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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風流。狄小毛也有同樣的心態。
此時,他想寧願不要地位,不要金錢,不要權力。他只希望保住自己的飯碗和平安。如果一個人一生中只求平安,應該說是不算是一種奢望,但在某些情況下,一個人要求一生平安又是多麼的難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誰敢說一生沒有意外但有的人生意外,眾人會伸出友情之手;而有的人生意外,卻讓人拍手稱快。狄小毛明白自己是屬於後者。因為他這人生的意外是自己釀成的,是他的虛榮心造成的。他越想頭腦越亂。
他不知自己本來如何他實在無力。現在只等命運之神來判決,剎那間他的腦海裡拂過祁美竹,祁嬈,祁翹翹,甚至姜媛。他想她們,懷念她們。她們在哪裡那有思想的祁嬈呢那言語充滿個性的祁嬈呢她怎麼也銷聲匿跡了呢難道她也出嫁了狄小毛突然很想念祁嬈,一想起祁嬈,他覺得整個人都垮了。這時,他已經站在宿舍的門口,他真不想進去。是在這個宿舍裡,他一個一個地將褲襠村的少女佔有了。他面對這個宿舍。不由又厭煩起來。
他機械地伸出手,慢慢地推開門,突然見到宿舍裡站著一個年輕女人,驚住了。
學生陸續地走出學校,熱鬧的學校一下子靜了下來,晴朗的天空掛著一輪紅日,和煦的陽光鋪在操場上,幾隻麻雀停在空地上尋食。狄小毛如同冰人一般地凝固在門口,呆呆地望著屋中的女人。
他萬萬沒有想到,祁美竹在這個時候來到學校。他不知道祁美竹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他的宿舍,看她滿面愁雲,烏黑的頭有些零亂,令人不忍細看。微微凸起來的肚子,似乎用她那兩條纖弱的雙腳無法支撐住。隨時都有可能生產。
惟一能使狄小毛感到生動的,是祁美竹那雙火辣辣的眼神似乎在訴說些什麼。狄小毛一陣驚慄,她來幹什麼她一定知道自己將大難臨頭了,那也一定知道自己的醜事,她是來諷刺他,還是來對他的懲罰。他心中沒有底。自己傷害過美竹,她會不會對自己進行報復假如是這樣,他也無話可說。也許(如果)這樣能補償過去自己對她的傷害。狄小毛紛亂地想著。
這時,相互對視有傾的狄小毛和祁美竹有了反應。打破沉默的是祁美竹,她也許站了太久的緣故,稍稍挪動一下腳步,然後稍有聲息地說:“狄老師,你下課了”她的語言還算柔和,使狄小毛一直不安的心稍稍地平靜下來。
他問:“你來了,什麼時候來的請坐吧。”狄小毛小心翼翼地說著。在祁美竹看來,狄小毛確實變得很失落。連講話的聲音都變得如此寡柔、無力。他以前可不是這樣。難道他也已經知道自己的處境
“我突然來,你感到很驚訝吧!”祁美竹站不住了。她坐在狄小毛的床沿上,把雙手按在膝蓋上,雙唇不斷地顫動著,似乎有許多話要說,又不知怎麼說。
狄小毛走了進來,把手上的教案放在寫字檯上,去倒開水給祁美竹。輕聲問:“你好嗎你出嫁時,我沒能送你禮物,我怕會引起你的不滿,所以……”狄小毛想解釋什麼,但他沒能解釋出什麼,反而引起祁美竹的不滿和不悅。
“提這個幹嘛那個傷疤,請你不要去揭它,因為傷疤還沒有癒合,懂嗎祁美竹把聲音稍稍提高了一點
“很對不起,我想你來找我,我能為你做些什麼,彌補些什麼,只要我能做得到。”狄小毛說得很誠懇,也顯得有點歉意。
祁美竹冷笑一聲,她不是冷笑狄小毛的虛偽,也不是冷笑狄小毛的帶有點懺悔的語言。她的冷笑是出於對狄小毛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還輕易地說什麼彌補,真是滑稽。祁美竹再次站了起來,冷冷地說:“狄老師,你能彌補得到嗎能彌補得起嗎你還是先彌補彌補自己吧!”
狄小毛皺起了眉頭,他已經預料到了。祁美竹這次來找他決不是為了她自己,而為了狄小毛。他明白祁美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醜事。可是,她還不清楚自己已經將這些醜事化為美事了。那麼她為自己的事而來是出於什麼動機呢趁機落井下石還是雪中送霜狄小毛心裡像填滿了什麼東西似的。他不知道祁美竹將是如何地報復他也不知道是否會被祁美竹置於死地。於是,他問:“祁美竹,你是為我的事而來”
祁美竹點點頭,頓時,她的眼裡溢位淚花。她感到眼前一陣模糊,她淒涼地說:“狄老師,你知道嗎你目前的處境怎樣”
狄小毛糊塗了,祁美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叫自己去坦白去吐贓還是去向褲襠村人認罪抑或來敲竹槓狄小毛想著,泛起了幾分酸楚。回憶過去,美竹是多麼地愛自己,多麼地崇拜自己。然而今日如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