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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身影從神驢山兩側衝起,是高老和白老。
“大小姐,別忘了臨行前先生的囑咐。”高老沉聲道。
“不會忘記。”洛玄姬抬頭,目光銳利,可陳夭能感受她的心緒波瀾。
高老、白老不再言語,相繼落入山林,可陳夭卻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們的神念在自己周身盤繞,不懷好意。
“自己的路,終須自己去走。”陳夭面色不變,心下疑慮更甚。
洛玄姬還想說些什麼,最終搖頭輕嘆。
兩人不再言語,一路來到神驢山頂,神驢洞就在眼前,可在這一刻,他們都不敢前行了。
野驢道人的石室正對洞口,他們清楚的看到,那對石門竟然被內部的光芒照的透徹,一股無與倫比的可怕氣息不斷從那間石室噴湧,彷彿一個極度可怕的猛獸被無盡壓縮,下一刻就要挺身站立,將神驢山掀翻、崩碎。
或許是知道危險,神驢山都在輕輕顫動。
“怎麼辦,要進去嗎?”洛玄姬心驚。
“以師父的能耐,應該可以應對,我們去了怕是幫倒忙,不過,可以提醒一下。”陳夭用力扔出一塊石頭,啪的一聲撞在石門上,被陣法震成了碎塊。
“何事?”石門內傳出野驢道人平靜的聲音,似是意識到他帶來的變化,他輕咦一聲,所有可怕的氣息斂去。
神驢山安定了,神驢洞裡一片平靜。
隨著沉重的開門聲,野驢道人走出來,面上帶著些許激動,眼裡卻藏著淡淡疑惑。
“為師不過是嘗試一些小陣法,沒想到動靜不小,好在你們及時提醒。”野驢道人輕笑一聲,雙手快速的飛舞,為神驢洞新增陣法。
陳夭和洛玄姬對望一眼,心裡升起同樣的想法,只怕過不了太久,野驢道人會有更可怕的舉動。
一刻鐘後,野驢道人停下,端坐道臺之上。
兩人心下一喜,知道這是要講陣了,快步盤坐在蒲團上。
沒過多久,段天章面帶喜色的匆忙歸來。
還是上一次的陣道之旅,野驢道人帶他們對抗風雨雷電,最終來到古路盡頭,只要推開前方門戶,就能進入到殘破的殿堂。
可這個時候,一道陣圖橫亙虛空,大地、天空、殿堂、古路盡皆震動,他們不得以退了出來。
這一次前進不少,他們感觸良多,可讓他們不得不在意的是那道突然出現的陣圖,曇花一現,卻給了他們深刻的印象。
但任由他們如何回想,都不能在意識中完整的留下陣圖,甚至隨著時間的流逝,關於陣圖的記憶還在快速消退。
許久後,段天章清醒過來,發現野驢道人早已不在,而陳夭和洛玄姬還在沉思,他輕嘆一聲,眼裡早沒有曾經的攀比,帶著微笑去了西陣島。
陳夭的元界中,光芒比最初濃烈了一點,但相比元界的廣闊,還是微乎其微。
此刻,他的元神一次次修補記憶裡的陣圖,奈何陣圖消散的很快,那些被他完善的部分,早已與之前形似神異。
可他並不在乎,依然如故,他想要知道,因野驢道人而得的陣圖會有什麼能力。
他全身的意志都集中起來做這一件事,以至於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不知過去了多久,記憶裡的陣圖已經消失,一個將之替代卻沒有過去痕跡的新陣圖誕生了。
陳夭睜開眼,正看到洛玄姬驚愕的臉頰。
“這是我領悟到的陣圖,你的呢?”洛玄姬手掌上一道陣圖運轉,明光耀耀、卓爾不群。
陳夭催動陣盤,一個與之相似的陣圖出現,但看著溫和,似乎稍一觸發就會爆裂,頗有記憶中陣圖的神韻。
“師父的道,果然還需你傳承。”洛玄姬輕嘆。
“就叫它爆難吧。”陳夭淡淡一笑,回石室煉陣丹,而洛玄姬竟帶著欣喜的笑容跟進來,主動幫忙,包攬了搗藥的事。
雖然看著賞心悅目,可道玄輕易不能出入了,但之前從呂寶樹那裡得來的藥物不少,還算充足。
接連數天過去了,陳夭對赤良丹的煉製越發純熟,速度提高了,煉出四品的機率也迅猛提升,已經到了五成。
不要說陳夭,就連洛玄姬都覺得,他應該換一種陣丹來練了。
“小毛孩,不要急於換其他的,你是生手,才開始學習,就應該抓住一個吃透了,再去搞別的。”林雪傳來的神念告訴他,需要八成才會給他另外一種丹方。
又一個一月之期到了,陳夭將所有赤良丹收入儲物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