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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話剛落音,鼻息間卻聞到了刺鼻的鏽鐵味。
“哥哥呢。”被我撞到的人抓著我的肩,逼著我正是他的臉,“哥哥呢?”
我抬頭,在橘黃的街燈下看著他不太清晰的臉。長長的發遮住了眼,看不清表情。白皙的臉上卻有幾道暗暗的紅點,像是粘了東西。衣服是很簡單的襯衫長褲,有些不倫不類。如果不是他血跡斑斑的衣衫和鼻間充滿鏽鐵味和臭味的噁心感,我一定會以為他是個流浪漢。
一時間,我微楞,眯眼看向他。五官隱隱約約的和穆梓櫟相像,只是看起來有些不正常。這時,他見我不答話,突然放開我的肩膀,這時我才發現他的手裡一直拿著一把沾滿血跡卻已經幹掉的水果刀。
“哥哥呢?”他情緒激動起來,握著刀大聲問,“哥哥呢!哥哥呢!”他突然抓過我,把我推到牆邊,用刀抵著我的咽喉。
我後背吃痛,咬著牙看他。
毫無疑問,他是兇手。穆梓櫟說他精神不太好,應該是患了精神病。
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嘗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
“阿瑾,你哥哥不在這裡。”我睜開眼,正視他的眼睛。
他一愣,很快的,把刀子往我身上又靠緊了些。他看著我,帶著絕望和恨意,“你騙誰,哥哥呢?叫他出來,不然我殺了你!”
“沒有騙你。”我吞吞口水,把脖子往牆上貼,“他真的不在這裡。他在這裡等你兩天了,今天下午以為你去了別的地方趕過去了,一直沒有回來。要不要我幫你找他?”
他這樣近距離的看著我,被長髮遮住的眼展露無遺,瞪大的眼裡充滿著血絲,像是幾夜沒有閉上過。鼻尖縈繞的,全是鐵鏽的味道,極腥。只要一低頭,就能看見滿是血的水果刀。
那是穆姚的血,我知道。
他死盯著我,像是要確信我的誠信度。
這時,口袋裡的電話響了。我抿抿唇,說:“可能是你哥哥找我,問我有沒有看見你,我叫他過來,好嗎?”
他聽了我這句話,眼前一亮,帶著期盼的神色對我點頭。
我慢慢把手機掏出來,低頭一看,咬牙閉了眼。
是鍾琢璧。
我以為會是姐姐,或者真的是穆梓櫟,沒想到,是這個沒有任何關係的人。
任命的接了電話,腦子裡卻高速運轉著。
“喂。”我看了眼還抵在咽喉的刀。
“還在店那邊?”他的聲音如舊的沉穩有力,低低的充滿磁性。
我咬咬唇,裝作一副就是在和穆梓櫟通話的模樣。“穆梓櫟,你弟弟來店裡找你了。”
電話那頭一頓,沒有出聲。
我咬牙繼續說,“他現在就要見你,就在Dreamer House出來左拐的那條巷子。”
這次鍾琢璧壓低了聲音,口氣帶了些嚴肅,“他是兇手?”
我抬頭看著有些不耐的穆梓槿,“對,他現在和我一起。你還和陳鈺在一起?”
這時手機被搶過去,他一時用力手上的刀輕輕劃過了我的脖子,痛的我抽氣卻不敢低頭看。只是希望傷口不要太大,不然我撐不到他們來。
“哥哥,哥哥!你在哪裡?你快來!”穆梓槿對著電話說,語氣裡帶著不自然的興奮和愉悅,“我已經殺了媽媽了,我們一起回家吧!再也沒有人罵我們了!”
我瞪大了眼,餘光看到的是染了血的刀。
我溫熱的血,和穆姚冷卻的血,流在一起。或許她的血現在就滲入了我的體內,緩緩地流動著。或許那一滴血,就是當初挖心時候殘留下來的。
驚悚,害怕,無助,更是絕望。
還能看見姐姐嗎?如果留下她一個人,她會不會害怕呢?還有顧小晴。不過她現在有了趙梓陽應該不會太難過吧。還有,如果死之前,還能再看一眼鍾先生,和他說兩句話就好了……
對了,還有鍾琢璧。他會怎麼做?他能聽明白我要表達的嗎?
我死盯著穆梓槿手裡的手機,試圖聽出些什麼。
“哥哥,你怎麼不說話!哥哥,你趕緊過來,我和你照片上那個人在一起,你要是喜歡,我們帶她回去,一起生活好不好?”
這時,好像手機裡的鐘琢璧說話了,穆梓槿驀地一停,聽完之後皺了眉,最後不說一句就把手機摔到了一邊。
我忍著痛,抬頭看他,輕聲問:“他說什麼了?現在就過來嗎?”說完我又一愣,手腳冰涼。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