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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清醒過來,最後一個畫面閃過眼前,自己――又被人暗算了?吃驚地張開嘴,卻發現發不出任何聲音,想動一動,手腳也不聽使喚,心知被人點了穴,還沒想明白身在何處,忽然一陣劇烈顛簸,“哐”的一聲,便是一震。
“幹什麼的?”有人吆喝。
“軍爺,我們舞班要出城,”一個男子的聲音,“去重山鎮,這是文書,”大概是手續齊備,守門士卒很快放了行,“走吧走吧,”咯啦啦的聲響,是城門開啟了。
舞班?玉露一驚,耳畔傳來吱啦兩聲,是木頭摩擦的聲音,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在車底!車底有暗格?舞班的馬車底有藏人的暗格?到底是誰?難道――青衫紅袖的影子腦中一掠而過――又是他們?
她心中正在哀號,只覺得馬車晃了一晃,象是又要出發,忽聽得有人遠遠喝道,“慢著!”
玉露猜得沒錯,車外正是青衫紅袖二人,此刻見兩三騎飛奔而來,不禁眉頭一皺,對視一眼,紅袖手底已摸出了銀針,卻被青衫悄然按下。
來人轉瞬已到車前,為首那人跳下馬來,看看青衫,只頜首為禮,“鄙人姓陶,聞得貴班舞技精湛歎為觀止,正值家父壽誕,特邀貴班過府表演,必有重酬。”
“陶爺,”青衫拱手,此時的他鬚髯茂盛青巾纏頭,活似波斯男子,“鄉野小班,只怕汙了貴人之眼,況且重山鎮的表演早已約好,不敢耽擱,不如等回程再為貴府獻藝如何?”
那人聽得冷笑一聲,“等?家父花甲之壽,莫非你要我再等六十年!”
城卒剛才收了青衫銀子,見狀忙偷偷扯過青衫,耳語道,“兄弟,這是陶家二公子,叫陶之曜,他大哥可是京城裡頭的大官,連縣太爺都惹不起他家,你還是趕緊答應了,別找麻煩哪!”
紅袖因車中藏著玉露,急著出城,見那人擋著路不走,不由得瞪了美目,“不行就是不行,你聽不懂嗎?”
那人掃她一眼,神色冷冷,向青衫喝道,“管好你的舞娘!”
青衫忙向紅袖使個眼色,走上前陪笑,“陶爺,非是小人不願,只是與重山鎮有約在先,違了約,只怕賠償不起啊。”
“違約金陶府來付,”陶之曜口吻如同命令,不容商榷,“今晚表演完,你們就可以走,”
人尚在城中,不便動手,可若拖延了時間,一旦連府發現玉露失蹤,想出城怕就難了――青衫正是進退兩難,忽見遠處煙塵驟起,定睛一看好似是連府家人尋來,忙轉過身,“既然如此,小人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陶之曜點點頭,吩咐身後家人,“陶安,你帶著他們,”說罷翻身上馬,自己先去了。
紅袖收到青衫眼色,心下明白,鑽進車裡,青衫急急趕著馬車,跟了陶安進了陶府。
一路顛簸,只將玉露顛得頭昏眼花,好不容易停了下來,聽得頭上格格作響,眼前豁然一亮,便被人拎了出來。一個美豔女子看看她,反手在她背心一點,玉露便覺身上松活,剛想跳下去,卻被那女子扯住,低聲警告,“別耍花樣!”說著抓緊了她的手,一齊下車來。
玉露雖然可以行動,可還是有口不能言,此時她也著了面紗舞衣,被那女子緊緊握住手,看在別人眼中,還以為這兩個舞姬情意深厚,連走路也要手牽手。玉露不得逃脫,只得恨恨地瞪了那女子,忽然想起那聲音有些耳熟,是――“紅袖女!”她腦中靈光一閃,叫出口卻只是啊啊的啞聲。
她又氣又急吱啞作語,樣子實在有趣,紅袖見狀也不禁莞爾,抓住她的手緊走幾步,跟上了前面的舞姬。
玉露雙手支腮,坐在椅子上發呆。
真是才出虎口又進狼窩,這兩隻波斯狼把自己盯得死死的,連紅袖帶著舞姬練舞,自己都只能坐在一旁,一動也不許動。玉露無聊地打個哈欠,眼睛偷著轉轉左邊,又轉轉右邊,不防額上著了一記,“好好坐著!”卻是那隻波斯狼女羅剎。
玉露罵不出聲,卻不忘對她作口形,“管不著,管、不、著――”
“你!”紅袖立了眉毛,揚起巴掌,卻沒落下去。
玉露雖不知他們的動機,卻早發覺他們有所顧忌,不敢拿自己如何,便愈發滿不在乎,用手指抻了眼角,衝紅袖吐舌頭做鬼臉。
“紅袖!”青衫出現在她身後,拉下她的手,責備似地看她一眼,低聲道,“別魯莽,這是巫相要的人。陶二叫我,我一會就回來。”
紅袖其實也只是嚇唬玉露,便點點頭,徑自歸隊練習。
掌上香羅六寸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