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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複精緻的柵欄圍牆,院子裡遍植不知名兒的花草,混合著青草的味道輕柔地包裹著自己。卿辰一陣恍惚,下意識地抓緊關澤的手。關澤左手伸過來握住卿辰,右臂箍一下她的腰,“放輕鬆,不要想太多。”
卿辰腦子裡一片空白,不知該想些什麼,什麼也不敢想,任關澤的力量將自己帶進主宅。再一定神,已經站在關家長輩們面前了。
關澤握住卿辰的兩肩,輕輕向前推了她一下,“這是卿辰。”
抬眼望去,竟是烏鴉鴉的一片人。主座上的白髮翁媼定是關澤的爺爺奶奶。卿辰忙彎腰行禮。其餘的望上去多半年紀相仿,長相相近,卿辰慌忙求救地扭過臉去,關澤微笑著上前一一介紹。
禮畢落座,卿辰覺得脊背僵直的有些發疼,那也仍舊眼觀鼻口觀心的坐在關澤身旁,一口氣也不敢舒。
本以為只是見關澤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沒想到關家的兒子媳婦女兒女婿都被關爺爺叫回來來了。倒都是極和氣的,也不嚴肅的嚇人。
卿辰一一回答爺爺奶奶的問話,無非是家是哪裡的呀,哪些人呀,都做什麼的呀,你多大了呀,現在做什麼呀諸如此類的。心下明白,家世清白、潔身自好的女子是嫁入關家最最基本的條件。至於家世門第,想來是因為關河是最得寵的男孫,也就放寬了。況且今時今日的關家也不再需要聯姻的力量了。也許,自己是灰姑娘中的幸運者吧。
餘光能感受到大家都在打量自己,卿辰微微發窘。只備了四份見面禮,怎麼是好。關澤媽媽走過來,關澤忙起身讓開了。卿辰忙起身,被關澤媽媽拉住手,坐在她身邊。細細地問了些問題,大學讀的什麼學校?什麼專業?碩士讀的什麼專業?對什麼感興趣?姑娘是兒子的心頭肉,看起來又是本分持重的,不免心下多了幾分歡喜。
午餐後關家人各自散開了,關爺爺急於找他的夥伴兒老孫老於老李的,說是去下棋,其實是借顯擺自己的孫媳婦挽回之前下棋連連慘敗的不爭氣。
關媽媽要午睡美容覺,遂讓關河帶卿辰在大院兒裡散步。正中某人下懷。一上午眼見著小媳婦兒被家中一眾長輩刨根問底兒,自己也不便多幫腔搭話,急得口乾舌燥。這下總算過了關,連老媽那麼難性的挑剔的持懷疑態度的人都很滿意。他就知道他的小寶兒是人見人愛噠。
兩人手牽手漫步在樹蔭裡。仲夏的午後有種燥熱的寧靜。知了自己也叫的心煩,一聲比一聲心煩。誰也不說話,關澤是滿當當的歡喜,卿辰是滿當當的如釋重負。
不知不覺走遠了,見到大門口站崗的哨位。卿辰頑皮地甩開相牽的手,“我這就逃跑啦!”
關澤得意地吹個哨,“小爺我讓你十個數再追你都不遲!一、二、三、十!”
幾步上前擒住還要掙扎逃跑的小女人,一條手臂就將她箍在懷裡。
“你耍賴嘛,哪有十個數,不許跳的。”卿辰揚起臉來,虛握拳敲關澤的肩。
饒是遍地綠蔭,跑了幾步又扭在一起,卿辰的面上鼻尖上也起了汗。亮晶晶的眼睛透著釋重後的喜悅。
關澤看的心裡癢癢的,作勢要吻上去。卿辰頭一扭,急著兩手推開他,一不留神竟讓她逃開了。這還了得,一大步跨過去抓住她的小臂,拉到懷裡就是撓癢癢。呵呵兩肋的地方是卿辰的死穴。
兩人光顧著小孩子一樣的調笑著,竟沒看到有輛車駛過來。一聲急剎車,關河緊忙抱住卿辰旋了一下,定神一看。竟然是大哥。
車停在路中間,走下來一個人。卿辰悄悄地拉平整衣服,走到關河身後。關河扭身拉過她,“這是大哥。”
卿辰抬頭,一瞬間有種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的感覺。明明是流火的三伏天,你對上的那雙眼睛卻像是極地的冰川,看著你,好像一眼就把你看的透透的。而你在他的面前是那麼無所適從,像暴漏在烈日下的雪花,遁地無形。
男子身材頎長,黑色襯衫,站在黑色的卡宴前,一瞬間卿辰想他似乎是墨一般化不開的黑,卻又黑的熨帖,再也沒有誰能把這黑色駕馭得如此賞心悅目。清冷冷的眼,清冷冷的臉。卿辰諾諾地叫了一聲“大哥”。
男子掏出一支菸來,關澤趕緊上前給點著火。卿辰立在那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一時不知該怎麼辦。
關澤扭臉兒對她笑了一下,旋即說:“大哥,這是我女朋友卿辰,我今天帶她回來見見長輩。真沒想到大哥今天回來,不然就等你一起吃飯了。嘿嘿,要是知道你回來了,爺爺肯定高興得不得了,我也可想可想你啦。”邊說邊手舞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