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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慶眼底的驚駭一閃而逝,隨即便若無其事地笑著道:“原來溫堂主夜來染了風寒,臥床不起。”
“難怪,難怪……”
響起一片恍然之聲。
但是那一直關注段慶的年有為卻心頭升起疑惑,儘管段慶掩飾的很好,但那絲乍現的驚駭還是被他捕捉到了,這時還只是猜測,及至後面段慶又說出溫堂主抱恙,他才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接下來,段慶將所知道的關於朝廷出兵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下面人便也很配合地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諸位可有良策?”段慶笑呵呵著問,只是配上他那一副容貌,反而給人一種陰邪之感。
“教主,既然他們龜縮在蒼南山不出,我們可以派人趁夜潛入、放火燒山。這時候山上都是枯草黃葉,一點就著。”一人站起道。
“好計謀!”有人抵掌而嘆。
“好個屁,你以為官兵都沒腦子的嗎?山下十里外肯定都是探子,莫說不能上山,即便僥倖上了山,人家能不防著你防火麼?還有,雖然這時候枯草黃葉多,遍地都是,可是天寒露重的,也沒那麼容易燒著吧?”
先前之人自以為獻了個良策,正自沾沾自喜左右拱手接受他人的讚賞,誰知立馬被批判的一無是處,立馬倒豎了粗眉,待轉頭看清那人是誰時,卻又發怒不得,忍著道:“紅牛,既然你說我的計謀無用,那你倒是說一個可用的良策出來啊?”
“我……”紅臉漢子因愛喝酒,性格魯莽,是以得了個紅牛的綽號,此刻茫然四顧、抓耳撓腮,很是焦灼了一陣,隨後卻忽地回身走回座位,甕聲甕氣道:“誰不知道俺紅牛這顆腦袋是榆木疙瘩,偏你來較真,要俺出主意,莫非你的腦袋也是榆木疙瘩?”
這話一出,當即引得一片鬨堂大笑。
“哈哈哈哈,紅堂主可真是……率真吶……”有人嬉笑道。
“放你孃的臭狗屁,俺姓熊,可不姓紅,再亂給俺改姓,吃俺兩板斧試試!”紅牛刷地抽出了背後兩隻大板斧來,怒哼哼道。
嬉笑之人立馬擺手認輸,“熊堂主牛氣,俺認輸,認輸。”
“哈哈哈,慫貨!”
“好一顆慫蛋!”
下面又是一片笑聲,上首的段慶望著下方這吵吵嚷嚷宛如菜市場的場面很是無奈,手下盡是一些草莽,這些人聽話是聽話,使用起來也順手,唯一就是——沒腦子。
他眼光一轉,卻是看到了年有為,暗忖一番,揮了揮手,“諸位堂主遠來辛苦,都下去歇息去吧。”
“多謝堂主,屬下告退。”
這時候倒是一溜的整齊,排好秩序退出了大廳,但一到院內,立馬猢猻散。有相邀喝酒的,有鬥雞走狗的,還有比武切磋的。
年有為沒走幾步,便有一人急步走向他,對他言語了幾句,隨後他便隨了那人往後院走。
莊園大,大到連一座小湖都容納了進去,這時候自是看不到荷葉田田、出水芙蓉的景緻,卻是一副枯枝敗葉的蕭瑟景象。
“溫堂主失蹤了。”
這是見面後,段慶的第一句話。
年有為一時間很不適應,雙方本已是“君臣相疑”,可此刻對方卻坦言相告,大有傾吐之意。他猜測,段慶有求於自己。
果然,見自己沉默,段慶忽地拱了拱手,鄭重道:“先前某對年公子有些怠慢了,那是誤聽了讒言,還請勿怪,某在這裡給你賠罪了。”說著緩緩彎腰。
年有為哪會真讓他賠罪鞠躬,便伸手扶住了,“教主說的哪裡話。年某是下屬,哪有上司對下屬賠罪之理。”
“年堂主胸懷博大,令人欽佩。”段慶讚歎。
年有為最煩這些客套話,直奔主題道:“教主,溫堂主失蹤之事可是另有蹊蹺?”
“是啊,這時候溫堂主突然失蹤,不能不讓人多想。”段慶嘆道。
“教主覺得是朝廷所為?”年有為問道。
段慶嘆息著頷首。
“若是朝廷所為,那麼定會對溫堂主嚴加審訊,酷刑之下,只怕溫堂主招架不住,那麼我們的訊息便為對方盡知。”年有為驚道,“處境大大的不妙啊!”
“那倒也未必。”段慶強笑道,“溫堂主雖是朝廷中人,但一心忠於我教,還將妻兒送到莊園來,忠義無雙哪!”但這話,其實他自己都不大信。
年有為不以為然,溫青之所以會入教,不用想,肯定是你這大教主派了人綁架,以此脅迫的。
“對目前局面,年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