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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橋欣手捻鬍鬚說道:“此乃我平生所學,希望能對你建功立業有所幫助。時辰已經不早,我還要趕路,這就告辭了。”
年羹堯臉上有些發燒,急忙站起身說道:“老師何必走得這麼急,今晚在此休息,明日我派人送您。”
陳橋欣擺了擺手,笑道:“不必了,大人您公務多忙,我也不便打擾,來日若有緣相見,再攀談不遲。”說完,便起身告辭下樓。
定更剛過,陳橋欣回到了通州城外的小村莊。邱寅濤、郭衝、陸無雙都在焦急地等著大師兄的到來。雖然說大師兄向來做事謹慎,但最近出了太多的事情,三人心中都隱隱感到一絲不安。看到陳橋欣回來,陸無雙急忙問道:“師兄,怎麼樣了?”
陳橋欣笑了笑說道:“什麼怎麼樣了?”
郭衝一臉憨笑地說道:“師妹,師兄不是好好的嗎?”
三人將陳橋欣迎到房中,郭衝問道:“師兄還沒有吃飯吧。“
陳橋欣點了點頭。三兄妹急忙把灶臺上熱的飯菜端上來。
陳橋欣看了看,說道:“你們都沒有吃啊。”
三人點了點頭。
四人圍著桌子坐下,陳橋欣慢慢說道:“我見到了年羹堯。他請我在登月樓吃了一頓飯。剛開始我也認為他只是敘敘舊,後來我發現他是想覬覦我們神火宗的神火之術。”
邱寅濤眼睛轉了轉,說道:“師兄,想那年羹堯已經是朝廷命官,憑著師兄與他的交情,相信一定能謀個出身。將來我等師兄弟四人再也不用顛沛流離。如果我們把平生所學展示出來,這後半生定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陳橋欣聞言臉色陡變:“師弟,我曾經說過多次,我們絕不能忘記祖訓,忘記神火宗是怎麼覆滅的。清軍殺害了神火宗多少兄弟姐妹,我們怎麼能夠為清廷效命?”
邱寅濤一臉的不屑,說道:“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了。現在都是康熙四十二年了,您真以為清廷還會覆滅嗎?我們不要再想報仇的事情了。”
陳橋欣一臉悵然地說道:“我從來就沒有說過要報仇。只要你們能夠安安生生地活著,為兄此生足願。何必要為官府做事?”
邱寅濤皺了皺,反駁道:“師兄,難道神火宗到我們這一代就銷聲匿跡不成?為什麼不能建功立業,為朝廷、為百姓出力報效!”
陳橋欣嘆了一口氣,說道:“師弟,我知道你向來聰明,心志極高,總想光大神火宗的門楣,為你邱家揚名立萬。但是你不知道,官場狡詐多險,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不僅難以揚名立萬,只怕到時死無葬身之地。我活了半輩子,真真切切認識到人生在世,應該淡泊名利,緊守本分。至於神火宗,到時找一個能夠傳以衣缽的人就算對得起師父了。”
陸無雙瞪了邱寅濤一眼,然後說道:“既然年羹堯覬覦我們的神火之術,豈會輕易放過我們?”
陳橋欣點了點頭:“師妹說得不錯。那年羹堯看似和善,其實心腸異常歹毒,且城府極深。剛才在登月樓上,為兄為了打發他,不得已我把一本神火宗入門的手抄本給了他。”
第一百一十六章 見深大師
郭衝撓了撓光頭,說道:“師兄,既然您知道他不是好人,為何還要給他?”
陳橋欣說道:“年羹堯如今已是朝廷命官,如果不給他或不教他一些神火之術,只怕我今日難以離開通州城。好在我給他的只是一本普通的手抄本,並沒有把真正的秘術抄本給他。”
陸無雙美目輕轉,面帶一絲憂鬱:“那年羹堯不是普通之人,如果讓他知道這是一本普通的書,只怕他更不會善罷甘休。”
陳橋欣眉頭緊皺,點了點頭:“是啊。就是在剛才離開通州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後面有人跟蹤。所以我繞了好大一圈,才把他甩掉。明日一早,我們就登程趕路,回奔揚州。”
陳橋欣看了一眼邱寅濤,說道:“二師弟,如果你想出人頭地,我不攔你。我們三人回揚州即可。”
邱寅濤苦笑一聲,搖搖頭說道:“既然師兄心意已決,師弟從此甘願做一個鄉下農民。為朝廷效力之事從此再也不提。”
陳橋欣臉上難得綻開了花,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對嘛!”
剛才雖然說出那一番話,但他的心中根本不願意邱寅濤離開自己。師兄弟之間已經生活了三十多年,大家都知道習慣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
普濟寺,普陀山三大名寺之一。它位於普陀山白華頂的靈鷲峰南麓外,建立於後梁貞明二年(916年),後屢興屢毀