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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也別嫌他召喚的姿勢很“俗”,因為除了這種方法以外,他還真想不出有哪種方法可以把十道手印的能量在時間內送到獸牌裡,還得在第三秒的同時讓獸牌掉在手裡,才能呼喚金鷲,雖然他自己也覺得蠻丟臉的就是。
雲蕭撓了撓頭髮,偏過頭認真地想了半晌,許久後才有些為難地看著白咰道:“雖然白大哥你是這樣說,可老實說一句話,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是何時跟雙疫訂了什麼契約,更別提什麼儀式啊、召喚的了……”
他嘆了一口氣,搖搖頭,“況且,如果我要真成了雙疫的主人,也用不著你們說,我就會把共生給召喚出來,看能不能把這場疾病給遏止先了……”
一路走來,這場疾病帶來的景象也真夠慘不忍睹的了,雖說雙疫的穩定讓疾病已不再有更多的爆發,但已感染、傳染的擴散卻依舊持續著。傳言有聞,共生乃雙疫的唯一解藥,如果他有權能使喚共生的話,早就把共生召喚出來試試了,又何需他們幾個在此說呢!
低頭細細地看著手上的小圓牌,彎著手指觸碰著那栩栩如生的刻畫,雲蕭失神了,恍惚之間,有種叫人難言的感慨在。
是啊!如果他做得到的話,早就把共生先召喚出來了……
召喚啊……
“羅克西亞……”茫然裡已不知為何,他只是那般低喃地念著,幾乎是嚼在嘴裡的輕言細語,有些輕,有些柔,有些叫人……聽不清。
剎時之間,黑藍色的光芒從雲蕭手裡散發出來,刺的所有人驚呼一聲後猛閉上了眼。
好不容易光散了,眾人揉了揉發疼的眼,卻在看清的那刻給嚇得張開嘴,睜大了眼,幾乎說不出話來。
雲蕭他們租的地方並不算大,但卻夠空,二十來坪客廳裡除了幾張椅子、一張桌子外,便再無其它東西,就算擠進了近十人,整個空間還是顯得非常空蕩。
但是,再怎樣大的空間,如果瞬間多出了一匹“馬”的話,可就顯得相當擁擠了。
藍色的鬃毛在空中飛揚飄蕩,黑色的軀體在眼前閃耀,身上的咒文透露出邪惡的訊息,那雙眼高傲但卻不驕傲,只是靜靜地俯瞰著所有人,孤獨又危險的王者。
從來不知道,原來那日生死相搏的,是這樣的一種生物。有那麼瞬間,所有人都呆了,魔物蠱惑的魅力在空間裡緩緩地散發,氤氳滿室的氣息,醉得讓人無法自拔。
醉的是人,醒的亦是人。
人在魔力的酒甕裡浮沈,已是醉得七葷八素、不知所以,卻不知那魔力散發者比他們更醉,醉在他們之間,醉在那人身上,醉在那熟悉又懷念的氣息裡。
而那人看著牠,醒著看著牠,用眼神,清晰地評量著。
時間,就這樣流逝著;空間,就這樣寂靜著,直至片刻後,一股飄然的聲音才悠悠響起。
“共生?”
牠愣住,點點頭。
“聽得懂我說話?”
再點點頭。
“那能說話嗎?”
搖搖頭。
是嗎?不能說話啊!
雲蕭沉默了,許久後忍不住輕拍了旁邊的人,“白大哥?白大哥?”他低喚,希望能喚回白咰的思緒。
“嗯?啊?喔!雲蕭……啊!!共生!”有些恍若初醒,白咰眨眨眼回過神,在確定自己眼前站的正是共生馬時,不禁大叫了一聲。
好似一桶冰塊由頭上倒下,讓所有人全醒了大半,猛抽了一口氣後退,所有人的表情皆截然不同,有震驚、有恐慌,自然也有人警戒萬分。
“天!你把共生召喚出來了?你怎麼召喚的?不,重點不在這,重點是你給了什麼代價?有沒有事?啊?”白咰緊張兮兮地看著雲蕭,生怕他是少了胳膊還是缺了腿。
眼見沒有外傷,白咰不喜,反倒更緊張了,因為這代表共生拿的可是看不到的東西,有的時候,看不到的反而更嚴重。
“喂!你到底從他身上拿了什麼代價?”白咰一邊審視著雲蕭,一邊惡狠狠地瞪著共生。這下慘了!萬一弄不好,他就準備給雲蕭陪葬吧!
共生不屑地睨了白咰一眼,本想撇開不理的,但猶豫了一下,搖搖頭。
“搖頭是什麼意思?”白咰沒好氣地反問,同時暗自凝神分了點力量出來繼續審看雲蕭。
還是搖搖頭。
“是不知道,還是你沒有?”心思全放在雲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