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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后的太陽穴人中等處刺了下去。
沒多久,太后緩了過來,眾人忐忑不安地觀察著太后,見她好象沒多少大礙,才舒了口氣。
朱太醫又把了脈,才把銀針一一拔出,“今日就到此吧,還是讓太后休息吧。”
皇太后閉著眼睛擺了擺手,她感覺好多了,這次她事先心裡作了最壞的打算,最壞不過福臨突然沒了,現在這情形倒還有點希望。比不得上次,她心裡沒有絲毫準備,被“轟”地一下砸中了。
這事情太大了,再也容不得拖拉,她就算是死,也得安排好了再死,她且死不了的。
房裡鴉雀無聲,大家都在靜等太后的決定。
皇太后閉目養神了一刻,感覺腦子清明瞭許多,才又開口嘶啞著聲:“說——”
“據查,是董鄂氏留下的荷包有問題。”
朱太醫再次探脈,這個事實對太后的打擊並不大。他對蘇麻點點頭,示意她可以繼續說。
接下來就是兩位親王兩位大臣商議出來的安排,只是這個……
朱太醫見機,連忙說道:“太后,微臣去給您開方,微臣告退。”退了出去。
“襄親王提議查病因才查到這個荷包,另外襄親王提議找安親王來商議,奴才則提議了索大人和鰲大人,他們四位商議,暫時封鎖訊息,停元旦朝拜,加強宮內防務和九門巡邏。對了,襄親王說三阿哥得過天花,倒是可以去見見皇上。”
博果爾?皇太后一下子猶疑起來,這孩子怎麼蹦達得這麼歡實,難道其中有問題不成?只是他提到玄燁,倒也不像是要奪位。她哪想得到,不過是蘇麻刻意地加重了博果爾在其中起的作用,趁機洩憤罷了。
“荷——包——”
“據耷拉吳說,荷包是董鄂氏生前親手所制,皇后一直鎖在盒子裡,別人都碰不到,倒不像有人做過手腳,應該是董鄂氏生前就算計好的。”
皇太后用手比劃了兩下,蘇麻喇姑猜測道:“皇太后是要對付董鄂一族?”
笨蛋,董鄂一族有的是時間對付,現在要緊的是皇上的病及後繼安排。
“福——臨——”
“太醫院最好的太醫都在那裡,太后放心。”
“索——鰲——”
“太后可是要宣索尼鰲拜覷見?”
皇太后點點頭。
“奴才這就去找人,他們應該還在宮內。”
在皇太后與索尼鰲拜密談之時,博果爾也在與嶽樂說話。
福臨剛剛醒了過來,他對於自己的病很是坦然,既不詢問也不慌張,大概將死之人自己心中也有了感應,他對著來請旨的嶽樂甚至說了一聲抱歉。
博果爾在門外等到了紅著眼眶的嶽樂,他們兩人現在都不能馬上離開,都在等家人送來衣物更換後再走。
博果爾心裡有些好奇福臨是否依然提出要將皇位傳給嶽樂,但他認為應該不會了,一個深受信賴的堂兄與一個心懷芥蒂的堂兄是截然不同的,福臨應該不會再做這樣的決定。
博果爾不知道的是,福臨其實話已經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他知道以嶽樂的仁厚睿智應該可以統治好這個國家,可他不能相信眼前這個他曾羞辱過的堂兄能厚待他的額娘子女,因為他自己也不願面對堂兄的女兒,以已度人,他冒不起這個險。所以,他出口的話改成了一句“對不起。”
“博果爾,你看好三阿哥?”
“堂兄,你會怎麼選呢?”
嶽樂勾了勾唇,轉頭看向他剛出來的那間房,博果爾也沉默了,是啊,一定都要看聖意。
五十三
順治十七年十二月二十八日;襄親王福晉鈕鈷祿尼楚賀開始並沒有感覺到與平日有什麼不同;直到多年以後,她往回看時;才知道從這一天開始,她家王爺的生活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當年;或許改變早就開始了。身為一個幸福滿足的內宅婦人;她對政治的敏感程度並不高,她的生活重心是圍繞著丈夫孩子而進行的。但即使是這樣,她也知道皇上曾鬧過出家,皇太后再次中風的事;而這些她都是聽了貴太妃對宮中皇太后的嘲弄才知道的。
這不,這天她獨自一人回家;貴太妃再次發表了精彩的評論:“丟人,養出這樣一個兒子,還連累了我兒子年底下還得去阻止她兒子唸經頌佛,這都什麼事啊?朝廷可只給了我兒子一份俸祿,憑什麼讓博果爾去加班啊!”
尼楚賀哭笑不得,她這婆婆,只要一提到慈寧宮,就頗有些不依不饒的味道,她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