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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繁華確非其他城市可以比擬,線條流暢的屋簷,鱗次櫛比的建築,到了夜晚,燈火輝煌,黃色的燭光、紅色的燈籠,點綴了整座城市。
最熱鬧的依舊是飯館酒肆、茶樓賭坊,但青樓楚館也已經開始熱鬧起來,富紳商賈、書生士子,相攜而來,有那熟識的碰見了,少不得拱個手作個揖,以顯親厚。若是再巧一些,平素交流的是同一個姑娘,這時候大抵也會謙讓一下,但偶爾有那特殊癖好的,多付了嫖資,上演一出二龍戲鳳的“美好佳話”,也不是不可能。
此時狎妓成風,人們不以為恥,反以為傲。再說嫖客的事情,怎能算恥呢?風流成性、一樹梨花壓海棠,更為人所羨慕,所津津樂道。
二樓欄杆處,一個白衣書生望著某處深宅大院,好一陣嘆息,那裡往常燈火如晝、人來人往,可此刻卻只有幾盞疏燈,不見人影。
房內一個書生走出來,納悶著問:“元兄,看什麼呢?”
元世朗回過神來,微微一笑道:“沒什麼,就是隨便看看。”
那書生便來拉他,“別看了,姑娘們都叫喚了,急需你的寵信呢!”
兩人進去,在小几前盤腿坐下,旁邊還有兩個書生,個個懷裡抱了個姑娘,那元世朗坐下後,旁邊一個姑娘立馬倒到他懷裡,他便順勢將手從那衣襟處探了進去,熟練地尋到某個凸點,微微一捻,立馬引得懷中女子輕“哦”一聲,抬起頭嫵媚地白他一眼,他嘴角便露出一絲壞笑,繼續輕揉慢捻。
這時一個書生道:“元兄,陛下下旨三司會審年家,這年家怕是再也翻不了身了吧?”
元世朗聞言便頷首道:“這是自然。”
“可惜了,”那書生道,“前幾天年家還是門庭若市呢,結果轉眼就變得門可羅雀了,真是天大的諷刺!“
“可不是麼!”另幾人附合道。
又一個書生問:“哎,元兄,我記得你與那年家二公子的關係還不錯吧?”
元世朗便輕輕點頭。
“年家被查,會不會牽扯到你身上?”
“那倒不會,”元世朗搖頭,“我不過是國子監讀書時,與他有過幾次交談,之後喝過一兩次花酒。要說利益往來,那肯定是沒有的。”
“那就好,那就好……”
低頭的時候,元世朗心內也頗為惋惜,那年有為其實是蠻聰慧的,又頗有城府、手段,但此次竟因父親貪汙賑災銀兩而被查,算得上是受了牽連。三司已經開始審查,寧州那邊,也很快派了人過去調查,聽說朝廷得到的一本賬冊上,記錄了很多人在內,所以要想結案怕是還要段時間。
“他大抵是很難逃過這一劫的了吧……”
數次交往,兩人竟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哦,對了,你們最近可曾聽到什麼傳聞?”元世朗忽地想起什麼,笑著道。
“什麼傳聞?”
“前幾日聽一個來京的朋友說,寧州那邊出了一個天才,一夜之間便放出三十首絕世好詞,震驚了整個寧州城。”
“一夜之間三十首?”幾個書生皆瞪大了眼,甚至那幾個青樓女子也是如此。
“假的吧?”一人吶吶道。
“有詩集為證。”元世朗取出一本書來,放到桌子上。
幾個書生便湊在一起看,越看臉上的驚異越甚,到最後將書一合,許久之後,才有人說出話來。
“沈慕?”一人問,“以前怎從未聽過此人?”
元世朗搖頭,表示先前也不知,“我預備這幾日便動身前往寧州一趟,去見一見那沈慕。”
“至於嗎?千里迢迢跑到那兒去?”一人反問。
“見見總是好的,興許有大收穫呢,明年可就是大考了,再之後,可就沒什麼時間四處晃悠了。”元世朗道,“再說,此時去寧州,正好可以趕上那邊中秋花魁賽。”
“哇,竟還有如此好事?”一人叫,“不行,我也要去!”
“同去同去……”
元世朗挑眉笑看著幾人,於是很快定下出發日期。
之後喝了幾杯酒後,他便起身,走到欄杆處吹風,這時恰好看到街道上兩名書生經過,其中一個面色略黑,搖著摺扇,四處打量著,臉上掛著一絲玩世不恭的笑意。
旁邊還有一人,他認得,是明州府尹的公子白顯耀,兩人相談甚歡的樣子。
“那人是誰?沒在京城見過啊!”他皺眉。
兩人似乎想上樓來,但這時一個十餘歲的少年跑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