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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有為還處在巨大的震驚之中,賬冊明明被自己親手燒掉了,怎麼又出來一本?難道之前那本是假的,這本才是真的?
又想,這賬冊到底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是御前侍衛塞進來的,還是事先就有?
蒼瀾的神情不似作偽,顯然也很是震驚於此事。
可是,他明明記得之前進密室檢視的時候,並沒有地磚被撬動的痕跡,所以更不會有賬冊的存在,可是此刻竟然有了。
想著想著,驀地雙眼大睜,難道……
他想起傳單上的內容,密室……成箱的黃金白銀……金刀玉璽……
是了,定然是沈慕,他說這些,都是噱頭,是要誘我進密室查探,好知曉密室所在,而放入賬冊,引出懷恩縣賑災才是他的最終目的。
好啊,原來之前的一切都是幌子!
瞬間理清了事情的脈絡,即便是他,也不得不為之讚歎連連!
真是好手段啊!
兩次傳單,引起兩次熱議,罪狀也果如傳單所言。所以當第三次傳單出現的時候,即便是駭人聽聞的謀反罪名,在有了前面兩次傳單的鋪墊後,不信的人也變得將信將疑。所以這時候他又加了一把火,讓茶樓先議起來,這裡最不缺的就是打口水仗的閒人。
父親兩次大義滅親,還趁機讓人宣揚美名,使聲譽更隆,有助於他奪得兵部尚書之銜,往日還以為是優勢,可到得此時,竟成了極大的劣勢。
“謀反”與“大義滅親”、“大公無私”儼然是兩個極端的對立面,於是立馬成了整個京城最激烈最有看點的碰撞。
由茶樓中人帶頭,公然議論,那麼此事便轟轟烈烈甚囂塵上了,想遏制已然不可能。
再想到沈慕說到送個藉口給皇帝的話,那邊顯然是欣然接受了,但為了維持事情未定之下君臣之間的體面,所以只派了個官員帶人來搜查,可是在這本賬冊出現的情況下,事情就將邁入更進一步惡化的地步。
“接下來,有了賬冊,那邊就要光明正大地徹查此案了吧,那我年家……呵呵……確實是危如累卵了……”
惆悵嘆息。
站在院中,他的目光似乎穿過了層層屋簷,“誠如你所言,這確實是個必死之局,我也……無力破局啊……”
生平第一次,眸子上蒙上了一層灰色。
他咬了咬牙,既然事不可為,那就要做下一步的打算了。
……
“年愛卿,恭喜啊,蒼愛卿並未在你府中搜到謀反的證據,”皇帝道,在年志庚微鬆一口氣的時候,他卻突然將一本賬冊摔在年志庚的臉色,“只是,年愛卿啊,請你告訴朕,在賑災餉銀只有八十萬兩,而且又被你剋扣下四十萬兩的情況下,你是如何做好賑災的,且沒有一人死亡?”
年志庚的心剛要放下,立馬又緊緊提了起來,怎麼提到這事了?再看身前,那冊子上赫然寫著:懷恩縣賑災賬冊。
不是燒了麼?
一時間也想不明白,可還是決定先喊冤,痛哭流涕,再叩道:“皇上,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是啊,明明只扣了三十萬兩,大頭都獻出去了,自己還只留下了八萬兩,再與其他人分分,自己到手也只剩下了五萬兩。
他眼眶裡蓄滿誠摯的淚水,滿腔的委屈無法訴說。
皇上蹲了下來,還是那一副調侃的語氣,“真的,愛卿,只要你告訴朕是如何做到的,朕立馬同意讓你做這兵部尚書。”
年侍郎抬起頭來,看了皇帝一眼,嚥了下口水,余光中瞥見左王投來的冷冽的目光,不由打了個寒顫,趕緊將頭低下去,再也不敢發言了。
皇上站起來,朝身後的左王道:“左親王,你一向聰明多智,你可否告訴朕年愛卿究竟用了什麼法子?”
左親王上前一步,低眉順眼道:“皇兄,請恕臣弟無能。”
皇帝聞言淡淡看他一眼,不置一詞,轉身走回龍椅,環視一眼,肅聲道:“刑部尚書、左都御史、大理寺卿何在?“
群臣中立馬跳出三人,“臣在!”
“著三司會審懷恩縣賑災貪汙一案!”
“臣等遵旨!”
……
年府被包圍,將要被三司會審的訊息很快傳遍整個京城,前一刻還是即將飛黃騰達,下一刻就跌落谷底,實在是個巨大的諷刺。
年府之中,不管是主家,還是僕人護院,都處於一種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慌亂之中,尋思著如何逃脫這牢籠。有人喬裝打扮,但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