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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話。周瑞家的去王夫人的房裡,發現王夫人不在,知是去薛姨媽那邊閒話去了。周瑞家便轉出東角門至東院,往梨香院。進門前看見王夫人的丫鬟金釧兒和一個相貌清麗的小丫頭站在臺階坡上玩兒。金釧瞧見周瑞家的來了,便知有話回,因笑道:“太太在屋裡呢。”
周瑞家的點頭回應金釧兒,瞧了瞧她身邊的丫頭,薛姨媽來賈府後,便聽說有個臨時上京買的,還為她打了官司的丫頭,名喚香菱。周瑞家的瞅著香菱模樣好,不禁覺得歡喜,拉其手問道:“你就是香菱?”
香菱害羞的點頭,微微抬眼瞧著周瑞家的,笑嘻嘻的“嗯”了一聲。周瑞家的瞧著更是歡喜,讚歎道:“是個好模樣,頗有東府蓉大奶奶的品格兒。”
金釧兒笑著推拒周瑞家的過讚了,金釧兒卻不謙讓,點頭贊同,“正是呢,大家都這麼說。”
周瑞家的越瞧著香菱,越覺得這丫頭模樣討喜,故而多問幾句。“幾歲了來這裡的?現在又是多少歲了?本來是哪裡人?”
香菱只笑著,含糊的搖頭,眉眼中透股子茫然失措。周瑞家的便覺得又是個苦命的孩子,定然是打小沒了父母或是因為家裡頭窮,被人或賣了或是拐
賣。可憐她一個俊俏俏的女兒家有個苦命的身子,如今又攤上薛蟠這樣的霸王,難有出頭之日;如若是身在富貴人家,又是何番生活。
周瑞家的自古唏噓感慨一番,便輕輕掀簾進屋回二太太去。瞧見王夫人和薛姨媽正聊著家常,正在興趣兒上,不好打擾,周瑞家的不敢驚動,遂進裡間來。只見薛寶釵穿著家常衣服,頭上只散挽著髻兒,坐在炕裡邊,伏在小炕桌上同丫鬟鶯兒正描花樣子。
寶釵見她進來,才放下手中的筆,轉過身來,滿臉堆笑的招呼,拉著周瑞家的坐下,吩咐丫頭上茶。周瑞家的也忙陪笑問:“姑娘好?”順勢在炕沿上坐了,因說:“這有兩三天也沒見姑娘到那邊逛逛去,只怕是你寶兄弟衝撞了你不成?”
寶釵聞言,便想起那日撞破寶玉和襲人的男女之事,有些尷尬。心中泛著惱兒,卻不好發作,當著賈家人的面兒,她決不能露脾氣的,否則哪日被傳了不好,她怎生做人。寶釵又覺得周瑞家的有些明知故問,卻不能反駁,隨意找個由頭敷衍地笑道:“哪裡的話,只因我那種病又發了,所以這兩天沒出屋子。”
周瑞家的話出口,才意識自己有些說錯話了。瞧著寶姑娘的神情,定是想起那天在寶玉屋裡頭的事兒,後來老太太聽說後,命他們這群人守住嘴巴,萬不能毀了寶姑娘的名聲。主子們的事兒說不出去的多了,周瑞家的只當沒發生給忘了,如今瞧見寶釵介懷,恨不得敲打自己腦袋一番,她能忘寶姑娘一個閨中女孩兒如何能忘,忙歉意的賠笑回道:“姑娘到底有什麼病根兒?也該趁早兒請個大夫來,好生開個方子,認真吃幾劑,一勢兒除了根才是。這裡倒是常年有御醫診脈,個個都是宮裡頭的老太醫,醫術精著呢,不如挑個時候我回了二太太,請個好太醫與你診治診治。小小的年紀如若作下個病根兒,也不是玩兒的。”
寶釵聽了看了,知周瑞家的才剛的話兒並非故意,便也不介懷了,笑容裡多了幾分真誠,回道:“為這病請大夫吃藥,也不知白花了多少銀子錢呢。不知請了多少名醫仙藥,從不見一點兒效。後來還虧了一個禿頭和尚,說專治無名之症,請他看了。他就說了一個海上方,又給了一包藥末子作引子,異香異氣的。不知是那裡弄了來的.他說發了時吃一丸就好.倒也奇怪,吃他的藥倒效驗些。”
周瑞家的見寶釵並沒惱她,心下感激,藉著話茬兒問是什麼芳子,讓她也見識一番。寶釵笑著解釋‘冷香丸’的配方,如何取得,如何製作,總算得了那冷香
丸,還要埋在梨香院的樹下存放。周瑞家的聽完連連概嘆,斷不是平常人家能想出的法子。
“這裡也算是能養人兒的地方,前些年林姑娘到這兒,身子看似不足,臉盤子沒一絲血色。如今三年過去了,瞧瞧林姑娘水潤的,真真比剛出生的孩子還嫩呢。府裡頭這些媳婦丫頭們,不知有多少羨慕的。姑娘膚質本就生的出挑,倘若在這兒住些日子,養好了怕是誰都比不上呢。”周瑞家的感謝寶釵大度,愈發的發自內心想讚美寶釵。
寶釵原聽周瑞家的提林妹妹如何漂亮有些不高興,到後面說她的美誰都比不上時,高興起來。“休要再提,若是林妹妹聽你剛才這麼說,不知怎想的,又該鬧脾氣了。”
周瑞家的猛地聽寶釵如此說黛玉,有些奇怪,正欲問時,忽聽內間王夫人問:“誰在房裡呢?”周瑞家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