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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致詞完畢,晚會便熱熱鬧鬧的開始,隨著歌聲的演唱,霞冰帶著弦月開始一一的敬酒,敬過族裡的最高階層後,然後直接先來敬過雲蕭。
“兩位貴賓,我由衷的感謝你們一路陪伴小女,讓她能順利回到族裡,白玉山上無酒宴,以水代酒,且讓我敬二位一杯,莫怪。”語畢,霞冰臉上泛起一股淡淡的微笑,拿起馮亦、雲蕭桌上的酒盅為自己和兩人服務,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馮亦無所謂的拿起了杯子先敬後幹,雲蕭也拿起了酒杯輕啜而幹,只是眼角的餘光不免瞄向霞冰,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霞冰的笑容很不自然,猶記昨日她見弦月那種毫無情感的表情,今日再見雖已多了幾分情感,但卻總像是刻意去裝的一般,唉~~不知是否是他……太多心了呢?
一旁的弦月顯然沒有注意到霞冰這一點的不自然,拿起了杯子斟了個滿,欣喜的道:“雲蕭、馮亦,我敬你們,謝謝你們當初肯讓我一路相隨,謝謝你們在這段時間裡這麼照顧我,謝謝你們……讓我們有相逢的一天。”眼角忍不住閃耀著淚光,她的辛酸不是常人所能體會的,能熬到這一天,她的辛苦也算值得了。
雲蕭和馮亦笑著接受,霞冰也閃過一抹即逝的眯笑,那笑容,實在是像極了蘊藏某種陰謀的奸笑,讓人完全猜不著她想做些什麼,只是她閃得如此快速,竟也是沒人瞧出個不對勁。
敬完了雲蕭、馮亦,弦月和霞冰便往下一桌去,臺下的雪女各自聊開,臺上的雪女表演賣力,一場比一場還要讓人叫好。
開場,是由一群雪女引吭高歌。
雪女唱歌,不比其他妖怪,因為全都是女性,所以雪女唱歌沒有那份豪氣在,但卻添上了些許細膩,再加上雪女本身的愁緒,雪女的歌的確沒有那份蕩氣迴腸的豪邁,但是那種柔腸百轉的感動,卻是另外一種不可言喻的氣勢。
不會讓人淚流滿面,但卻讓人品味良久,在心中細細品嚐、咀嚼,所謂餘音繞樑,三日不絕,大概就是這種感慨了。
接下來的,是族人的舞藝表演。
不是那種全身律動的舞蹈,雪女的舞比較像是一種意境的表演,配合著歌聲,或動或靜。
動靜分明,這就是雪女的舞蹈。
她們的動,或許只是一個小小的扭身,或許只是一個輕微的踱步,或許只是一甩衣襬的振袖,或許只是一小段的急促,但她們的靜,就是完全的靜止。從舞步的銜接到舞步的停頓,她們的靜就像一種突兀,好似突然把一個意境的舞步扯斷、停頓,然後直接跳到另一個意境去。
初時乍看肯定會覺得不協調,但到中途,便會知道這種舞蹈的深奧絕妙,當所有人一個停頓、一個動作全都是完全一致時,配合著音樂的那種頓擺頓停,奇妙的斷裂卻在一番的觀看下成了一連串的銜接。
巧妙的運用了視覺的暫留和音樂的效果,雪女的舞蹈的確創造出了她們的獨特不同,別說雲蕭看的嘖嘖稱奇,連馮亦都瞪大了眼,他雖不懂得欣賞藝術這種東西,但是藝術給人的感覺是很奇妙的,不用太多的言語,那是另外一種的溝通方式。
“好棒!”弦月盯著臺上的雪女讚歎,她從沒見過雪妖們的群聚舞,像這種場合,她多半都是被支了開不許參加的,如今眼見,才知道原來這種震撼力是這麼強大的。
看著弦月一臉欽羨的模樣,霞冰笑了笑,放下了自己的酒杯,摸了摸弦月的頭,轉身漫步走到舞臺正中央。
雪女們起了個小小的騷動,因為霞冰的身分地位在雪女族群裡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了,像這種場合通常她是不會出場表演的,雖說這種表演是自由參加,但對於霞冰打算表演的這件事,的確是讓人大吃了一驚。
弦月有點愕然的看著站到中央去的母親,吃驚於霞冰舉動的可不是隻有雪女一族的人。
倒是霞冰並不在意,伸出了手,衝著弦月微微一笑,“獻給你,我的女兒……”
匯聚在她手上的白冷慢慢成形,那是一把長劍,用冰用雪下去精雕具現的一把長劍。
劍舞,那就是霞冰要獻給弦月的。
眼見霞冰要耍起劍舞,一個女子竟從座席間走了出來,來到了伴奏樂師身邊。
“我來好了!”女子淡笑的對著樂師道,坐到一面琴後,對著其他的奏樂師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吧!這裡我一個就行了。”
雪女們一聽,簡直恍若死裡逃生一般,紛紛逃到較遠的後方去。
“要幫我伴奏?”霞冰偏過頭。
女子聳肩,“咱們人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