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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那道水簾完全的不透明,隔絕兩地的障礙,像種宣示,又像警告,警告著不可侵犯的一切。
雲蕭也不知道為什麼,但當兩人圍上來的那一刻,他第一件事便是把那女子的話轉告給銀,只看得銀的臉色越發難看,原是透白的膚色更是抹上了一股慘白,哀悽的眼神不由得看向那不再透明的水簾,恍惚之中竟是吐出一種難掩的苦楚。
也在此時,整個洞窟忽然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一般,開始劇烈地晃動起來,四周山壁的落石紛紛往下坍塌,讓三人幾乎是來不及思考地就先往外跑。
劇動不過幾分鐘,一陣轟隆聲從背後響起,竟是將後方的路埋了有三四尺之長,密密實實,幾不透風,很顯然,要再接近源谷已非可能之事。
劇動停晃,三人面面相覷,對於這樣的變化顯然有點不知所措。
許久以後,銀才走向前,望著那厚重的落石,無奈,也辛酸,“為什麼?不過就一面……真有那麼難嗎?”它垂下眼低語,那種孤立無援的背影透著孤單,竟像極有個千斤的重擔壓在它的肩頭一般,讓看的人都不住地抓一把冷汗。
他……會有瞭解這群人的一天嗎?突然之間,雲蕭有些沈默,他有一種直覺,一種他們和他不一樣的直覺。
這洞裡的女子,霜雪,銀,甚至是……白咰,他不知怎樣地就是知道,他們……和他,和馮亦都不一樣。
模模糊糊的殘像在眼前畫開,好幾個層層相疊的人影,玄上加玄,不可思議地就是這樣篤定,他有種將會遇到很多人的預感,有種希望瞭解他們每一人的預感,但,會有這樣的一天嗎?而那些瞭解,對他而言……又很重要嗎?
眯了眼,皺皺眉,最近的他……似乎變得有點不大像自己了。很多事情想不透,很多事情很想理出個頭緒,但總是抓不到那份重點,尤其是在……那兩個女子身上更是如此。
這真的很奇妙,雲蕭知道自己對這兩個女子有很多的疑問,也知道或許該問問白咰或者銀,也許他們會有頭緒或者能幫他解釋些什麼等等的,想問的問題跟山一樣多,但有趣的是,他就是不想問出口!
他就像是處在一種極端矛盾的心情裡,疑問很多,但只要一涉及那兩人,卻是怎樣也開不了口,更甚者,理不出個所以然來解釋,讓聽的人比他更不明白。
雲蕭並不知道,這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而是一個共通的鐵則,就像是很多生物會刻意去迴避自己的天敵一般。
“爍樂”這個代名詞本身就有一種語言的束縛力量在,她們的名字是禁忌,她們的稱呼就是一種契約,她們或許會給見過她們的人很多的疑點,但是你並不會想去探討那種是非。就像生物不會刻意去挑戰獵食者的權威是一樣的道理,那是一種下意識的絕對服從──能不惹的,絕不沾上。
所以雲蕭的談話裡總是模模糊糊的,似真似假讓人很難判斷,也讓白咰縱有很多推斷也會刻意迴避。畢竟不管白咰再厲害,終究也只是一種“生物”,能逃脫這種潛意識下的舉動的大概也只有爍樂自己本身了。
只是就算有下意識的迴避,總是免不了非得要一探虛實的時候。
白咰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雲蕭看,他無法不去猜測,幾乎已經是可以肯定雲蕭是見到了那一族的人,也跟她們有了一段實質的交流,他不禁想問,這雲蕭究竟和她們是什麼關係,是親?還是不親?有關?又還是無關?
明明套得出個解釋,但卻又怎麼想怎麼不可能,不論是依她們的性子也好,依她們的個性也好,自己總是把那最有可能的結論給打回心裡去,輕碰著嘴,微微皺眉,或許,他是該跟銀討論一下才是。
“一直待在這總是不好說話,銀、雲蕭,我們上去說話去。”向來不是個喜歡把自己陷入思考情緒的人,一旦決定了,白咰也不囉唆地就要行動,活了那麼久已經夠麻煩的了,若每件事還得讓他悶在心裡,豈不要了他的命。
白咰想轉身吆喝著兩人一塊上去,但銀卻只是呆在那落石前,怎樣也不肯動,顯然是陷在自己的情緒裡了。
看著銀這般德行,白咰也不免嘆氣,幹嘛呢!老把自己搞成這樣會很快活嗎?
悄聲地走到雲蕭身邊,白咰有些歉然地道了聲,“就讓它在這裡靜一靜吧!雲蕭,這洞裡涼,不如你先上去好了,上去後出了這亭往外走,見著個小徑右彎拐去,可以看到一棟大屋,魅彤就在那裡,我一時情急,給馮亦下了點藥鎮定鎮定,你不妨先上去看看他如何?”順便用眼神看了看銀,示意自己會在這裡陪它一下,畢竟他實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