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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江刀心中一震,心中感激不已,自己下山後,勢單力孤,如得到至尊門的一流殺手為輔,那實力便強大一分,郝冷翠這般作法,明是為了保護自己,實質上是以本身作為香誘。挑動至尊門與水印教互相仇殺,那時,自己報起仇來,困難也就少得多了,想到此,心中一熱,忍不住動情地道:妹子,太感謝你啦!
郝冷翠輕輕儇在白江刀身側,幽幽地道:“謝什麼,只要我能夠幫助你的,我都會幫助,誰叫你我在武昌城中沒有將你一劍殺了。”
白江刀嘻嘻一笑,將她儇得更緊,涎著臉道:“我那時的樣子特別討你喜歡,是麼?所以你捨不得殺我!”
郝冷翠道:“哼,才不呢,人家答應你姐姐,要照顧你嘛!不然,你這條小命,早就完了。”
是麼?那你照顧到什麼時候?
郝冷翠驕面一紅,哼一聲不知道,其時,真想說上聲,永遠也照顧著你,但這話在女孩子家心裡,卻又哪裡說得出口?
兩人邊說邊走,所到之處,盡是溫柔無限的喁喁細語中,只覺從未有過這般快樂。
白大哥,我那日剛想去找你,那知碰著了那天晚上在破祠堂大樹上的那位女子。
說到這兒,實然記起那日白江刀摟著她在樹上並排而坐,幾乎呼吸可聞,比之現在,猶勝三分,嬌面倏地紅了。
白江刀見郝冷翠說著,莫名共妙又紅起臉來,不禁茫然道:“見到那女子又怎麼的?”
郝冷翠脫出他的臂彎,嬌嗔道:“你聽人家說下去嘛!”
白江刀無可奈何,苦笑了一下,作聲不得,他那裡能知悉一位少子的內心世界呢?那怕是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也會在伊人心中留下極為難忘的印象,尤其正處在郝冷翠現在這種位置中的少女,更顯得尤為平常。
那女子是我出江湖以來認識的第一位奇女子,她不但待人溫善,武功更是高深莫測。
白江刀點點頭道:不錯,這位姑娘的武功的確令人佩服。
可是,她有時也怪嚇人的,那日與她相識後不久,便見她滿臉殺機,糊里糊塗的便捱了她一掌,現在想起來,還有點心有餘怵。
白江刀忍不住道:“那你給傷著嗎?”
不知怎的,晴姐姐居然也會水印神掌,而且非常厲害,那天我給水印神掌掃中,幾乎見不了你呢?
白江刀啊的一聲,焦急之情,在俊面上一表無遺。
郝冷翠見白江刀一張滿是汙泥的俊面掩不住關切之情,心中甚是難喜,道:“還好,死不了。”
那你叫還叫她晴姐姐?要是我在此,豈容她傷你一根毫毛?
郝冷翠忽然道:你先聽我說嘛!唔,不說了,說完,邁開大步,竟不理睬白江刀,自個兒先行而去。
白江刀心中納悶,只覺莫名其妙,只好悶聲不響地跟在後面。
先不說白江刀與郝冷翠一路風光,何去何從,再說孫銘救下叔叔孫奎後,施展輕功一路飛躍,也不知走了多少時候,才驚魂稍定,自覺離孫林子子已很遠很遠,過才長鬆了一下氣息。
孫奎吃了白江刀五成功力的一掌,不但胸骨盡碎,內臟也離了位,幸而孫奎內力也頗為深厚,才捱到現在尚未斷氣,饒是如此,氣息已入不敷出,離到陰槽報到已為期不遠。
孫銘長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站了起來,心中忘滿抑鬱。
孫奎的眉頭急然動了一下,孫銘俯身大叫道:叔叔,叔叔,你醒醒,我是楓兒啊,連續呼喚了七八次,有頃,孫奎微微掙開一雙散亂無光的眸子,禿然瞧了一眼孫銘,嘴角略略*了一下,似是想說話一般。
孫銘激動地道:“叔叔,我是楓兒啊!你現在覺得怎樣?”
孫奎口中一張,嘔了一大口鮮血,濺了孫銘一身,一副尊容剎間也變得猙獰兇詐,半響方對孫銘道:“楓兒,為……為叔不行了,為叔挨……捱了那小子一掌,內……髒已離位,就是大內……內神仙……咳……神仙也無能為力,你還小,很……很多事你……你……。”你字還未完,又咯出一口淤血。
孫銘見狀,急忙暗運內力,便要由背心靈臺大穴輸送過,但想到叔叔內臟離位,只得禿然而廢。
孫奎嘔出一口鮮血後,氣息似乎也順了些兒,咳了一聲道:“楓兒,你要替為叔找那姓江的小子,報這一掌之仇,但,但這小子不……不知那裡……來了一身內力,你……你千萬小心。”
孫銘剎時眼中射出一股人的光芒,恨聲道:“是的,叔叔,那小子現在已改名換姓,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