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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江刀的確幸運,下山不久,便迭遇高手,不啻與明師交手喂招,招式日趨熟練,臨敵經驗更是大增,至此,他確信自己服食龍結草後,自己的內力已是渾厚無儔,知道憑這兩個番僧,是傷不了他的,是以招數盡情發揮,蘇灑從容。
郝冷翠一旁看得心神俱醉,打第一眼看到白江刀時,便為他的氣質所傾倒,事隔三年,不但沒有將昔日武功低微的白江刀淡忘,一顆芳心更是懸得緊緊,百般情濃,更在相遇的剎間表露無遺,如今昔日的白江刀,已非再要自己親自出手相救的江河,自己反而成了受保護的物件,看著那瀟灑俊逸的身形,不覺痴了。
只見白江刀手中之劍隨意揮酒,劍劍指其必救,根本無確切的姿勢,倍手拈來,揮之即去,皆厲害已極,將三塵絕劍的輕靈,飄逸發揮得淋漓盡致,東一劍,西一劍,划向兩條紅色的人影,明輪法王與轉輪法王的僧袍上已是血漬斑斑,寬大的僧袍再也不能鼓將起來,出手也明顯見遲緩。
兩人環眼暴睜,咬牙苦戰。
白江刀見狀道:“兩位大師這就罷手如何?何苦為水印教賣力呢?”
轉輪法王漲紅了臉,暴喝道:“放屁,佛爺的事,豈容你管?”
白江刀無可奈何,冷聲道:如此左下放肆了,招式一變,劍光暴長,兩人被白江刀迫得退了幾步。
明輪法王與轉輪法王對望了一眼,葛地手插背後,雙手向前一揚,只見兩道寒光閃電般的向白江刀襲去。
郝冷翠花容失色,插背,揚手只是一閃眼的功夫,一陣喋喋之聲已然大作。
白江刀大駭,回劍護身,長劍飛旋間,錚錚兩聲削金之聲響起,兩道烏光已飛向空中。
那知兩道烏光倏地一折,競快速無倫地向白江刀頭上直飛下來。
這下兔起鶻落,誰也始料不及,白江刀大駭之餘,情不自禁踏出天錯錯步,東一竄,西一蕩,呼呼兩聲,兩道烏光自耳邊擦過,直入對面的一棵樹中。
明輪、轉輪法王張大嘴巴擾不了口,呆立當場,他們怎麼也料不到,眼前的白衣書生競能在*宗秘傳陰陽雙轉輪之下全身而退。更料不到白江刀鬼神莫測的步法,一妙若斯。
兩人還未回過神來,白同劍已如狂風驟雨一般壓將過來,他心中怒極了,自己一番好意,卻險絲兒丟掉性命,急怒之下,出手再留情,駢指逆運修羅天罡神功。
登時,一陰一陽兩股真氣催動,丹田湧起一股洪流,臉上紫氣大盛,剎時,右手少商穴中迫出一股氣流,嗤嗤數聲,無影無蹤地襲嚮明輪的肩井穴,轉輪的氣海穴,本已心慌意知的明輪,轉輪兩**王,毫無知覺。
明輪法王見白江刀右手晃動,還未轉動身形,只覺肩井穴一麻,一條右手登時全無力道,軟軟垂下,人也給一股罕有的勁力隔空封住了穴位,動彈不得。
轉輪法王更慘,丹田一震,如受針攢,只覺真氣立散,啊的一聲狂叫,軟軟的癱於地上,一生功力,便在白江刀的遙遙一指之下作廢。
白江刀長劍倏地一指,迫近明輪法王的咽喉,冷聲道;“是生是死,全憑大師一念。”
明輪法王悽然一笑,道:“老衲師弟武功盡廢,生不如死,你將老衲一併殺了吧!”
敢情明輪法王已感窮途未路,此番爭霸武林的雄心,已盡在白江刀一指之下,灰飛煙滅,看到師弟轉輪法王的慘象,徒生淒涼之感。
白江刀冷聲道:你們欺中原無人,為水印教做盡壞事,武林中人,容你不得,正待一劍了卻明輪法王性命,郝冷翠這時突然道:白大哥,他曾救我一次,你……你放過他好麼?
白江刀倏地一怔,猶豫不決。
忽然那蒼老的聲音響起:“小友,得饒人處且鐃人,請到三里外的山峰一聚。”
言畢語聲頓渺。
好,今日之事,便到此為止,希望法王念上天好生之德,不再與水印教為伍,則武林幸甚,大師請吧。
明輪法王只覺一股大力湧來,穴道剎時解了,心中又是吃驚又是慚愧,暗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果真不錯,遂挾起師弟明輪法王,迴轉西域,一生清燈古佛,永不言武。
白江刀執著郝冷翠,見丐幫中人兀自圍攻風雷堂主朱謙,想及郝冷翠的話,忙叫眾人住手。
白江刀衝朱謙一抱拳道:“閣下可以走了,希望下次我們再不碰面。”
張清水粗聲道:“衝白少俠的面子,姓張的今天放你一遭。”
郝冷翠看得甚是不忍,柔聲道:“朱伯伯,你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