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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由四江村集伸廷到附近的山坡,山清水秀,附近的人家多以進山打柴,下水捕魚或以打獵為生,附近一帶,也崇尚武風,便是普通的莊稼漢子也能使出幾招莊稼把式,乃是代代相傳的因果。
這裡功夫最好的,要數江家集的江老爺子,江老爺子膝下有一子一女,都已長大,女兒已二十一歲,兒子也已接近二十,所謂知足常樂,江老爺子家中雖不算富有,但男耕女織,日子倒挺安穩,只是天下不如意事十常*,女兒已二十出頭,至今尚未找到婆家,倒令江老頭子夫婦*心不已,老兩口子曾數次追問女兒,說甚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直是說膩了,豈知女兒格格一笑,說道:“急啥。”便帶弟弟入山打柴,直是沒辦法。
這一天天剛朦朦亮,姐弟倆便裝束停當進山打柴了。
兒女既已長大,江老爺子夫婦便樂得在家閒著,聊個天兒,說說兒女的終身大事,只是無論兩口子說來說去,也只落得個愁眉不展,唉聲嘆氣。
正是這最不順心的當我,門外咚咚的跑進一個青年小夥子,一進門便喊,“大伯大母好,邦弟呢?”
江老爺子一怔,見是鄰村的青年沈方叢,這當兒正沒好氣,愛理不理道:“進山打柴去了。”便不再搭理,剛別轉頭,又聽得咚咚腳步聲,扭頭看時,沈方叢已沒了影蹤。
江老爺子的老伴江大娘微微笑道,“你看你看,都急成這樣子,看他是想著映萱想瘋了,找河兒是假,找映萱才是真的”,說完衝江老爺子直笑。
江老爺子長嘆一聲,踱了幾步,道:好是好,但映萱的心意我們當爹孃的一點也不知道,這不是急愁人嗎?唉……!
江大娘卻神秘一笑,道:兒他爹,我倆何不等映萱回來,問個水落石出呢?我看咱倆今次非要套出個口風不可了。
江老爺子眼前一亮,道:對,咱倆裝死裝活也要套出個口風來,兩口子相對而笑。
突然眼前人影人花,一個身穿黑色葛袍的陰鷙老者如鬼魂一般,突然出現在江老爺子兩口子眼前,江大娘嚇得哇的一聲驚叫出來。
江老爺子饒是一身武藝,也不自禁地後退了兩步,手一指問道:你是何人,為何無聲無息地跑到我家裡來?
老者目中精光暴射,一抖身上葛袍,露出腰肋間一片血漬。
“廢話少說,把本座藏起來,快。”
江老爺子一聽之下,情不自禁打了個寒噤,正躊路間,眼前人影一閃,喲的一聲,江大娘的腕脈已被那葛袍老者扣了個正著,登時把剛吐到嘴邊的說話哽生生的吞回肚子裡。
江老爺子少年時曾在江湖上混過一段日子,也拜過明師,學得一身好武藝,如今眼見妻子的性命在呼吸之間,只要那葛袍老者掌心內力一吐,老伴的性命算是完了,此時此刻,如何敢拿老伴的命兒開玩笑,急忙把手一擺,急急道:“大俠息怒,有話好說”“少羅嗦,有什麼可以藏身的,快快說來,不然取你倆的命。”
江老爺子一聽,連腳掌心兒也四冒出了冷汗,急忙道:“屏風後面的地板下有一個藏醃肉的地窖,不知……。”
“快,帶路。”葛袍老者聲色俱歷。
江老爺子手忙腳亂地剛把那葛袍老者送到地窯中,便聽見葛袍老者厲聲道:“你若不想老伴死掉,便什麼也裝作看不見,不知道,不然,哼!”
江老爺子嚇了一跳,忙道:小老兒什麼也沒看見,老伴一大早趕集去了,大俠小心了。
那葛袍老者滿意地點下了頭,舉手一揚,那木板門竟“碰”的一聲,自行閉上了,江老爺子駭得面無人色,這豈是武功,簡直是魔法。
江老爺子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正待盤算計策,門外又緩緩走進了數人。
江老爺子還未定下神來,心中兀自擔擾老伴的生死,這一下又見及五個不速之客,一顆心已倏忽往下直沉,待看清五人的相貌打扮,又忽然轉憂為喜。
只見五人之中,年紀都已近六旬左右,其中一位身披大紅架沙,臉色紅潤圓澤,雙目神光湛然,鬚眉慈垂,寬大的的僧袍中伸出一隻如孩童般的手,捻著一串黑色的佛珠,儼然一位得道高僧。
另外四人,其中一位叟爍的長鬚道士,年紀看來與老僧人相差不遠,一身道袍,頭上挽了一個髮髻,手中握著一柄帶鞘青鋒,正以灼灼目光江遭打量,還有一個衣裳補滿補釘,手提一根竹棒的老叫化,此外,在那老叫化身後,便是兩個正手執明晃晃利劍的六旬紅面老者。
江老爺子一看之下,說不出的驚喜,心想憑數人的打扮和臉上的神情,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