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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胖子道,“陳老以前官至學政,那可是正三品大員,在皇帝面前都是很能說得上話的。”
“可是我觀陳老年歲並不算很大,怎麼這麼早就告老還鄉了?”
“這事我知道,”說話的是蕭文山,他壓低聲音道,“聽說是受了某個案子牽連,皇帝也無法,這宅子也是御賜的。”
連皇帝都無法,那該是多大的案子,而且看起來陳老是蒙受了冤屈,所以皇帝心生愧疚,這才賜了這宅子作為補償。
心內如是想,面上卻恍然道:“原來如此。”
陳老楊老他們交頭接耳了一番,很快就商定了考題,第一題乃是即興作詩一首,以一炷香為限。
很快,就有一行丫鬟上來,給每個人面前的石桌上放了筆墨紙硯。
既然是沒有題目,那就簡單多了,沈慕想以前背了那麼多詩詞,待會隨便抄上一首就行了。
於是就好整以暇地一邊自斟自飲,一邊四處打量。
他那悠然自得的姿態,與其他學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想讓人不發現都難。
這姿態在別人看來,要麼就是成竹在胸,要麼就是肚子裡沒料,已經自我放棄了。
沈慕看到身旁的胖子李世傑和蕭文山湊在一起咬耳朵,好像是李世傑在問蕭文山他寫上那首詠梅如何,蕭文山嘴角抽搐了下,沒吭聲。李世傑以為他預設了,趕緊樂滋滋地揮筆寫就。
很快,就有幾個學子寫好了,急忙將詩文交於身旁的丫鬟。
其實這第一道考題有很大的漏洞,說是即興作詩一首,可又沒有詩題,所以十分靈活,大家只要將自己曾做過的認為最好的,而別人又不知道的詩詞寫上去就可以了。
李世傑樂呵呵地將自己的詩文也交了,然後就是開啟紙扇,怡然自得地在那搖。
看到大家都交得差不多了,沈慕便也拈起毛筆,在墨裡蘸了個飽滿通透,這才開始書寫。
吧嗒!
一大團濃墨掉落在了白紙上,沈慕頓了一頓,不管了,繼續寫,寫完之後,像出了很大力氣似的,拿衣袖抹了把額頭的汗水。
接著就轉手交給附近的丫鬟,讓她呈上去。
一炷香剛燃過半,所有士子都交了詩文。
那邊一群老頭早就開始了閱卷,很快便做好了點評。
然後,陳老就站了出來,道:“經過吾等商議,卻是《詠繡障》、《小兒垂釣》,與《無題》這三首最為不錯。只是……”
陳老頓了頓,一揮手,讓一個丫鬟舉了一張詩卷遍示諸人。
“只是其他兩張詩卷都有署名,唯有這首《無題》不知何人所做。”
丫鬟才走到第一個人前,那人見了之後,臉色表情先是很怪異,像是想笑,可又拼命憋著,所以忍得很難受,臉都快漲紅了。
旁邊人不明所以,湊過來一看,接著便有人輕笑起來,然後就開始有人哈哈大笑。
“這字、這字……唔……哈哈……哈哈哈……實在是平生僅見啊!”
“我看一看……唔……哈哈哈……豈止是平生僅見,簡直是慘不忍睹……慘不忍睹啊!”
“唔……果然果然……哈哈哈……咳咳……”
有人都快笑岔氣了。
那群女子見了詩卷,也是抿唇嬌笑不已。
蕭知音看了看,咬著貝齒吟道:“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嗯,詩倒是寫的不錯。”
得,這小妞直接只誇讚詩文,連字都懶得點評了。
“來來來,讓本才子看看,讓本才子看看!”
胖子李世傑伸手招呼小丫鬟過來,看了後,也是放肆大笑,“就這字、就這字,本才子用腳丫子寫得都比這好看!呦,這還一大團墨汁呢,這該不會是自己都不想看自己寫的字,想用墨汁給覆蓋掉吧?”
你妹,要說這李世傑真損起人來,那嘴可真是損,真讓人恨不得抽他!
“來來來,沈兄你也看看,這字可是百年難得一遇啊,四歲稚童大概都比這寫的好吧?”
李世傑將詩文拿過來湊到沈慕面前,一眼發現沈慕臉色發黑地瞪著他,心裡不由一個咯噔,弱弱地試探著問道:“沈兄,這字該不會是你……”
他不敢說下去了。
“正是區區在下。不知李兄有何指教?”沈慕拿眼睨他。
看到有人承認,大家都望了過來。
“竟然是他!”
“原來如此,不過與李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