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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的,不說話的時候。只可惜她不可能不說話,她在說話的時候總愛動手動腳,四肢齊上,說話的語調偏高,聲音是與她柔和的長相稍有不搭的尖刻。
商老爺心想他們也不過是外出吃頓飯,飯後又喝了一泡工夫茶,怎地就給他們遇上了這樣的人呢。
這女子也不知是從何冒得出來,一進小酒樓就非要掌櫃給安排靠近河邊的桌子,午間時分,這小酒樓向來生意好,好位置總是很快就被坐盡了,這女子晚來了點,只有靠街的位置還剩著。
來者皆是客,掌櫃總不能為了她擾了別的客人,便委婉地表達了他自己的意思。這女子便開始不依不饒,看了樓下確是沒了靠河的座位,便跑上了樓。樓上也沒有位置,卻讓她看到了龍公子。
看到龍公子的一瞬間,此女似乎眼前一亮,本還在鬧鬧咋咋的嘴閉了起來,站在樓梯口,規規矩矩地走了過來,過來之後,卻突然孟浪起來,似乎想直接撲到在龍公子身上。
好在龍公子眼疾手快,手抓酒壺一擋,就是潑了一些出來溼了那女子的衣裳。
女子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潑溼的裙襬,又看了看龍公子執著酒壺的玉手,表情盪漾了下,扭扭捏捏地,拿起絲帕嬌羞一捂嘴,尖聲道:“公子真討厭,這是訂情的意思嗎?”
龍公子一愣,消化了半天才明白了這話的意思,不由得一駭地想往商老爺那邊躲。
女子一看龍公子挪了位子,以為是給自己讓位,便趕忙坐下,嘴裡道著:“謝謝公子了,我正愁找不到位子呢。”她眼角帶媚地看著龍公子,龍公子攤著一張臉,只覺雞皮疙瘩頓起。
女子看龍公子看得滿臉滿意,商老爺也不去搭理他們,只是自顧自地喝茶。那女子似乎對商老爺坐在這桌不甚滿意,語帶厭棄地道:“我要與這公子聊天,你讓了可好。”
商老爺看著她,一臉奇異,好笑地道:“為什麼我要讓了?這位子我可是先來的。你才是後來者。”
女子一拍桌,叫道:“說了我要跟這公子聊天,聽不懂嗎!快讓了讓了!”
商老爺無所謂地聳肩,衝著小二喊,“結賬。”
小二甩著汗巾,衝著商老爺殷勤一笑,說了個價。
商老爺摸出一塊碎銀給他,對他說:“剩下的給你,順便打包一盒這裡的水晶糕。”
“好的,好的。商爺請。”小二笑得開心地忙點頭,領著商老爺要下樓。
女子看到商老爺起坐,很是滿意地一笑,正想繼續跟龍公子搭訕,一轉頭卻不見了龍公子的身影,她驚詫了一下,再一轉頭,看到龍公子正已經跟在商老爺身後開始下樓。一個緊張,像是生怕從此再也見不著一般,她迅猛地撲了上去,抱住了龍公子的腰。她淒厲地一聲:“不要拋下我呀~!!公子!!!”
龍公子:……
商老爺:……
小二大受驚嚇地看著女子,有些目瞪口呆。二樓的客人頓時也悄然無聲地一邊吃著飯,一邊窺視著這邊的狀況。
商老爺拍拍他的肩,和善地對他說:“你下去吧。”
小二“噔噔噔”幾步下了樓,一路不住地好奇回頭看。
商老爺對這女子說道:“這位小姐,請問你找我家這位公子有何事?你們是素未相識的,如此糾纏有失禮數。”
女子還是抱著龍公子不放,龍公子又怕自己太過大力掙扎傷了她,只得一臉苦悶地看著商老爺。
女子看著龍公子時是一臉痴迷,轉眼對著商老爺便是一個白眼。“你管我失了禮數,我就是找這公子有事,你管什麼閒事。”
商老爺笑道:“我也不想管閒事的,只是我們現在要回家,你這樣讓我們很為難。”
女子蠻橫道:“那你就自己回家去唄,為難作甚,只要不擾了我跟這位公子。”
商老爺嘆了一口氣道:“只怕是不行了,這位公子肯定是要跟我走的。”
女子抬頭對龍公子,說道:“那公子你帶我回家吧,我跟你走!”
龍公子:……
商老爺頓覺腦後有點抽筋,他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家不歡迎你。”
女子瞪向商老爺:“我又不去你家,不用你歡迎。”
商老爺回道:“真是抱歉了。他就住我家。”
女子突然一個靈光,問道:“你是哥哥嗎?”
商老爺沉默了下,對龍公子說道:“就這樣拖著走,她都不怕丟臉了,我們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