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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嗦起來。皇上那副精明眼神,運籌帷幄的氣度至今讓他記憶猶新。那次對弈後,皇上對他說江南地區官員腐敗,派他來揚州監管政務鹽務,這一管便是二十幾年。如今的江南地區官員腐敗徹底被根治,百姓安居樂業,稅收年年增多,已是一片富庶祥和之地,想起他來了?
林如海現在拿著聖旨,恨不得把他當菩薩供著。當今皇帝是位最會亂出招的爺,要懲治平陽王,為何不早幾年?那時候平陽王府的罪行,閉著眼睛一抓一大把。皇上偏偏等到平陽王府‘改邪歸正’的時候,讓他找證據抓人,這不是折磨人麼。
榮國府的人走了,內宅有很多事兒等著林如海處理。比如因‘打傷’林寒秋而被□的孔姨娘;黛玉被指婚後,林如海名正言順的將此事交與她,點名其中利害,黛玉聰慧自然一點就通。
“妹妹要發賣孔姨娘?”林寒秋激動地扯著黛玉的衣袖,幾乎將衣角捏碎。
黛玉不動聲色地收回衣袖,素手轉而托起林寒秋冰涼的手掌,笑著輕言道:“這是父親的決定,妹妹怎麼了?是她出手傷了你,理應受到懲罰的。”
林寒秋聽到‘她出手傷了你’那句,身子哆嗦一下,驚恐地抬頭觀察黛玉神色。黛玉笑著拍拍林寒秋的手背,果然是沒見過大世面的孩子,做了虧心事全寫在臉上。既有一副‘好心腸’,當初又何苦使計陷害孔姨娘。孔姨娘在林府多年,借管家之名貪汙了不少銀錢,林如海肯定不會放過的,怪只怪王春香出手太早,害她女兒要揹負這份愧疚一輩子。
“妹妹,可不可以放了她?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地麼,關了孔姨娘那麼久,就算是懲罰了,我原諒她了。”
黛玉搖頭告訴林寒秋,父親決定的事情沒辦法改變。何況這時候孔姨娘早被髮賣了,恐怕正在趕往去江州路上。孔姨娘在管家的時候剋扣了千餘兩銀子;黛玉查賬的時候發現了,卻未動聲色,覺得她是府裡的老人,又陪了林如海多年,念及舊情所以沒有提。但黛玉沒有想到林如海早知道此事,只是一直沒有言語,直到林寒秋趁機陷害孔姨娘,孔姨娘向林如海訴說委屈;林如海才將陳年舊事挖出,最終孔姨娘得了和她曾經發配那兩個通房一樣的下場。
林寒秋不相信平日裡看著斯文儒雅的義父會做出如此絕情的舉動,連招呼未打,突然慌忙的起身往前院跑。綠蓮院守門的丫鬟和嬤嬤沒想到黛玉姑娘在
呢,這位寒秋姑奶奶還會來這一出,立即快速向前追去。
“姑娘?”翠兒請示。
“去吧,別靠太近。”黛玉示意翠兒跟著,瞧瞧林寒秋去找林如海理論什麼。估摸不是什麼大事兒,黛玉只聽個八卦熱鬧罷了。
林寒秋私闖前院胡鬧的結果沒有幫到孔姨娘,反倒是自己被看守的更加嚴密了,連被黛玉‘探視’的資格也沒有了。隔兩日,外頭傳言是北靜王府辭退的兩個嬤嬤來尋差事,被林如海安置在綠蓮院,教導林寒秋規矩禮儀。
兩個嬤嬤尋差事讓黛玉確認了林寒秋的身份,林寒秋定然與原來的北靜王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林如海才會如此忍氣吞聲的留下這對愛惹事的母女。不知道是林寒秋鬧騰的原因,還是黛玉被指婚的事兒擾到林如海,沒幾日,林如海病的不能下床。黛玉日日侍奉湯藥仍不見好轉,請便全城的大夫都說是風寒,開出的藥單大同小異,吃了多少不見效。
臨近年關,林如海的病情依舊沒有大愈,病狀時好時壞。好的時候可以下床走動走動,喝碗粥吃些清淡的小菜;嚴重的時候整日昏睡,間或發燒,需要人時時看著敷以寒涼物降溫。林府本就人丁單薄,主人臥病在床,一個女兒被關了禁閉,只是黛玉一人支撐。但過年仍要有年節的氣氛,黛玉一邊照顧生病的父親,一邊打理林府的產業莊子年終結算,以及府內大大小小需要更換、發派事情。
熬到黛玉生日前幾天,林如海突然精神了許多,飯食多用了些,只兩日恢復如常,談笑無異色,精神抖擻的處理積壓了將近半年的公務。到黛玉生日那天,父女二人相談甚歡,林寒秋和王春香也被心情大好的林如海允許出來放風,沾喜氣。二人被禁閉幾個月後,王春香顯然安分了許多,原來精明的眼神兒裡多了幾分沉靜;而林寒秋被北靜王府的兩個嬤嬤教導的十分識大體,性情穩重許多,談及婚姻大事,也不似之前那般小女兒態,神情中有一股子沉靜氣摻雜著幾絲羞愧,似乎已經意識到她之前和周家三公子私下往來有違禮法。
飯後,黛玉決定將藏匿心中已經幾個月的想法告知林如海。“父親,女兒以後若是不在您身邊,您這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