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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黑馬站在海空之中,深藍色的鬃毛隨風揚起,黑色的身軀黝黑得發亮,冷酷的眼神訴說著王者的氣息,脖子上雕砌著深藍色的咒文。一匹駿到讓人忍不住發抖的馬,讓所有人窒息、移不開眼,那是真正的雙疫馬,亦是世上僅存唯一一匹共生馬。
黑色的馬兒星眸半張,不知何時已經消失無蹤的人魚連帶著還給了海洋一分的平靜。
牠佇立在海上,低頭俯視著那陡聲浪起的海潮,緩緩地,緩緩地,鳴叫了一聲。
“嘶~~吼!!”那一聲低沈的鳴叫由小而大,由輕而重,只在那後面的大吼之中,前方大海就像是被人拿了個錘子重捶了一下,力道之猛竟是讓整個海中央瞬間呈現一個下凹,深至千尺,寬至百里。
然後在那廣闊的水洞中,牠也看到在那千尺深度附近,有個身影正不斷的下沈、再下沈。
“嘶──!”揚起了前蹄向下俯衝,瞬間叼起了那沈得更深的身影,一個甩身,將他往自己的身軀上駝去後朝天飛奔,衝出海面而立的那一剎那,四面海潮八方湧來,只一瞬間,再度填平了那個大洞。
玄!
這太玄了!幾乎已經超越了所有人的思考範圍,愣得在場所有人張大口,完全做不出任何反應。
然,不待所有人做出反應,就在這一瞬間,空間開始產生扭曲,好似給人敲了一記悶棍一般,所有人眼睛一花,身體一軟,就這樣完全沒了意識。
等到他們再度睜眼甦醒之時,人,已經回到了北納家的後院林子裡頭,沒有海、沒有魔馬、沒有人魚,空空蕩蕩的一片空地裡什麼都沒有,除了些許點點打鬥過後的痕跡外什麼都沒有。
那是夢嗎?所有人恍惚。
應該……是夢吧!
如果不是夢,這種超乎常理的事情又怎麼可能發生呢?這種完全沒有邏輯的事情又怎麼能夠發生呢?傻愣愣地呆在原地裡望著天空,茫然之間又帶點細細品嚐的滋味回味著那場夢境。
遊離的神智,說不清的夢幻,此時此刻,竟是沒有人發現到,在離他們不遠處的空地裡,有個溼透了的人正半躺在一棵樹下,緊閉著眼,白著臉靠著樹,一手無力地垂放在身邊,滴滴答答的水滴不斷的從身上流下,更夾雜著一點點的腥紅。
而在那人不遠處的地上,一個小小的圓牌靜靜的陪他躺著,那牌上刻畫的是一匹黑色的馬,而它,有著藍色的鬃毛與咒文,和最傲睨群雄的眼神。
第七卷
第一章 休生養息
景色,依舊。
如詩,亦如畫,不論景……抑或人。
“運氣真好。”輕輕柔柔的聲音細細吐出,迴盪在整個空間裡,似笑又非笑,讓人捉摸不定,揣測萬千──水的本性,有人恨極,可她,卻愛極。
“別玩。”看著那鏡裡頭的小雨不斷,看著那樹下的人一身溼淋,看著那點點腥紅成一小流蜿蜒過土地,霜雪有些冷冷地道了聲。別人不忍側目,她們倒是眨也不眨眼。
“玩?呵呵,得!我才沒那好本事玩他哪!”水漪無辜地訕笑,纖纖玉手在空中搧啊搧的,“我說妳該讚歎他運氣好,若非他轉移的是北海域,就不會離狐谷太近;若非他身上有著魅彤的狐幽香,人魚也不見得會聽他的話;若非是人魚的幫助,只怕共生馬也無法重生。嘖嘖!瞧!他運氣可好了不是嗎?”
義正詞嚴地解釋,好似這一切的發生理所當然,跟她“完、全”沒半點關係。
“那妳手上又是什麼?”頭不轉,臉不回,霜雪淡淡地問。
甫一低頭,這才發現水漪右手的五根手指上纏繞著五條淡色的藍線,不知從何而來,一根根,一條條,纏在那纖細的手指上,垂吊著,似長又似短,每一條藍線透明地幾乎消散,若是不注意的話絕對看不出來。
“這個?人家無聊,在翻花繩嘛!”水漪不在意地輕笑,手腕動了動,拉扯了一下絲線,線在手腕間繞,垂在手背上卻有些縮了緊,總讓人有種奇異的感覺在心頭盪漾。
“鬼扯!”霜雪受不了地瞪了水漪一眼,睜眼說瞎話啊她,都把他的力量給封起來了,還敢說沒玩?
哼!別人不知道,可她卻比誰都清楚,若不是水漪把“水”的“力量”給“拉”住了,雲蕭會沒力到無法弄出個海嘯來?會在海里幾乎給溺死?會被藍疫給踢斷了肋骨無法自治?會昏迷到現在都沒醒?而這一切一切的最終罪魁禍首居然還好意思在那說只是在翻花繩?!真叫人翻白眼。
“唉呀!幹嘛這樣看人家!人家真的是幫忙!幫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