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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的回答說:“抱歉,可我沒有那種癖好。”
馮亦一聽,頓時大窘,想到自己語裡的語病不免覺得尷尬萬分,一個不好意思便是一溜煙就跑了,徒留下自己在那小亭裡笑到眼淚都快噴出來。
隔天一大早,馮亦就跑來找自己道歉,說是他並沒有特別的意思,不過是因為真的覺得見過他,所以才脫口這樣問等等八拉八拉的說詞,這麼一來二往的說話間,距離,似乎就拉近了點。
朋友,對於雲蕭來說,一直都是個可望不可碰的遙遠存在。
他是個在外流浪過的孩子,那段奔波的歲月裡,他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除了自己以外,沒有人會關心自己。除了自己以外,誰與誰都是不能相信的人。
他曾經在麵包店裡打過工,小小年紀的他曾經一天三餐除了麵包邊還是麵包邊,吃不飽,但也餓不死。
領到薪水的第一天,他本以為終於可以去買碗飯來填填肚子,誰知老闆欺他年紀小,硬是東扣西扣他的薪水,到了末了,他的薪水僅僅只有三個銅板。
三個銅板,一片的麵包價。
一個月的薪水,一個月的辛苦,得到的,只有那一片完整的麵包。
你可曾有過那種委屈到淚流滿面但卻不得不吃下的辛酸嗎?可有那種當淚水明明就已經哽到喉嚨底了,但為了生存,為了裹腹,卻只能含著淚水一塊吞下去的難受感?
但他有。
看著那片面包,他只能默默無聲地哭泣。
他坐在路橋底下撕著那片小小的麵包,一邊哭一邊撕著吃,明明淚水就已經讓視線都模糊了,卻還是得小心翼翼地捧著撕著,連一小個的麵包屑都不敢掉下來。
他曾經在垃圾堆裡扒著,期望的只是能找到一點點的食物充飢,也曾經被人打到鼻青臉腫完全站不起身,只因為他不小心得到了路人施捨的幾個銅板卻沒有事先拜過那處的街頭老大。
他苦過、痛過、酸過、恨過、累過也傷過。
正因為體驗過那段辛酸,所以才會那樣的不信人,也正因為不輕易信人,所以一旦付出了,便會懂得格外珍惜。
對於任何想接近他的人,他總是抱持著四分懷疑、三分猜忌、兩分的試探和那僅存的一分渴望。
這種人對誰都不信任,但卻又偏偏很期待一份值得讓他安心的情感。
他知道馮亦似乎對自己產生了很大的興趣,但不可否認地,他卻總是留有一分的戒心在。
他在觀察,觀察馮亦這個人究竟是不是真的可以深交,觀察他值不值得把自己隱藏的一切全部都告訴他。
他會為自己出氣、為自己抱不平、會跟自己聊天、會處處為他想……對自己的好,他全都看在眼裡,放在心裡。
選擇對他坦白,是回饋他的誠意,所以把分成兩種人格的事情告訴了馮亦,並希望馮亦能幫他保密。
馮亦聽了倒也不生氣,那時候只是很理解雲蕭為什麼會這樣做,所以他倒也沒想得太多。
十歲大的年紀,一個半是懵懂、半是好玩的衝動歲月。
雲蕭雖然經歷過許多人情世故,但到底也只是個半大的小男孩,他喜歡玩、喜歡捉弄、喜歡刺激、喜歡惡作劇,這些都不能避免掉。而馮亦雖被訓練要沈穩、要冷靜,但對於好玩刺激的事情他向來比雲蕭還要瘋。
兩個小男孩、兩個兄弟、兩個夥伴開始結伴相行,對於自動送上門的是毫不客氣捉弄了一番。
他們會刻意去編排劇本來唬弄人,會故意去設計些情境來整整那些愛欺侮人的小孩子;有的時候一時興起就寫個英雄劇本來玩玩,有的時候也會刻意吵吵小架來引誘對方上鉤;有時弄弄幻覺來嚇人,有時又會演演感情戲來假裝可悲可泣一下……反正弄多了,最後了不起就是雲蕭施展個記憶消除,一乾二淨,完全不幹事,是以他們想做什麼就大膽地往哪邊試試去。
那是個令人懷念、令人笑聲不斷的日子。
有人陪著他胡鬧的生活是那樣的令人開心,默契好到只要對方一眨眼,就可以得知互相的心思究竟是往哪邊打算。
曾幾何時,馮亦給他的不止是一份友情,還有的是他已經忘了或者被人踐踏太多的情感。
他們是最好的朋友、最瞭解對方的知己,也是最有默契的兄弟。
就因為他們是這麼知道對方心思的人,所以在他醒來後的日子裡,才會這麼快就讓身體的異變被拆了穿;正因為他們這麼地懂得對方的感受,所以馮亦才會在發現實情以後選擇替他哭泣;也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