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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一直在閉門苦讀,想必收穫不小吧?”
那被稱作蕭兄的學子聞言喜上眉梢,但還是忍著內心的驕傲,略作謙遜地道:“哪裡哪裡,不過是熟記了幾本典籍,哪裡比得上李兄。我可是聽說了,李兄去歲做了首好詩,那可是難得的佳作啊!”
“哦?我去歲倒是做了不少詩詞,不知蕭兄說的是哪一首?”
“正是那首《詠雪》啊!“
“詠雪?我卻是記不大清了,不如兄細細吟來,興許我能想起來。”
那蕭兄便搖頭晃腦地吟道:“江上一籠統,井上黑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
那李兄登時被震住了,手中紙扇一拍道:“好詩啊好詩啊,蕭兄,這詩誰做的啊?這情景描寫、還黃狗變白,白狗變腫,真是有趣!有趣之極啊!”
噗,沈慕剛喝到嘴裡的一口酒全噴了出來,你妹,這兩人比老子還不要臉和無恥的多啊!
自己寫的狗屁不通的詩,卻裝作不知道,非要別人給吟出來,然後自己點評是絕世佳作,享受別人的吹捧,真的是無恥之極啊!
偏偏那兩人還在恬不知恥地繼續吹噓著。
蕭兄迷濛著雙眼,“李兄,這首絕佳之作正是你所做啊!”
“哦?是嗎?”李兄訝然,“唔,那好吧,就算是我做的吧!做的好詩太多,記不住也是情有可原,蕭兄見諒。”
“也是也是。”那蕭兄道,“對了,李兄,去歲我也做了首好詩,不知李兄可知是哪首?”
“是嗎?我怎未曾聽說?”
“嗯?不可能吧?你仔細想想!”
李兄歪著腦袋想了下,扁著嘴道:“確實未曾聽聞過啊!”
轉身就要走。
“哎,我說,李兄,李世傑,你這樣做可就不厚道了啊!哎哎哎……”
沈慕笑得前仰後合,這簡直就是兩個活寶啊,一個吹捧完了,輪到另一個了,結果人跑了。
正笑著,身前忽然有道身影遮住了他。
抬頭一看,正是那李兄,此刻正面色不善地盯著他。
後面還跟著追來的蕭兄。
“這位兄臺,你如此放浪地大笑,似乎是對在下方才所做的詩句有些不以為然呢?”問話的是那李兄。
呃……
沈慕一滯,只怪剛才太放浪,沒注意笑聲太大,結果把事主招惹來了。
他眼珠一轉,就笑嘻嘻道:“哪裡哪裡。實在是兄臺剛才的詩作是難得的佳作,在下聽聞之後,覺得神妙,一時情難自禁,拍案叫絕。不想竟讓兄臺誤會,實在是慚愧慚愧。”
“哦,原來如此,”李兄立馬轉怒為喜,連態度都親近了三分,“想不到兄臺竟有如此高的審美,實在是讓在下驚歎啊!”
那蕭兄也翹起大拇指道:“高,實在是高!”
“哦,對了,不知兄臺如何稱呼?”李兄問。
“在下沈慕。”
“在下李世傑,”那李兄一指旁邊的蕭兄道,“這位是蕭文山。”
這兩人與沈慕年歲相差不多,只是李世傑是個白白淨淨的胖子,而蕭文山則略顯黑瘦,但一看就是聰明伶俐的主。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沈慕又是生就一張能言善辯的巧嘴,三言兩語就讓這李世傑蕭文山引為知己惺惺相惜了,頗有一副歃血為盟結拜為兄弟的架勢。
三人說說笑笑,好不熱鬧。然而,沈慕卻注意到不遠處的石桌邊,卻有那麼五六人總是對這邊指指點點,還發出不屑的嗤笑。
沈慕不禁好奇著問道:“李兄,不知那夥人是什麼來頭?”
李世傑隨著沈慕所指望去,“他們啊,不過是一群以賀仲為首的小人,沈兄不必太過在意。不過,沈兄以後見了他們,還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為好。”
沈慕聽了,看來這群人來頭不小啊,不過這胖子李世傑也還算可以,就衝他這一句叮囑,也值得一交。
轉念一想,不對啊,賀仲?該不會是……
他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每一次,當他有不好的預感的時候,往往都很靈驗。
“這賀仲該不會是來自賀家吧?”問出這話的時候,沈慕的心就已經開始往下沉。
“自然是賀家。”李世傑道。
“請問李兄,這寧州城裡有幾個賀家?”沈慕弱弱著問。
“要說有名的,自然是隻有這一個。不過背景倒是挺大。”李世傑道。
“不知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