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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夭面色平淡,只是隨著人群向前走去,生物門前的長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就連另外兩個長老也是投來驚異的眼神。
“何種品級?”長老問道。
陳夭道:“初品。”
長老眼裡掠過奇色,再問:“不試一試絕品嗎?”
“武兄珠玉在前,弟子不敢唐突了,還是從初品開始。”陳夭微笑,心裡卻是打鼓,這些長老顯然看出他擁有雷系能武。
以前不知道,來到別天道宮才知曉,能在這等境界刻入雷系能武,哪怕是最簡單的,那都非同一般,屬於修士中極為少數的強大存在。
任何能武都有破綻,但在極端的速度之下,破綻即便是當面展示,敵人也無可奈何。
只有刻入過雷系能武的人才知道,那是多麼艱難,若不是他身體特殊,有著很強的適應能力,斷然無法將雷切陣圖化作能武。
長老這麼問了,顯然是確定他有挑戰絕品能武的資格。
他心下一動,微微喜悅,這似乎從另一面說明,他這寶境九重的人,在肉體方面可以比拼那些寶境二十五重以後的修士。
“就算是踏入玄境,只要可以隱藏,尋常人也無法分辨,怕是別天道宮外檢測時,那些長老已經看出來了。”他閃過一個念頭,長老所為,除了少數,大都會為道宮的未來著想。
那些長老將他推入神驢坡,怕也是隱藏在惡意中的好意。
給他強大的壓力,但卻選了一個很好的目標,陣道在修行中格外關鍵,而野驢道人就是這方面的翹楚,不知多少次聽到傳聞,說是道主都對野驢道人讚譽有加,欽佩不已。
盛名之下其實難副,野驢道人享譽別天道宮內外,豈是徒有虛名。
成為野驢道人的弟子,未來之路可謂一片光輝燦爛。
陳夭苦笑,枉他自認謹慎聰慧,直到今日才參透那些長老的苦心,反而這些日子一直心有怨憤。
“還好沒有碰到武蒸雲,要不然又要多出一些麻煩,需要儘快擁有一些依仗才行,這事武蒸雲遲早會知曉。”陳夭暗想。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選擇,一步一步提升也是好事。”長老微笑,揮手讓陳夭入門。
陳夭點點頭,小心踏入。
亮光從眼前掠過,一片濃密的彩霧遮蔽視野,僅能看清周身六尺,再遠就模糊起來,也難怪武蒸雲遭遇襲擊後,沒有看到對方的面容。
陳夭輕走幾步,一團青色的陣圖飄了過來,是風繩陣圖,被長老們經過特殊手法煉製,擁有一定的靈性,只要弟子能將其降服,就能化作自身能武。
這道陣圖不是他想要的,他繼續行了幾步,隱見六色光芒閃動,一道苗條的身影從前方掠來,速度飛快,宛如鬼魅。
“咦?”或許是靠近了,對方看到陳夭的身形,揮來的拳頭收了回去,身體一偏,消失在霧氣中。
那道身影來得快,去的也快,陳夭沒有看清面容,對方的聲音似乎也改變了,但卻給陳夭一種熟悉的感覺,他不禁露出古怪的笑容,掌心本要催動的能武沉寂了。
隨著深入,周圍的陣圖越來越多,像是一團團色彩絢麗的精靈,在霧氣裡飄來飄去,時隱時現。
遠遠的,還能隱約聽到他人的呼喊,有驚喜,也有慘嗷。
陳夭行了一段,眼見一個弟子被蘊含火切陣圖的光團打的抱頭鼠竄,最終被燒去大片衣物,留下焦黑的切痕後,昏死過去,被送到了外面。
而另有一人卻三兩招就將火切陣圖降伏。
人與人不同,有的人面對陣圖光團輕鬆寫意,有的人卻艱難無比,甚至還會失敗。
他不斷尋找,所需的陣圖卻總是不見,他呼喚晶蟾,想要對方幫忙搜尋,奈何晶蟾一動不動,毫無生命氣息。
許久後,一抹白色的光閃過,他心中一喜,急忙追了過去,揮手將陣圖按在手下,任由陣圖如何掙扎都無法逃脫。
銳利的白氣突然從陣圖中刺出來,切割他的血肉,但他的身體經過經過雷霆的淬鍊,遠比一般人堅韌,這些白氣屢屢受挫,最終平靜下來,被他蠻橫的壓服。
陳夭挽起衣袖,咬破指尖在手臂上抹出一道細小的血跡,這是石碑上介紹的收取陣圖的方法,降服後以血跡為引,比他最初刻入雷切陣圖方便不少。
白色光團微微一震,破裂開來,其中的陣圖飛出,迅速縮小,朝著陳夭手臂上的血跡印去。
輕微刺痛後,血跡消失,留下一道白色的細痕,仔細分辨,還能看到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