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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安危的領袖。於公,他不能這樣做;於私,他更不想讓他們陪著他走。
是!他是有私心,有覺悟,所以他也知道,這一趟,他的失敗一定會比成功大。
最有可能的就是他會死在半路,不用到什麼白玉山,不用取什麼冰淚結晶,他根本活不了那麼久。
這次旅程,講好聽一點,是他打算賭一線存活生機;講難聽一點,他根本只是想死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罷啦!
所以他第一個要做的就是打斷所有人想跟隨的念頭,當著所有人面前表態他不想去取什麼冰淚結晶,讓所有人陷入困惑陷入迷惑,讓所有人讓一步,讓所有人不得不暫時妥協。只是,他明白,不管如何,本家人絕對不會放棄這次救命的機會。
唯一能讓所有人放棄的方法就是“速度”。
他,只能拖一晚,而今晚,他必須要走,離開本家,離開所有人,不管他們要或是不要,也不管自己想或是不想。
定定的收起心神,走到書桌邊,拉開抽屜,裡頭,有個小小的木錦盒,精緻小巧,非常漂亮。
那是他十歲時剛進本家的那一年,安雅姐送給他的禮物,大概是看到他老是小心翼翼的收藏著某些東西,她一時興起便把這盒給了他。因為這鑰匙鎖頭都是特別打造的,常人絕不可能開啟,她便告訴他,好好的把重要的東西放裡頭保管。
輕輕的用鑰匙轉動鎖頭開啟錦盒,他,有兩個非常重要的東西放在這裡頭。
一個,是父親的遺物,代表本家家徽的戒指;另一個,是母親留給他的遺物,一條七彩別緻的晶球項鍊。
黑暗裡,兩個遺物閃耀著異樣的光芒,許久未見的光芒讓他也不禁笑了笑。
伴隨他至今的遺物,他唯一能睹物思人的遺物,只有這兩樣,他必須要帶走。
緩緩的,他拿起了那條項鍊將它往自己的頸子戴上,伸出手,又拿起了戒指正欲往手指戴上。
但一瞬間,他猶豫了,頓了半秒,看了看戒指,看了看手,雖然遲疑,但他還是放棄了,握著那枚戒指,轉而將它輕輕的擺放到了桌上。
“或許,這裡,才是你最該回到的地方……”對著戒指淡淡的道了聲,或者那話,不是對著戒指說,而是對他自己說;或者,他只是想給自己一個承諾,一句“不論如何,我都會回來這裡”的承諾。
但他說的卻不是這句,一句話,就一句承諾,明知那會是一個無人回應的應許,他卻還是沒有勇氣說出這話。
他不知道要怎樣去形容他的心情才對,矛盾,真的太矛盾。思緒再多,情感再多,都是無用,都是枉然。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眷戀的,不捨的,再看那戒指一眼,再看這裡的一切一眼,不哭不悲不不哀,如果離別是他僅能走的一條路,那麼……就讓他再為他們做一次。
走得瀟灑,走得灑脫,走得乾脆,走得毫無留戀,或許,他一輩子永遠做不到這種地步,因為他永遠有個回憶的地方,永遠有個他想歸來的地方,只是……歸者無期,思者……無限罷了……
該走了吧!淡淡的再看一眼四周,雲蕭拿出已經備好的繩子,垂下陽臺。臨走前,他忍不住再看房內一眼,想起他在這裡的所有日子,想起他浮浮沉沉大起大落的一生,他不覺朝天輕笑。他就像老是在被天玩弄捉弄一般,永遠在找一個歸所,永遠在尋一個歸處。
“告訴我吧!天堂與地獄,容我者,天涯何處?”雲蕭感嘆的朝天長嘆一聲後,拉緊繩子,翻身下牆,落地,頭也不回的向前跑了去。
是啊!天堂與地獄,容他者,究竟是天涯何處?他的歸處究竟……會是在何方哪?
雲蕭其實並沒有想過會遇到白旬,他曾想過自己或許該去找他沒錯,但並沒有想過白旬會像這樣在這裡等他。
“嗨!這麼晚了還出來散步嗎?”白旬笑咪咪的依靠著大樹。哈哈!中獎!就知道他會搞出個半夜失蹤的戲碼,好險,好險他已經在這等他了,不然他可得失約了。
“……你來阻止我的嗎?”他總是覺得這個人不簡單,就好像他比自己還了解自己下一步想做些什麼一般,他是頭一位讓他有“在他面前,不需要多做隱瞞”感覺存在的人。
“如果我是來阻止你的……”白旬聳聳肩,“那你也不用逃了,但事實上,我不是來阻止你的……”
“我是來幫你帶路的。”頓了頓半晌,白旬才笑笑的說著。是啊!帶路,多好!還免錢的哩!可憐的他已經淪落到當個免工資的導遊啦!
“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