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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雙方在缺口處正打得難解難分,守軍居高臨下,拼死抵抗,狹小的接觸面又阻止了兵力優勢的發揮,只能來拼消耗,很難在短時間內分出勝負,因而城頭的戰鬥就顯得舉足輕重。守軍毫不猶豫地派出了全部的預備隊,用近乎瘋狂的進攻阻止敵軍前進的步伐,聯軍則透過越來越多的雲梯把大隊人馬送到城頭,如同大海中的礁石般巍然不動,頂住了守軍一輪又一輪的反擊!
與此同時,聯軍的飛行軍團傾巢出動,在數百米的高空中編成幾隊,輪番俯衝攻擊,牽制守軍的魔法師。
隨著時間的推移,守軍開始感到疲倦——他們的箭矢已經消耗一空,刀箭的鋒刃都出現了鋸齒般的缺口,長矛不再銳利,盾牌也傷痕累累,最要命的是,他們的精神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的關鍵時刻,城裡的大街小巷中突然衝出無數民壯,他們奮力揮舞著刀劍、長矛、棍棒和其他任何能找到的武器,發出嘶啞的吼聲,義無反顧地加入了守軍的行列。這時候,守軍彷彿喝了烈酒一般突然興奮起來,迎著閃亮的刀鋒衝了上去,在被對方的武器貫穿身體的瞬間,把自己刀槍送入對方的體內,而洪水般湧來的民壯們更是雪崩般地衝撞在聯軍的戰線上!
一次,兩次,三次…
攻城軍在血泊和屍體間奮勇作戰,但是卻再也不能前進一步,每當他們砍倒了一個敵軍,馬上就會有
兩個、三個人補上這個位置!
城牆上血流成河,天空中烏雲蔽日,雷聲隆隆,而勝利的天平再次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不聲不響地向守軍的方向傾斜下去!
“即使是最卑微的生命,也能迸發出不可思議的力量!”托爾望著城牆上浴血奮戰的民壯們,感慨道:“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信念在鼓舞他們上來送死?對塔斯曼帝國和皇帝陛下的熱愛——我看不像!那些既得利益階層,貴族和富人,早就跑到安全的後方去了,留下來的只能是普通市民,沒理由替統治者賣命的!”
“恐懼——對死亡的恐懼!”凌子風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冷笑:“塔斯曼軍隊在奧斯曼境內的所作所為,帝國民眾不可能一無所知。現在我軍兵臨城下,他們肯定會非常擔心遭到同樣血腥的報復,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抵抗自然是唯一的選擇。”
“兩位老兄,拜託你們不要感慨了,好不好?我們正在打仗!”阿努比斯氣急敗壞地瞪了兩人一眼,沒好氣地說道:“現在的形勢對我軍非常不利,稍有不慎,必將前功盡棄,咱們還是快點想辦法吧!”
“不錯”,凌子風望向城頭的目光露出少有的凝重:“民壯前仆後繼、悍不畏死,已經激勵起守軍決死一戰的勇氣,如果他們站了上風,這城就別指望拿下來——咱們能消滅幾萬守軍,可是拿什麼來消滅這十幾萬百姓呢?”
“殿下,請即刻派出新銳部隊增援,把敵軍的銳氣打下去!”形勢危急,凌子風只好主動請纓:“我親自率領飛龍軍在城中降落,來個釜底抽薪,讓守軍首尾不能相顧!”
“陣前還有十幾名狂戰士在待命,我這就帶他們上城,看看塔斯曼人的腦殼硬和我們的戰錘哪個更硬!”托爾甕聲甕氣地說道,言語之中充滿了昂揚的鬥志——野蠻人的詞典中從來沒有害怕這兩個字,只有對真正勇士的敬重和較量的渴望。
見兩人抬腿就走,阿努比斯馬上說道:“你們都去衝鋒陷陣,我一個人留在這多沒意思,乾脆也到城下組織敢死隊得了!”
“開什麼玩笑!?”凌子風和托爾慌忙停住腳步,異口同聲地阻止道:“你是聯軍的最高指揮官,怎麼可以以身涉險呢!”
“我早就不想做這個指揮官了!”阿努比斯搓了搓手,臉上露出躍躍欲試的神情:“還不如到戰場上廝殺痛快!”
“殿下,你不如去指揮霹靂炮——既能過癮,又沒有危險,還能隨時掌握全軍的動態”,凌子風眼珠一轉,提出自己的建議:“最好讓霹靂炮抵近轟擊,進行遮斷攻擊,使守軍無法對城牆進行有效的增援!”
阿努比斯“嗤”地一聲冷笑:“狂風,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石彈已經打光了,我用什麼轟擊!?”
“這還不簡單!”凌子風滿不在乎地說道:“從地下挖點粘土,用火一烤,不就和石彈一樣用了!”
“高招!”阿努比斯臉上寫滿了驚訝的佩服,興高采烈地和兩人一起走下山坡。此時,數百米外的城頭,戰鬥已經陷入了白熱化!
數以百計的兵刃狂暴地砍殺下來,每一秒鐘都有複數以上計程車兵倒在對方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