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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議論紛紛,猶如滿城風絮飄舞。
下朝後的兵部侍郎年志庚在府中獨坐品茶,想到今日朝堂之上左王力挺由他出任兵部尚書,就是好一陣心花怒放。左王勢大,他既然能出面力挺,那就表明希望還是極大的,當時也確實有很多大臣附議。但當然,也有大臣反對,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朝堂黨爭不斷,不可能是一家獨大,有人舉薦工部侍郎蒼瀾,也有人舉薦刑部侍郎冉清道,一時吵得不可開交。
皇帝見此,便以“此事重大,擇日再議”給壓了下去。但在年志庚看來,皇帝此種做法,更像是無奈之舉,所以他接任兵部尚書這事應當是十拿九穩的了。
興奮之餘,很是美美地喝了盞好茶,然後他就見府中的大管家拿了張紙,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老爺,不好了!”
一見大管家這慌里慌張的樣子,他就是眉頭一皺,訓斥道:“朱管家,慌慌張張的成什麼樣子,本官與你說了多少遍了,遇事一定要淡定、淡定!”
那朱管家便身子一縮,面上苦道:“老爺教訓的是,是小的莽撞了。”
年侍郎這才眉頭舒緩,“說吧,什麼事?”
朱管家道:“老爺,您看看這個。”說著,將手上的紙張遞了過來。
年侍郎接過來,先是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可隨即臉色就漸漸凝重了起來,一拍桌子,“去,把二公子叫來!”
還罵我慌里慌張的不淡定,自己還不是這樣?這話到底不敢說出口,朱管家便趕緊小跑起來,去把二公子年有為請了來。
年有為拿起紙張看了看,然後便是一言不發地皺眉沉思起來,沒多久便是一笑道:“父親不必擔心,這事應該不是那些人所為,還牽扯不到咱們頭上來。不過……這些年來,咱們家那些親戚,藉著咱們家的威勢,確實做了很多膽大包天的事情,父親您也是時候該告誡他們一下了。”
年侍郎便輕吐了口氣,點著頭道:“我兒說得有理。”
“不過當務之急,我覺得父親還是要趕緊表明自己的態度,畢竟此事已經鬧得滿城皆知了,若是態度曖昧,世人只道我年府包庇親人,於父親仕途不利,特別是在如今這節骨眼上;可若是這時候父親能修書一封給明州府,讓他們一定要秉公辦理,於父親您還是很有好處的。況且津文縣那邊,也都是些遠親,讓他們吃點虧,也算給其他人一個警告了。“
“唔,我兒說的對極,”年侍郎讚歎道,“為父這就修書給明州府。”
……
時間倏忽而逝,明州府饒少尹開堂審案,聽說很多人去圍觀,之所以說是聽說,是因為沈慕並沒有去。在他看來,從明州府接過狀紙的那一刻起,案件的結果就已經註定。
年志耀狐假虎威、狗仗人勢,敢如此迫害李老漢一家,就必然敢迫害壞其他家,所以明州府派人去收集證據,必然不會太難。其實真實情況是,當時去查案的捕快,一時間竟收到了更多的狀紙與證據,全是控告年志耀的,讓他們呆愣錯愕了好久。
當眾審理,年志耀一開始還是抵死不認、大呼冤枉的,直到饒少尹拿出一封信件來,讓人當眾宣讀了,信件大意竟是年侍郎希望明州府能秉公辦理,實在是出乎所有人預料。這時候人群中又走出一人來,自稱是年府大管家,證實此信乃是年侍郎親手所書,不會有假。
那年志耀聽了後,嚇得差點當場尿了褲子。
有人大聲喝罵:“天理迴圈,報應不爽!”
也有人道:“年侍郎大義滅親,讓人欽佩啊!”
因還有其他案件都是狀告這年志耀的,饒少尹便一同審理,那年志耀自知難逃法網,沒了最後一絲倚仗,認罪也痛快多了。儘管如此,這一通審理下來,也是到了這日傍晚才結束,直把饒少尹和當差衙役累了個不行。
……
黃昏金色的餘暉中,河流的下游,有幾個婦人在浣衣,用木頭敲擊青石板上的衣服,發出梆梆的聲音,有說有笑的,不知在談論著些什麼,然後將衣服在水裡左右來回擺動,撈起來時水嘩啦啦地落下去,然後給擰乾,放在木盆裡。
這時候不經意間見上游飄來了一艘小船,那船上立著個白衣書生,雖面色略黑,但給人一種沉穩之感,見她們在打量他,那書生便微笑著點了點頭,幾個婦人便不好意思多看,洗好了衣服的便抱起木盆走開,還在洗的便微微垂下頭去。
沒多久,那艘小船便從前方的石橋下順流而下了。
沈慕立在船頭,這條河流水勢不大,流速平緩,為京都內的百姓生活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