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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明顯的感覺到右腳漸漸不能著地,只有單腿蹦跳著,當進入到村子裡的時候,我實在是忍受不了。只得走到那戶我偷了衣褲的人家處,費力的跳進到院子中。
大黃狗又汪汪吠叫起來,給了我饅頭的那個女人從屋內走出來,手拿著菜刀問:“誰?”
我急忙答道:“大嫂,是我,早上管你要饅頭的那個。”
女人上前兩步,把左手的電筒朝我臉上照了一下,直到確認了臥室清晨那個少年,才狐疑的問:“這麼晚了,你來幹什麼?”
“我受傷了,是腳,很嚴重。”我回答說。
女人把電筒向下照去,看到了我腳下的一灘血跡,嚇了一大跳,忙說:“趕緊進屋吧。”她急忙用拿著電筒的手臂攙扶著我走進屋裡,領著我到了西邊屋子。
這屋子裡也有一面土炕,牆角擺放著鍬鎬等農具,是平日裡儲存雜物的地方。她急忙讓我坐在炕上,小心幫我將鞋子除下,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腳掌腫的老高,白色的運動襪被鮮血染的通紅,血液兀自不停的流淌下來。
“你……你這是怎麼弄的,傷的好像很嚴重啊?趕緊送你去醫院吧,不然失血過多的話,會有生命危險的?”女人著急的說。
我勉強笑了一下,說:“只是一點小傷,沒關係的,我自己就可以止血。”然後,抬起腿,用手封住了腳踝上面的**道,止住血液再從傷口中流出。
女人見我只這麼一點,就止住了血,貌似很有兩下子,便相信了我的話,不再勸我去醫院。她用剪刀小心的豁開襪子,自我腳上把分成兩半的破襪子取下來。
我問:“有酒嗎?拿點過來。”
女人連忙答應,“有散白酒,我這就給你拿過來。”她起身匆匆向東屋走過去,再回來的時候,她手拿著一個十斤裝的酒桶,裡面裝著多半下白酒,右手拿著乾淨的白布條。
我納悶的問:“這白布條是哪來的?”
女人回答:“是我把新被裡撕了,弄成這麼些條,放心,都是乾淨的。”
我感激的說:“大嫂,謝謝你,等將來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女人說:“傻兄弟,誰稀罕你的報答了,只要把你的傷養好,比什麼都強,我也沒做什麼,只是幫你一點小忙,哪裡還用得著你來報答。給你酒。”她把酒桶遞過來。
我接過來擰開蓋子,說:“再拿個盆接著點。”
女人明白了我要做什麼,麻利的將一隻塑膠盆放在我的腳下面,說:“行了。”
我把桶裡的白酒向受傷的腳掌上倒去,隨著酒水接觸到傷口的一霎那,那種無法言喻的刺痛猛地由傷口傳過來,讓我一激靈,情不自禁的裂了一下嘴。不過,卻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依舊忍著劇痛用白酒清洗著傷口,直到將上面的血跡清理乾淨,露出了白的毫無血色的腳掌。
女人情不自禁的豎起大拇指,“好兄弟,真是夠爺們。”她拿起白布條,小心包紮在我的傷口上,不亞於專業護士。
我顫著聲音說:“可惜糟蹋了大哥許多酒,對了,你家大哥呢,怎麼沒見?”
女人將傷口包紮完畢,最後打了個十字結,說:“這有什麼,酒沒了咱再買。現在地裡已經掛鋤,沒有什麼事,我男人去外地打工了,補貼家用。”
她一邊將破襪子扔進水盆裡,一邊說:“你就留在這裡住一晚吧,等明天再讓你城裡的親戚來接你。”
我過意不去的說:“可是,你家大哥沒在家,我留在這裡有些不好吧?”
女人撲哧一笑,說:“有什麼不好的,你這麼點的年紀,還能把我怎樣嗎?小孩伢子,心眼還挺多呢,什麼都別想了,就在這裡安心養傷吧。”
我感激的說:“大嫂,你可真是個好人,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女人說:“鄉下人的名字,都土得很,不中聽的,我要是跟你說了,你可千萬別笑話哦,我叫黃淑鳳。好了,我把水倒了去,給你鋪被子。”
她走出去,將盆裡的血水倒進垃圾桶中,舀了些清水把手洗乾淨,抱了一床被子幫我鋪好,讓我躺下休息,說:“睡覺吧,有什麼事你就喊我,我就住在隔壁屋子。”
我點頭說:“謝謝你,大嫂,你早點歇著吧。”
黃淑鳳點頭,“行,我走了。”她將燈關閉,走到了隔壁房間。
室內變得黑暗,只有皎潔的月光從視窗照射進來,映在了我的臉龐上。唉,自從和天光會結仇,最近還真是不順,媽的,如今又受了傷,可真疼啊!等老子傷勢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