兒道別,回去的路上還邊走邊重複毓兒的話“給傲來驚喜”。
當然,毓兒的出現,對於傲來而言是驚還是喜還很難說,聽寶山所言,當初傲來是自己跑來投靠扶瓔,那時候正是扶瓔攻下邵陽城的時候。毓兒不明白,如果傲來真的就是如意,又怎麼會歸順到自己滅門仇人的麾下?
寶山離開後,毓兒還一個人呆呆地坐在位置上,農衣叫了她兩聲,她這才恍恍惚惚地回過神,農衣說想去買點哥哥喜歡的酥油餅,毓兒覺著自己累了,便說在這兒等他,讓他快去快回。
“毓兒姐,你從昨天到現在都沒休息過了,也是累了吧。”
“不是。”毓兒感到自己的頭有些疼,但她知道並不是累的,“我只是想如意了,三年了,他這三年裡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變成現在的傲來。”
“傲來的確跟如意長得很像,但是我們現在還沒辦法確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