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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一種微不足道的小事,能在母親的懷裡相依,她畢生心願早已了卻。
她沒哭,但是弦月哭了,她沒笑,但弦月卻是喜在臉上,一個是喜極而泣,一個……是面無表情。
再一次的深切希望這時能聽能用上場,看著那面無表情的表情,雲蕭有點不寒而慄,如果冷若冰雪本是雪女的特質的話,但願她會是表裡如一的妖怪,希望這面無表情……只是一種動作,而不是一種情感。
“別哭了,弦月,告訴孃親,你是怎麼找到這的?”就像是刻意放緩的語調,只見那雪女好溫柔好溫柔的撫著弦月的頭髮輕輕發問,不論是誰,親情在前,那種感動都會是完全無法抵抗的。
“我……我……是賢者大人帶我們來的……”弦月欣喜的抹抹淚水,一種認親的喜悅讓她完全沉浸其中,“娘,我跟你介紹,他是雲蕭,他是馮亦,他們是跟著我一路來的同伴。”
那雪女微微的偏過頭示個好,又再低頭看了看弦月,“嗯!這些……晚點再說,天色已經晚了,不如就請兩位在此過夜,藍青,帶兩位到客居去,弦月,走,到娘那去,娘有很多話想要跟你說。”
她輕輕的拉起弦月的手就要向前走去,暗地裡卻使了個眼色,一群雪女就這樣蜂擁而上,將雲蕭和馮亦兩人給隔了開,讓弦月連叫都來不及叫,就這樣消失在兩人眼前。
“兩位,請這邊走。”一個雪女站到兩人眼前,欠著身請兩人前進,話語行動雖恭敬,但卻是毫無起伏,絲毫感受不出有半點歡迎的意味。
心裡縱有千百個不願,縱使馮亦現在心裡急得不得了,就算他已經很火大到想發飆了,但卻還是在雲蕭的眼色下隱忍了下來,閉上了嘴。
就先暫時這樣吧!望著弦月滿足的背影,雲蕭欣慰的探頭,希望……她是真的對弦月好,希望,一切只是他的多心。
※※※
至少賺了個能睡覺的地方。
夜,有點悄悄的到臨,大概是地勢高聳的緣故,夜不深,但卻已全然暗下,稀疏的幾點星斗高掛當空,冷冷的星空,涼涼的寒意,倒是一個很適合睡覺的夜晚。
“我說……馮亦啊!你要踱步到什麼時候,早點睡不是比較好?”從剛剛到現在,就不知道馮亦在生些什麼悶氣,來來回回的走了好幾遍了,當然啦!事實上他生氣的原因雲蕭也再清楚不過,只是不想戳破罷了。
瞪了雲蕭一眼,馮亦帶點抱怨的無奈低罵,“我拜託你,雲蕭,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悠哉啊!”明知道他在氣些什麼,還這樣跟自己顧左右而言他,雲蕭是跟白咰處久了,腦子也跟他同化了是不?這種漠視泰然的態度還真學了九成九,事關他的生命!生命好嗎!麻煩他也有點緊張感會死啊!
“你不要緊張,我人還好好的,除了聽不到弦月她們說話以外,也還沒其他什麼東西有損啊?估計我暫時還不會有事啦!”翻了翻白眼,雲蕭只能好聲好氣的勸說,他知道馮亦現在有點慌,因為事情出了點意料,母女相遇並沒有讓雪女感動到落淚,馮亦也對弦月那種衝昏頭,而忘了此次同行目的的行為有點生氣。
但捫心自問,換做是任何人,在那種情況下多半也都是被喜悅給佔據,根本不會有多餘的心思去考慮其他事情。
雲蕭對弦月這事倒還是挺體貼的,但馮亦可就沒那麼好臉色,雖說是人之常情,但還是有點氣悶。
很抱歉,他就是這麼一個不懂得貼心的男人,畢竟在現階段,在他眼裡,除了雲蕭的生命以外,還沒有什麼是可以更重要的。
尤其今天在白玉山上,知道雲蕭的藥效開始減退,他更是著急,如今見動之以情這一招並沒有起色,而弦月卻又沉浸在親情的愉悅中,把他們給拋得一乾二淨的,這豈能叫他不生氣。
馮亦猛然想起六年來的那段苦日子,想到那日日夜夜不堪負荷的折磨,突然之間有點打了個冷顫,他無法想像,這一次若不成功,那等著他的後果豈不更令人心寒?
雲蕭偏過頭默然不語,知道馮亦在想些什麼,可是……他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本就覺得此次成功機率太小,雖然乍看之下好似露出一線生機,但實際上卻是多所矛盾,困難之處更是不需言語,一路平安走來已是奇蹟,終究……還是到了最基本的問題關鍵處。
馮亦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卻也在此時很適當的傳來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
“雲蕭、馮亦,我可以進來嗎?”輕輕柔柔的女聲從門邊傳來,那聲音倒是很熟悉,來人正是弦月。
本來還多所防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