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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還不忘不能打草驚蛇,躡手躡腳地後退,退了一段距離後,才開始小跑起來。
快到書房,放緩了速度,進來後,輕輕喚了聲:“老爺?”
“如何了?”那躺在藤椅上看書的蕭德輕聲問道,旁邊的香茶散發著熱氣,可見此時的蕭德是多麼的悠閒。
“他們……他們拿了老爺新買的棋在那下,太可惡了,老爺自己都還沒用呢!”小丫頭告狀。
“下棋?”蕭德一愣,像是沒聽清楚似的反問:“用的是我新買的那副瑪瑙的?”
小丫鬟以為自己說的不清楚,遂重重一點頭,“是的呢,老爺,奴婢親眼看得真真的,他們可真大膽!”憤憤不平的語氣。
蕭德皺眉深思一下,隨即放下書,緩緩道:“本來想考考他們耐心的,這下竟然變成考我了。走吧,去看看。”
快到正廳的時候,就聽見裡面傳來落子的聲音,啪啪的,很清脆。
蕭德臉一抽,這倆臭小子,一點都不知道愛惜。
這話可著實冤枉了蕭文山,一開始沈慕拿起這副瑪瑙雲子,他就想要拒絕,可是等了這麼久實在不好意思抹沈慕面子,下棋的時候自己那叫個小心翼翼,生怕把棋子碰壞了磕爛了,惟沈慕噼裡啪啦大開大合地落子,讓他心悸不已。還勸說“沈慕,你輕點,這可是新的……”的話,然而沈慕哈哈一笑,“棋子不就是給人用的嗎,不會壞”,便繼續如故。蕭文山只能無奈搖頭。
待到此時蕭德輕輕走進門來,沈慕正低頭於落子,殺得蕭文山那叫個人仰馬翻,蕭文山被逼得手忙腳亂,不時抬頭看看沈慕,再看看棋盤。
“怪異的棋風……”他暗自嘀咕著。
蕭文山因為是背對正門,所以不知道來人了,沈慕雖低著頭,但眼角明顯感覺到門口有人影在移動。
沈慕料想定是蕭知州,也不做聲,權當沒看見,繼續落子。
足足過了一炷香的光景,蕭文山才頹然放下手中棋子,下不下去了,垂頭喪氣道:“我輸了。”
“不錯不錯了,”沈慕安慰道,抬頭看見蕭文山背後的蕭德,呀的一聲驚起,“蕭知州。”
蕭文山也是驚得趕忙站起來,可不是麼,蕭德正站在他的背後,趕緊彎腰行禮,“大伯。”
“嗯,”蕭德應了一聲,嘴一撅,轉而朝沈慕道:“先前聽楊老陳老說了,我還不信,今日一見,你這棋風,果然很不雅。”
吩咐身後小丫鬟,“收了。”又朝沈慕倆人道:“你倆跟我來。”
信步遊走在知州府衙的後花園中,有一方栽滿了荷葉的池塘,此刻水清清天藍藍風拂拂煞爽爽。
蕭德道:“最近有人與我建議,說你沈慕詩詞既然做得極好,不走科舉之路太可惜,我便去問了楊老陳老,二老說你無意於此,本官也不好強迫你。只是你之詩才不用委實可惜,不如來州學做個教諭,教授學生如何?”
做老師?沈慕一愣。
抄詩他倒會,可是教授詩詞卻不大行,自己幾斤幾兩,他還是拎得清的。拱手道:“大人說笑了,學生自己都半吊子學問,哪裡能教人,豈不是誤人子弟?”
“呵,我堂堂寧州的第一才子竟然也謙虛起來了,不像你的風格啊!”蕭德輕笑。“抑或是你藏私不願?”
沈慕擺手,道:“那倒不是,只是詩詞這玩意,我自己都時常腦海一片空白,只有某個時刻,才會靈感突至,下筆如有神助。後來也常思原因,至今仍毫無頭緒。大人讓我當教諭,實在是讓我很慚愧。”
蕭德眼中光芒閃爍,作詩需要靈感這是肯定的,他也時常有欲做詩詞時捉襟見肘之感,但是你沈慕三十餘首詩詞皆是佳作,若說每首都需抓耳撓腮地找尋靈感,他卻是不信的,到底是需要深厚的文化功底才能做得出的。
他還記得那日聚雅茶樓內,沈慕當場做那首《臨江仙》時的肆意灑脫,哪有什麼抓耳撓腮的猴急模樣?
他自覺沈慕在推辭,但也不好戳破,轉而卻談起了那日聚雅茶樓的事情,“前兩日有人跟我說,吳捕頭在聚雅茶樓事後的第二日,親自去了孔俞宅子一趟,好像是送還五十兩銀子。”
他這話說得隨意,沈慕卻聽得心驚,原來孔俞與吳捕頭有勾結,一想也對啊,這城中治安之事,一向是差役來辦,捕快治的是緝捕罪犯、查治案件的事,與差役分工可大有不同。
然而那日的吳捕頭卻碰巧帶了人在聚雅茶樓出現,那孔俞又意外地邀請了吳捕頭來做公證人,此刻想起來,定然是事先就通好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