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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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嬤嬤及時扶了一把才沒讓賈母摔著,但她卻被嚇著了!賈母呆愣又震驚的瞪著賈赦,腦子一片空白,大兒子讓她滾開?還差點把她推倒?這是怎麼回事?方才還好好的,難道又出了什麼岔子?
賈赦掏出供詞拎到賈政面前厲聲問道:“看清楚沒有?!周瑞家的親口招供,王氏害死瑚哥兒!害了賈家的長房嫡孫!害了他一條命!看到沒有!你說怎麼處置她?!”
屋子裡不相干的人早被魏嬤嬤攆了出去,可賈赦的話還是將僅剩的所有人嚇住了,賈母立刻問道:“可有旁人知道?那……那周瑞家的犯了事,心存怨恨攀咬主子也是可能的,你可不能隨便聽人說了兩句就……就攪得閤家不寧啊!”
“對!對!兄長,定是那犯了事的下人誣陷主子,王氏怎麼可能害瑚哥兒,不可能!”
賈赦一直留意著賈政和賈母的表情,竟發現他們只是害怕驚慌卻沒露出一絲意外的神色,他心裡對他們最後那一點情分終於斷絕!
賈赦退後兩步,就在賈政悄悄鬆了口氣的時候,猛地掄起手邊的矮几打在賈政腿上!
“啊——!”賈政一聲慘叫,抱住腿在地上滾了一圈,臉白如紙的暈了過去。
賈母眼前發黑,親自養大的兒子被打斷了腿,這簡直是在往她心裡頭扎刀子!她推開兩個嬤嬤搖搖晃晃的撲到賈政身上,大聲哭道:“政兒,政兒!你醒醒啊!快去叫太醫,叫太醫啊!”
“死不了。”
賈母抬起頭指著賈赦,眼中滿是怨恨,“你怎麼敢?!你這個討債的,早知今日,當初你生下來我就該掐死你……”
“住口!”賈赦喝了一聲,滿身氣勢讓賈母不自覺的閉上嘴,他冷冷的看了賈母一眼,質問道:“瑚哥兒被害之事看來你一清二楚,你居然幫著王氏隱瞞,你可對得起賈家的列祖列宗?可還有臉做賈家婦?”
“你憑什麼責問我?我是你母親!你個不孝的東西!”賈母惱羞成怒,表情猙獰起來,“你懂什麼?瑚哥兒已經沒了,難道要為了他弄死王氏?當時王氏正懷著元姐兒,罰了她興許又毀掉一個血脈,我能怎麼做?再說王氏是珠哥兒的生母,她嫡親兄長是深受皇恩的王子騰!你只顧著你自個,何曾想過家族大事?處置王氏就是同王家、薛家反目,到時四大家族分崩離析,我賈家豈不是獨木難支?”
“哈哈哈哈——獨木難支?”賈赦笑得嘲諷又悲涼,“自家子孫都不護,你還想讓賈家繁盛?還是說你只在意二房子嗣,大房嫡長孫去了正合你意?賈史氏啊賈史氏,只因長子不在你跟前兒養大,你便能輕賤到如此地步,你夜裡可曾夢見過你枉死的孫兒?”
“賈赦!你……”
“你做下多少惡事,可要我一條條說出來?父親的白姨娘母子當初是怎麼死的?為父親陪葬的馮姨娘是怎麼死的?三個庶妹妹如何出嫁過的是什麼日子?還要我一樁樁一件件的說嗎?”
賈母瞪大眼看著他,感覺背脊竄上一股涼氣,誰家主母不做這些?可若被傳出去便再無名聲可言,必會帶累子孫帶累孃家,哪裡還有活路,老大此事這般質問她,莫不是已經捏住了證據?“你,你竟敢誣陷……”
賈赦面不改色的打斷她,“要找人來問問嗎?也許可以將那建了園子的賴嬤嬤送去官府審審?”
賈母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賈赦深吸了口氣,緩緩坐到主位上,吩咐幾個心腹將賈母和賈政扶到裡屋躺著,再去藥堂請個大夫來給賈政包紮。他剛才是在詐他們,畢竟過去這麼多年了,痕跡早被賈母抹了個乾淨,張氏都查不到,他怎麼會查到?只是因著他那些下人祖祖輩輩都在府裡當差,多少能知道些蛛絲馬跡,下大力氣查了兩個月才查出那麼幾件事,還沒什麼證據。
但如今時機卻是剛好,他換了賈母的下人,關起王氏的心腹,賈母和賈政心裡正慌,被他一番怒氣震的失了分寸,不小心就露了底。可知道了真相他心裡半分痛快都沒有,只剩下滿滿的無力。
廂房裡王夫人還在聲嘶力竭的生著孩子,周圍幾人全是張氏安排的,根本不會費心勸慰,反而鴉雀無聲的做著自己的事,讓王夫人倍感壓抑。
賈赦端著茶坐在主位上發呆,直到熱茶涼透也沒喝上一口,如此反覆換了四五次茶水,王夫人終於生下一個五斤八兩的男孩兒。產房裡一片驚慌,過了一刻鐘才有一位丫鬟抱著洗乾淨的嬰孩兒衝出來跪地驚道:“稟侯爺,此子出生時口中銜了一塊兒玉佩!”
賈赦一驚,起身低頭去看,“怎麼回事?你細細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