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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次傳送後,陳夭來到一顆生命星辰,越發接近源頭世界核心,抬頭看天時,已經可以看到指甲蓋大小的元星。
此星名孤朗,風光明媚、富麗祥和,來往的修士身上都有閒淡出塵之意,似乎不染修士爭鋒。
陳夭沒有繼續傳送,因為他聽說明日將有高人在孤朗山開壇講道,任何人都可以上山一聽,也可在最後相互交流。
肩頭羅塵留下的陣圖枯寂無光,深深的蟄伏,這一路來他有了時間就會思索,可始終找不到合適的方法。
不管是高人講道,還是最後修士之間的交流,對他來說都是機會。
“羅塵這道陣圖可以把握我的位置,同樣,我也可以用它把握羅塵的位置。”陳夭自語,繼續不需要詢問,隨著眾多修士前行數個時辰,孤朗山就到了。
此山高大寬廣,卻不險峻、不巍峨,細細看去竟有幾分秀麗,彷彿一個側臥的美人,從山頂到山腳,怪石林木掩映著一層層殿宇樓臺。
華光瀰漫,寶氣交錯,縹緲的仙音滌盪,靈禽珍獸爭相啼鳴,偶爾有身姿曼妙的女修騰起,在樓宇之間往返,為孤朗山增添一抹動人的風采。
高人的道壇就在半山腰,想要登上就得跨過層層考驗。
或許是命運的巧合,這位高人竟和當初的野驢道人一樣,留下一條長長的石階,與神驢山的石階相比,此處石階長了十倍有餘,且寬闊數倍。
石階前方,和當初的神驢山相似,圍了大堆的修士,他們或是議論,或是退在一邊思索。
登階的修士眾多,從上而下,隨著階數的增加,修士逐漸減少,一直綿延到石階的中上部,排在最前竟有兩人,似乎是在競爭,陳夭親眼看到他們同時前進,很快就將後方的修士甩開,在後方的石階上露出一段空缺。
這一幕看著很是熟悉,離開封星也才兩月有餘,可他卻覺得封星成了遙遠的回憶。
他來到石階前,正見一面石碑,上面的規則只有一條,不許打鬥和干擾他人。
相比於神驢山登階,修士在這裡有了很多次機會,但陳夭知道,對於那些有天賦又驕傲的人來說,任何一次失敗都是不允許的。
他嘗試著踏上第一階,源頭世界的陣道與封星大不相同,哪怕是最簡單的一階,破解起來也感覺有些不適。
“想要在陣道上走的更遠,就需要將兩者融會貫通。”陳夭心道,將第一階上的陣圖烙印,而後踏上第二階。
如今的他在陣道上有了長足的發展,再也不似當初神驢山登階,動輒就得成年累月,哪怕是並不熟悉的源頭世界陣道,在經歷最初的不適後,他很快適應過來。
一法通,萬法通,陳夭積累的陣圖越來越多,甚至觸類旁通,將一些模稜兩可的玄境陣圖領悟。
在不知不覺中,他越走越高、越走越快,如同閒庭散步,令周圍人羨慕,與他一般的大有人在,甚至還有一些向陳夭投來挑釁的目光。
可陳夭全身心沉浸在破解陣圖與烙印陣圖之中,他的元神中再無其他思緒,只剩陣圖的分解和組合,根本注意不到外界的變動。
時間漸漸消逝,突然的一刻,鐘聲響起,陳夭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已經走過石階的十分之一,排在他前面密密麻麻的修士沒有一個是能境之下,甚至連玄境都很少。
“還好鐘聲叫停,若是再過點時間,豈不是引人矚目?”陳夭心下一驚,又聽一聲鐘聲響起,高遠處的道壇上現出一個白衣老者。
他鬚髮皆白,面龐紅潤,還未講道先哈哈一笑。
陳夭隱隱覺得這笑聲蘊含特殊旋律,卻無法把握,倒是處在石階最前方的兩人激動的盤膝坐下,一股突破的氣息時隱時現。
無數羨慕的驚呼響起,卻又因白衣老者開講而悄然消退。
“他們都很年輕,竟都要跨入化境。”陳夭心驚,認真的聽講。
從日出到日落,老者口若懸河,講了不知多少東西,直到老者已經離開,陳夭才突然反應過來,一天的時間,他連一字都沒有記住。
反倒是前方那些修士,大都感受頗深,盤坐在地回味和思索。
驀然間,高遠處傳來突破的波動,石階最前方的兩人竟沖天而起。
天空似乎下降了,如同臺階,有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存在拾階而下,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非凡的意志在兩人身上掃蕩。
陳夭從來沒有見過他人成為化境,但在感受到這股意志的這一刻,他卻明白,那就是天意,是天地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