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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魅力、最受歡迎的那一個被她公然嫌棄到幾乎一文不值。
所以好不容易有點苗頭指出她似乎有了“物件”,要花後不激動都難。
輕哼一聲,苗憶琦唇角勾起惡質的弧度,一早到學校的不爽稍微沖淡了許許。
“是我爸啦!”
她終於沒好氣地揭曉,如願看到花後由欣喜瞬間跌落到極度失望。
不再理會花後沉溺在自我空間中不斷嘟囔著什麼,她徑直朝教室方向走。既然又被花後招呼到,她再想到什麼地方去打混也變得很奇怪了,畢竟已經有人見到她在學校了嘛。
一路一直走進教室,也沒留意花後是不是跟在她身後,抑或是仍留在原地自言自語。
“倪柔,早。”她走到自己座位前,先跟同桌道早安。
倪柔抬起頭,裝模作樣揉揉眼睛,擺出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妳今天怎麼又這麼早?”
不是她太大驚小怪,實在是她太瞭解自己這位好友了。
老實說,雖然好友隻字不提,但她清楚明白好友兩年多來每天晚抵的原因,完全只是不願意太早來教室見某個她壓根不願看到的人。所以她才會在昨天好友早到時自動自發告訴她那個人不在教室的事,也所以她其實是真的有點意外又見到好友這麼早進教室。
“不是說了就因為我爸嘛,最近一段時間都要在學校附近辦事,今天一早拉了我就出門,連早餐都沒讓我吃完。還說什麼體恤我學校離家遠什麼的,我看他就是給人搭便車上癮了。”
倒二那句沒說假,實際上S高離苗憶琦家的確是有些距離。一開始她決定報考S高的時候苗父苗母還狠狠驚訝了一番的,因為她家附近也有和S高屬於同一等級的優等高中,而她卻捨近求遠,詭異的行徑讓家人完全摸不著頭腦。
她煩躁地抓抓頭髮,習慣性掃視教室一圈。
“他不在,又被國中部那邊的學妹請出去了。”倪柔很適時地解說。
“‘又被’?”
“對,是同一個。”
“是嗎。”不是問句,而是和喔、嗯、啊之類單音字元同等的無意義回應。
她坐下來,沒什麼表情,隨手將書包放在桌腳旁。手不自覺探入制服衣袋內,握緊了裡面平躺的信,是昨天撿到的那一封。
剛剛因為逗弄花後而好轉的心情騰地又惡劣起來。
倪柔覷著苗憶琦恍惚有點魂不守舍的臉龐,蹙起眉。
“怎麼了?”好朋友不是當假的,對方有什麼不如常的地方即刻便能發現,她關心地問。
苗憶琦愣了晌久才顯得很慌亂地搖頭。
“沒怎麼。”她連聲說。
殊不知,她急急忙忙意圖粉飾太平的行為更加惹人懷疑。
“真的?”倪柔擺明了不相信。
“真的。”苗憶琦胡亂地點點頭。
昨天她帶著撿到的那封信回家之後,她認真思考了一整個晚上。即使她很不想和那個人有任何接觸,但處在一個女生的心境想——那信一看就知道,十有□□是所謂的情書——那個學妹,應該是抱著希望對方能收到自己心意的那種心情寫下的。這種心情她很能理解,所以她沒道理不幫學妹轉交。
雖然,不知名的學妹也許更想自己親手交出去也說不定。
只不過,她該什麼時候拿給那個人,才能把兩人接觸的時間降低到最少呢?
她思索著。
“還是體育課之前好了。”她突然出聲。
“咦?”倪柔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體育課之前?要做什麼?”她不理解苗憶琦的用意,很茫然地重複道。
“呃……沒什麼啦,我隨便說說。”
她趕快拿出英文課本,裝作認真複習,不再開口。
於是體育課之前苗憶琦一反平日總是率先離開的習慣,找了百般藉口逗留在教室裡。
倪柔自是對她今天反常的舉動甚為了解,全然不覺得奇怪。只是苦了不明就裡的其它同班同學的眼珠們,每個人走出門的時候都會做同樣的動作,擠個大小眼瞪著原本不該留在教室裡的某人,大有懷疑自己得了老花那架勢。
雖然沒見到太陽打西邊出來,不過單就苗憶琦連續兩天不正常早達的舉動已經足夠班裡一群人驚訝一陣子的了——要知道,早到的不是別人,是那個苗憶琦耶!那個每天不到早自習鈴響決絕不會出現在教室的苗憶琦耶!
——所以再看到那個苗憶琦不斷瞄向班長的視線也不需要覺得太吃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