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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本書,卻一個字也看不下去,他最疼愛的孩子,他從來捨不得動一個指甲的孩子,他不得不用這種方法讓晟睿記往,只有這樣,晟睿以後才會提高警惕。其實,還是他自己疏忽了,只記得保護好這孩子給他最好的生活,卻忘了告訴他生活的殘酷與黑暗,是他誤了孩子。
“王爺,大阿哥上了藥,已經睡了。”
“有無大礙?”
“只是皮肉傷。”
“皮肉傷?”博果爾淡淡看著巴圖,以巴圖的功夫,居然狠狠打也只打出皮肉傷,看樣子是手軟了。
“王爺,奴才有罪,奴才只用了五分力,違了王爺的命令,請王爺責罰。”
“若有下次,定要重罰。去查檢視領著晟睿亂逛的是些什麼人?把他們的小辮子通通揪出來。”敢打我兒子的主意,找死。
“是,王爺。”
看著巴圖退下,博果爾猛地站起身來,五分力,該死的巴圖,用這麼大的力氣幹什麼,怎麼可能只是皮肉傷,不行,得去看看。
迷迷糊糊中,晟睿感覺到有人在摸他的頭,那手法好熟悉,就好像是“阿瑪?”
博果爾縮回手,仔細瞧了瞧,趴著睡得正香的晟睿含著笑容說了一句夢話。傻孩子,還說自己長大了,跟小時候一模一樣。
看過背後的傷痕,確實只是皮肉傷,博果爾這才放下心來,這個巴圖,認罪都不老實,分明只用了兩分力,疼是夠疼,只要過幾天就會好,算了,看在這次他做得合他心意的份上,就饒了他這次吧。輕輕地蓋好被子,起身欲走。
“阿瑪?”
這孩子,又說夢話呢?博果爾含笑回頭看去,只見床上的晟睿正撐起頭,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
“咳咳”,博果爾頓覺尷尬,連忙板起臉來,“巴圖下手還是太輕了,這個教訓看樣子給得不夠,這回且寄著,如果再有下回,一併重罰。”
“是,阿瑪。”
晟睿臉上簡直像開了一朵花似的,果然,阿瑪還是最疼他的。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從明日起,你每天晚飯後跟我到書房去,我給你好好講講如今朝中的局勢,別再傻乎乎地被人利用了。”
“謝謝阿瑪。”
“趕緊睡吧。”博果爾快步走了出去。
晟睿豎起耳朵,還聽到阿瑪在外屋交代小太監:“仔細看著大阿哥,如果發燒趕緊叫大夫。”
晟睿快樂地打了個滾,“哎喲”,他都忘了他背上有傷。哼,皇上堂兄,阿瑪就算陪了你五年,最疼的還是我。
晟睿挨家法的事是瞞不住,第二日全家就都知道了。
皇貴太妃擔心極了,急忙召來府裡給晟睿看了傷號了脈,見只是皮肉之傷後好歹放下了心,然後火上心頭,開始罵博果爾這個做阿瑪的下手太狠。晟睿“呵呵”笑著說都是自己的錯,把自己最近乾的糊塗事倒了出來,這下他的耳朵可受了老罪了,皇貴太妃絮絮叨叨地給他說了一大堆,差點沒把他繞暈過去。
尼楚賀卻是另一種表現,她拎來陪晟睿出門的幾個小廝挨個詢問後,手一揮一個賞了二十大板,都是群沒用的,居然讓主子去那種骯髒地方,都打發到莊子上,再挑老實的來給兒子使。尼楚賀對著晟睿也念了一篇長經後,念頭轉到了另一個方向:比晟睿大一個月的皇上都大婚了,晟睿也該娶妻了吧?都怪她,這一年來心思都放在阿克敦上,都沒注意到晟睿都到了該成親的年紀了,還有額爾赫,昨兒王爺不提起,她也沒注意到,讓齊布琛帶著額爾赫確實把他養成個小姑娘了,都是她這做額孃的錯。
尼楚賀拿這話跟皇貴太妃一商量,皇貴太妃也恨得只拍腦袋,這兩年她都忙了些什麼,阿布鼐的庶女哪有她未來的重孫子重要,這次選秀既然已經錯過了,她不想在玄燁挑剩下的這堆裡面來挑未來的襄親王福晉,還是等三年後的大選吧,不過現在倒是可以慢慢相看,她就不信了,親王福晉的吸引力還會不大?下回一定要挑個最好的。
家裡的幾個小子,尤其是松克和特木爾都快被嚇呆了,原來真的有家法這回事啊!瞧大哥身上的傷,唉,還是老實一點吧,阿瑪也會發威的。額爾赫也小心翼翼地觀察了幾天阿瑪,直到感覺到阿瑪沒有要對他動手的意思才重新露出了笑容。
博果爾交出手中的權利後,清閒了許多。他仔細考慮了一番外,決定把松克特木爾都送到宗學去,襄親王府就是個象牙塔,實在是把他們保護得太好了,連最大的晟睿都有些不諳世事,幸好本性純良,才沒有讓人引上歧路,真是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